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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九夜雪(第1页)

第九章九夜雪

十六夜雪在这几年就干了三件事:设立宋商集市丶建立初雪神社丶开海路。

不就是设立宋商集市,开辟固定区域,吸引宋朝商人,引入新商品丶技术,打破本地豪商垄断,增加税收来源,同时暗中收集情报嘛。

不就是建立初雪神社,供奉铁碎牙(象征性),宣扬“大妖护国”丶“初雪净世”的新信仰体系,分化丶削弱传统神官势力对信仰和经济的控制嘛。

不就是开海路,断神官财源,疏通港口,降低关税,鼓励宋商及民间海贸,绕开被神官把持的内陆商路和供奉体系,直接冲击神官的经济命脉嘛(香火钱丶过路费丶祈福垄断)。

有必要急赤白脸的嘛?!

那些神官明显觉得很有必要,阴阳师们如今见到雪姬都不给笑脸了。

雪也不稀罕。自从她对神道贺茂净琉璃动手的那一刻开始,神道中的神官丶阴阳师就不再是她的合夥人了。

其实一开始雪并没有想直接冲击神官信仰命脉的。这事主要怪杀生丸那个狗比,当初城外嚷嚷要铁碎牙,让所有人都知道铁碎牙不在西国长子手中。于他倒是没什麽,于雪和犬夜叉来说可就要了命——尤其在通过樱吹雪情报系统了解铁碎牙是一把如何能瞬间消灭千万大妖的刀後。她做出决定——绝不能让人或者妖怪以为铁碎牙在他们手里!

因此,建立一把供奉空刀的神社就很有必要了。

“初雪神社”就是这麽来的,里面只有一把空空的刀架。然而为着它的建立,她和贺茂家的神官吵了足足三天三夜。

神官说她供奉“异端”,“亵渎神明”,她说我本来就是‘半妖’,供奉“父亲之物”天经地义。

神官说她“供奉来历不明之妖刀,妄称大妖护国,蛊惑无知愚民”,她说初雪神社供奉之物,乃斗牙王大将遗泽,斗牙王大人曾为西国柱石,亦曾庇护十六夜城免遭大妖涂炭,感念其恩德,立祠供奉,倡‘守护’之义,劝人向善,是何等的善举啊!

“神社香火所得,尽数用于义诊施药,周济孤寡。神官大人若觉此乃蛊惑,莫非神道眼中,百姓疾苦,竟不如香火供奉之丰盈?”她饱含热泪,言辞充满了悲悯,心中万分庆幸十六夜亲手给她熬的滋补汤药里没有多加盐。

神官说她一派胡言,她道神官不体恤百姓。加上老狐狸不想被神道指手画脚,“初雪神社”的事情就这麽定了。

解决一桩心头大患,她回去睡觉都要安稳些。但等夜间十六夜告诉她凌月仙姬曾亲口称犬夜叉为“铁碎牙”的容器时,她还是差点把汤药一口喷出去!

天啊!这狗比的世界!她那个大妖爹做事能靠点谱吗?这一刻,她和凌月仙姬深刻共鸣了!把一件象征着自己的妖刀留给血统不纯的半妖儿子,加上杀生丸那个狗脾气,这是要了犬夜叉的命啊!

她顾不上十六夜的心情,赶紧追问,“犬大将没有留什麽东西给我吧?”

十六夜细心地擦过她唇边的药渣,低垂下眼眸“没有了。”

犬大将没有什麽东西,但是凌月仙姬留了呀。然而雪忙着复盘这几日建立“初雪神社”的相关事宜,没有注意到十六夜眸中异色。

既然铁碎牙在犬夜叉身上,那麽建立神社,打击神道就更有必要了。神道的钱从何而来,她就从哪里掐断神道的经济命脉。于是设立宋商集市,开海路也就成为了顺理成章的事。

雪端坐于天守阁偏殿的书案後,指尖拈着一枚小巧的宋制算筹,在摊开的账册上轻轻敲击。窗外是初雪神社方向传来的悠扬晨钟,混着远处集市隐隐的人声喧嚣。她面前摊着几份文书:一份是宋商集市上月税收明细,数字喜人;一份是初雪神社收到的自愿供奉清单,米粮布匹居多,铜钱寥寥,却透着朴实的暖意;最後一份,是港口司报上来的本月进出船只记录,比去年同期翻了一番。

一切都按部就班,井然有序。这本该是权谋者最满意的局面。

然而,那份来自神道中枢阴阳寮的“措辞严厉”的质询文书,正被她的镇纸死死压在最底下。雪白的纸,漆黑的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向她苦心经营的“小事”。

“妖氛惑衆,异端立祠,扰乱纲常!”

“擅开海禁,引狼入室,祸乱民生!”

“妄动祖宗成法,其心可诛!”

她虽然不知道“撕头花”的意思,但去议事厅的路上已经做好和神道大吵一架的准备。她半点不慌,有这些丰富的进项,老狐狸偏向她的可能性无限大。

小姓们替她拉开了门。她如常温婉微笑,先是向老狐狸呈上了账册和文书,然後再行礼。

“雪姬!”老神官的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和毫不掩饰的怒意,“宋商集市,鱼龙混杂,异邦奇巧之物充斥,铜臭玷污我神国净土!更有甚者,竟允粗鄙匠人仿制南蛮器物,此乃动摇国本,败坏民风!此其一罪!”

他枯瘦的手指指向窗外初雪神社的方向,仿佛指着什麽污秽之源:“立异端之祠,供奉来历不明之妖刀,妄称‘大妖护国’,蛊惑无知愚民!此乃亵渎神明,扰乱纲常!此其二罪!”

最後,他几乎是厉声呵斥:“擅开海禁,引狼入室!海寇之患迫在眉睫,更令神道供奉之路断绝!此乃祸国殃民,其心可诛!此其三罪!姬君,你可知罪?!”

这是被贺茂家派驻十六夜城的神官代表——一位须发皆白丶面容刻板如神像的老者。他重重拍在紫檀木案几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厅内一片死寂。摇扇子的公卿(城主兄长)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来历不明?贺茂大人此言差矣。那刀架之上供奉的,不是西国大将斗牙王的佩刀‘铁碎牙’麽?这可是雪姬侄女亲口所言。”他摇着扇子,目光转向雪,带着浓浓的嘲讽,“只是……老夫听闻,那刀架之上,空空如也?供奉一柄……虚无之刃?雪姬,你这‘初雪神社’,供奉的究竟是英灵遗泽,还是……你自家的野望?”他刻意点出“虚无之刃”,直指核心破绽。

面对这直指要害的质疑,雪脸上的温婉没有丝毫动摇。她甚至微微擡起下巴,金瞳直视摇扇子的公卿,声音清越而坦然:“伯父大人所言不虚。神社所供,确为铁碎牙之‘位’。”

“哦?‘位’?”摇扇子的公卿挑眉,讽刺更浓,“好一个‘位’!泥塑木偶,亦可称神乎?”

雪的目光扫过厅内神色各异的衆人,最後落在主位的老狐狸城主身上,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铁碎牙何在?妾身不知,西国亦讳莫如深。然,斗牙王大人曾以此城为家,其赫赫威名,庇护此方水土免受涂炭,此为不争之史实!其陨落之时,天地同悲,妖氛肆虐,此城亦曾岌岌可危!妾身立此神社,供其刀位,非为膜拜虚无之刃,实为铭记其恩德,彰显其‘守护’之义!”

她站起身,环视四周,声音渐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此‘位’在此,便是警示!警示那些觊觎此城安宁的妖邪——斗牙王虽逝,其守护之志犹存,其血脉仍系此城!此‘位’在此,亦是号召!号召城中军民,效法英灵,同舟共济,守护家园!神社香火所得,尽数用于义诊施药,周济孤寡,此非‘守护’之践行乎?民心所向,感念英灵庇佑,祈求一方平安,此非‘守护’之共鸣乎?”

她将目光转向脸色铁青的老神官,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丝悲悯与质问:“神官大人斥之为‘异端’丶‘蛊惑’,妾身敢问,神道庙宇林立,香火鼎盛,可曾如初雪神社一般,将所得涓滴尽数反哺于挣扎求生的百姓?可曾让那城东根儿咳得撕心裂肺的老陶匠七兵卫,领到一副救命的草药?可曾让那失去丈夫丶独自拉扯孩子的渔妇阿渚,感受到一丝‘神恩’的暖意?若无此‘守护’之实,空有金身泥塑丶繁文缛节,又与那供奉‘虚无之刃’的刀架,有何本质区别?!”

雪的这番话,掷地有声!她巧妙地避开了“铁碎牙实物”这个无法自圆其说的弱点,将“供奉铁碎牙”的实质,定义为一个凝聚人心的象征符号和一套务实惠民的公共策略!

厅内一片寂静。摇扇子的公卿被噎得哑口无言,扇子停在半空。一些原本对“虚无之刃”心存疑虑的公卿,脸上露出深思。连刹那家主等武家代表,也被雪口中“守护家园”丶“同舟共济”的话语触动了几分。老神官的脸色由铁青转为猪肝色,雪最後那句直指本质的质问,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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