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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五夜雪(第1页)

第五章五夜雪

十六夜雪坐在冰冷的铜镜前,指尖缠绕着一缕新长出的乌发。五年了。

五年时光足以让被狗比杀生丸削秃的鸡窝头重新长成及腰的瀑布,也足以让许多事情面目全非。

她的“樱吹雪”情报网在经历松田那场血淋淋的教训後,根须扎得更深,也更隐蔽,像暗河在城池的肌理下无声流淌。自那耗费心力丶代价不明的“基础防护阵”撑开後,扰城的大妖确实少了些,换来片刻喘息。可这平静,是用无形的丝线勒紧心脏换来的——她与十六夜丶与老乳母丶甚至与犬夜叉之间,都横亘着冰冷的隔阂,且理由各异,互不相通。

老乳母的怨怼最直白。她枯瘦的手指至今仍会因激动而颤抖:“御前之地,龙潭虎xue!城主何等人物?桐夫人当年何等谨慎,也不敢轻易染指御前小姓!雪姬,你太莽撞,太自负!”

每一次提及松田那血肉模糊的三十杖和被贬马厩的结局,都像是在雪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提醒她那场权谋初啼的惨败代价。乳母的忠诚依旧,却掺杂了浓重的不信任与後怕。雪明白,乳母的心底,或许还系着另一条通往云端的线,那条线,属于凌月仙姬对桐夫人“遗风”的认可。这丝联系,是助力,亦是隐患。

十六夜的疏离则像一把裹着丝绒的钝刀。那场关于松田的谈话,是献出断发铜簪後母女间唯一一次深入交谈,却充满了冰冷的指责。“松田那孩子,何其无辜,”十六夜的声音带着一种疲惫的悲悯,眼神却像穿透雪的灵魂,看向更遥远的丶她无法理解的深渊,“他兢兢业业,所求不过安稳。你明知……他待你不同,却仍利用那份心思去探听消息,这不是贵女的做派,更非……为人之道。”

她甚至亲自带着丰厚的金判去探望那个被打得几乎残废的少年,动用公主最後的体面,将他秘密送出城,安置在富商之家。雪知道,母亲此举,一半是真心怜悯,另一半,是无声的控诉——控诉她为了“权谋”,连累无辜,玷污了“十六夜”这个姓氏所承载的丶母亲心中残存的某种洁净幻影。

然而,在雪不曾注意的角落,十六夜望向那只深锁着冰冷月华绡的桐木箱时,眼神深处掠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丶近乎悲壮的决绝——那并非认命,更像是在默默磨砺一把尘封的丶与女儿截然不同的武器。

至于犬夜叉……雪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扯痛了发根。那双总是盛满纯粹信赖的金瞳,如今看向她时,多了困惑丶受伤,还有一丝……她不愿深究的鄙夷?他一向是十六夜和雪之间的粘合剂。然而这次他说什麽也不愿意在母亲面前替姐姐说话了。

一切源于那场盛大的城主寿宴。

因是城主的寿宴,连半妖都得以出席。

虽然雪一向吐槽犬夜叉是狗脑子,然而这个敏感的孩子可不是真傻。他能模糊地嗅到到周围人的勾心斗角,也一直明白姐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母亲和自己,所以对姐姐的一些做法都装作看不见。这也是双生子之间的默契:看破不说破。和母亲不同,从小被歧视的经历让犬夜叉没有太过同情那个小姓,他在乎的只有母亲和姐姐。

然而在那场宴席上,他亲眼看着姐姐——那个在庭院里会为了一缕断发暴跳如雷丶会为了一颗金判心疼得揪头发的姐姐——笑容轻浅,姿态柔顺得近乎陌生,向她口中的“老狐狸”“烂橘子”们挨个斟酒。带釉彩陶器折射着冰冷的弧度,映着她低垂的眼睫。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她缓缓跪下,额头触地,行最谦卑的土下座。

她说:“妾身半妖之躯,蒙城主垂怜,赐姓‘十六夜’,方有立锥之地。”她的声音清晰,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然妾愚钝,不识进退。那日犬妖长子杀生丸来袭,皆因妾维护家族心切,言辞激越,触怒大妖所致。惊扰城主,连累松田君,更令全城蒙受妖氛之厄……此皆妾身冒进之过,万死难辞其咎!”

她将杀生丸的暴行巧妙嫁接为自己的“忠诚”与“能力”——是她维护家族的“勇气”才引来了大妖的怒火。这“罪状”,恰恰证明了她与“大妖世界”的微妙联系,是她作为一枚特殊棋子的价值所在,不是吗?

城主乐呵呵地接过她奉上的酒,浑浊的老眼闪着精光:“雪姬言重了。维护家族,其心可嘉。不过嘛……”他拖长了调子,像在欣赏一件物品,“女子之道,终以贞静柔顺为本。寻得良婿,相夫教子,助其成就功业,方为正途。这些打打杀杀丶唇枪舌剑的勾当,终究不是女儿家该沾手的。”

那一刻,犬夜叉的呼吸都停滞了。他紧握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身体绷得像拉满的弓。他等着姐姐像无数次在庭院里那样,金瞳一竖,反唇相讥,把老狐狸噎得说不出话。他等着那团永不熄灭的火再次烧穿这虚僞的天守阁!

然而,雪只是将头垂得更低,柔顺地应道:“城主大人教诲的是。妾身定当谨记于心,潜心研习《女诫》丶《女训》,恪守本分。”她甚至擡起脸,露出一个温婉得近乎完美的笑容,“听闻宋商新至,携来大洲典籍。其中《女四书》精妙绝伦,妾欲亲手誊抄,分赠诸位姐妹,共习女子懿范,以安家宅,以静心神。”

她说着,再次深深叩拜下去。起身的瞬间,眼风如淬了冰的刀锋,精准地刺向几乎要暴起的犬夜叉——不许动!

那一眼,比杀生丸的鞭子更冷,更厉。像一盆冰水,浇熄了犬夜叉胸腔里翻腾的怒火,也冻僵了他所有的动作。他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不仅仅是因为那眼神中的命令,更因为身旁,十六夜冰冷的手,死死地丶无声地按住了他的手腕。

母亲的手,比雪的眼神更冷,像一块捂不热的寒玉。但在那冰冷的覆盖下,犬夜叉似乎感觉到一丝极其细微丶却异常坚定的颤抖——那不是恐惧,更像是某种被强行压抑的力量在深处奔涌。

身後是乳母絮絮叨叨的声音:“雪姬这样,也算是打消了城主的疑心。姬君亲自去看那个小姓实属上佳选择,这样更多的人会向着姬君……”

十六夜只是说:“我去,是因为我自己想去。”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砸在犬夜叉心上。

犬夜叉能感觉到,母亲的声音和她的手一样冰冷。那语调里的疏离与疲惫,比宴席上的寒风更刺骨,却仿佛藏着另一层更深的丶无人能懂的决心。

自那以後,他们居住的小院,便笼罩在一层无形的寒霜之下。

暖意,成了最奢侈的东西。

雪践行了她的“承诺”。她真的誊抄了那些教导女子如何温顺丶如何侍奉丶如何将自己缩进更小角落的《女四书》。她带着老乳母,捧着装帧精美的抄本,一家一家地拜访那些公卿武家的庭院,像一个最标准的“贵女楷模”。

在藤原家的樱树下,她与藤原家的姬君谈论插花的“侘寂”之美,指尖拂过花瓣的姿态优雅得无可挑剔。在源氏的琴室,她聆听源氏小姐弹奏古琴,适时发出恰到好处的赞叹。她的话题永远围绕着女红丶茶道丶即将到来的赏樱宴该穿哪件吴服……所有“女子该懂的东西”。

老乳母则在外间,与各家的仆妇们“闲话家常”。

“你家姬君真该多识些字,”乳母脸上带着矜持的骄傲,“我家雪姬的字,连公卿家的博士都赞不绝口呢。多少好儿郎求娶,看中的就是这份才情内秀。”

“唉,我家小姐心思都在女红上,绣的蝶儿像要飞出来!这不,藤田家的公子都赠了俳句来呢。”另一个仆妇不甘示弱。

“藤田家?”乳母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轻蔑,“到底是武家出身,得蒙城主恩典,子弟方能跟着公家读书,识得几个字罢了。女子嘛,识得几个字,能看懂夫君书信丶管好家计簿子就够了。最要紧的,是性情温婉,持家有道,伺候得夫君舒心,那才是真本事。我家雪姬做的点心,连城主尝了都夸赞呢。”她话锋一转,状似无意,“说起来,藤田家近来和刹那家走得颇近?真是强强联合啊。”

仆妇间的攀比,如同庭院角落里琐碎的虫鸣,无人真正在意。然而雪却从这些“家长里短”的缝隙里,敏锐地捕捉着风向。

风向很清晰:武家的崛起,已如潮水般必不可阻挡。那些手握刀柄丶崇尚力量的家族,正以前所未有的姿态挤压着公家摇摇欲坠的荣光。

而一个血统不纯丶却顶着“十六夜”尊贵姓氏丶手握“布阵”之能的半妖姬君,对他们而言,无异于一块绝佳的垫脚石。既能满足攀附“公家”门楣的虚荣,又能攫取她身上可能存在的丶与大妖相关的价值——比如,那个削了她头发的杀生丸,与她究竟是何关系?那强大的结界,又是如何布成?嫁掉她,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也是将她的“价值”彻底榨干丶纳入武家掌控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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