45,房子
“F-U-C-K!SHIT!Vaffanculo!”
一大清早,隔壁的公寓里便响起了干脆有力的素质三连。年幼的花京院典明揉眼睛的动作一顿,疑惑地朝窗外看去。
他记得隔壁明明是没有人住的……
是的,隔壁没住人,只是一夜之间多了个美籍华裔混血吸血鬼。
没有任何词汇能描述王乔乔此时的心情。
一股莫名的恐惧和惊悚在王乔乔体内游荡,她像是一只被肾上腺素充满的气球,“战逃反应”逼她做出选选择,可眼前却只有一间完全陌生,却可以确定绝对安全的屋子。
她上哪去发泄这些多馀的精力去?又向谁发泄?那双什麽都没做的脚的主人吗?不,不……她似乎还经历了什麽其他的事情,但是她不记得了……她的记忆力一向不好,总是忘事。
她只能想起浑身是血的西撒。
同时一眼看见摆在客厅里大肚子的台式电视,已有经验的她立马知道,她已经不在原来的那个年代,就算再怎麽担心西撒,她也什麽都做不到了。
他会没事吗?那种情况下,他还有存活的可能性吗?
王乔乔颓废地将自己砸进沙发里,装了一会儿死尸,直到王德发过来舔舔她的脸。
她又如同诈尸一般,猛地弹坐起来。
她要去瑞士,去看看那个地方,就算战斗早已结束,她也要知道结局。
那麽,首先她要确定这是哪里,又是什麽时候。
王乔乔打开了电视机,穿着西装的男主持人正在叽里咕噜地说着完全听不懂的语言。王乔乔没有理会他,直接看屏幕最下方的时间及滚动字符。
1982年8月13日,日本。
是个发展程度较高的国家,使用英语,应该问题不大。王乔乔这样想着,开始搜索这屋子里有的东西,钱财,或者证件。
这屋子的装修不错,房子的主人应该挺有钱的,可王乔乔在客厅翻了半天,竟然连一点金银首饰或者名酒名表都没找到。
真是奇怪,不论屋主是男人还是女人,有这样的居住水平,总该有点其他值钱的东西才对啊?
难道说,这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家,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卧室?王乔乔走进卧室,环视一圈,拉开了床头柜。
里面是一个文件袋,装着几张卡,还有一个房産证。
卡看起来是最普通的储蓄卡和信用卡,还贴心地在一边贴了便签,上面写着密码,以及卡里的存款。
“看起来,这是个记性不好的有钱人啊,真可惜,里面一部分要变成我的钱了。”王乔乔自言自语道,将手伸向了房産证。“让我来看看,这个倒霉蛋是谁……”
王乔乔的声音戛然而止。
隔了两秒,她将房産证前後翻了翻,可这证件除了外皮紧贴着就是内壁,根本没有翻页的馀地。她用拇指在柔韧的外封边缘刮了刮,确定中间没有粘连起来,没有经过二次的改造。
她又一次将房産证摊开,对着里面那印着表格,扣着几个鲜红印章的页面发呆。
房屋所有权人:王乔乔。
难道说,同名同姓?王乔乔再一次爬起来,将屋子里所有能打开的门通通打开,包括冰箱门和橱门,又把所有抽屉里能倒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包括大米和绿豆。
可她把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没有把地板翘起来,把吊顶也给拆了,她也没能找到第二个能说明房主人身份的东西,甚至找不到任何她生活过的痕迹。
不,也许还是有的。
这个房主人是个女人,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身材匀称高挑,喜欢穿简约舒适的衣物,偏爱纯色,不怎麽穿戴饰品。
她的内衣是36C,只选择纯棉材质,内裤也一样,因此经常搭套购买——当然,也是纯色系,没有多馀的花边纹饰。
她不怎麽做饭,冰箱里准备的蔬菜都是洗净切好的盒装半成品,肉类都经过切片或者搅碎,除此之外,就是面包,火腿,或者已经做好的三明治。
她不太爱打扫卫生,所以,除了要保证舒适的卧室,沙发的罩子和椅子的坐垫都使用了较为耐脏的蓝灰或深褐色的亚麻。也许她还养了某种爱掉毛的动物,因为这种材质在沾到毛後使用摆在电视柜下方的滚轮一滚就能粘掉不少,就算粘不掉,看着也没有在棉上那样明显。
她一定很爱摆放东西,屋子里许多置物柜,抽屉式的,隔板式的,但没有一个是开放格,即使是展柜也做了玻璃门,防止落灰。
这样的人,王乔乔只知道一个——她自己。
如果没有品牌方和设计师送来的衣物首饰,她本来就打算这样经营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