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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十四夜雪(第2页)

她已经通过‘樱吹雪’的最机密通道,将打探到的关于东国动向的半妖预言传信至枫之村,尤其叮嘱桔梗当心东国妖怪的侵袭,并看好犬夜叉。她可没有忘记弟弟体内还藏着别的东西。

枫之村作为十六夜城的前哨,有桔梗和犬夜叉坐镇,本应固若金汤。

然而雪万万没有料到,前线尚未告急,後方却在公卿们的“鼎力相助”下先乱了阵脚!

破刀靴底沾满西山矿泥,铠甲上血迹未干,疾步闯入天守阁。“城主!东国那群杂碎来真的了!”他将一卷染血布帛重重拍在案上,上面用东国文字歪歪扭扭写着“矿灵作祟”,雪能清晰地嗅到墨迹中混杂的人类血腥,“他们杀了三个矿工,将尸体悬挂在矿洞口,声称是‘山神震怒’,逼迫我们开放矿区,让东国‘巫祝’前来镇压!”

雪的指尖收紧,城主印玺的棱角深深硌入掌心。她认得这布料——东国使团进贡的特供和纸,专供贵族书写之用。什麽山神震怒,分明是借刀杀人,企图用矿工的鲜血逼她就范。

“让‘樱吹雪’的‘根’级线人行动。”雪的声音冷若矿洞深处的寒冰,“把东国巫祝与遇害矿工暗中接触的证据,‘不经意间’遗落在公卿议事的茶会上。”她稍作停顿,金瞳中掠过一丝厉色,“再‘泄露’消息,就说那些矿工发现了东国在矿洞深处挖掘密道,直通西国边境的废弃驿站。”

“还有,”雪叫住领命欲走的破刀,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让我们在驿馆附近的人,再加一把火。就说,奈落对东国如此急切想要西山矿洞的行为‘深感不安’,认为东国是想夺取矿洞深处某种能‘克制瘴气’的稀有晶石,那东西据说对奈落的妖体是剧毒。所以,奈落大人可能会‘亲自关注’东国在矿区的一举一动。”

破刀愣了一下,随即咧嘴露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妙啊城主!东国那帮孙子要是听说奈落那老阴比也可能在盯着矿洞,心里肯定发毛!说不定还能让他们互相咬起来!”

“去吧。”雪挥挥手,“把事情办得漂亮点,让东国的‘巫祝’大人好好感受一下,什麽叫真正的‘矿灵作祟’。”

破刀眼睛一亮:“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三日後,公卿茶会果然炸了锅。东国巫祝与矿工密谈的字条(僞造的)和密道图纸(雪让人连夜画的)在席间传阅,那些原本拥护东国的老朽们脸色煞白——谁也不想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而关于奈落也对矿区“感兴趣”,甚至可能视东国为敌的流言,更是让几位胆小的公卿坐立难安,暗自懊悔与东国交往过密。。老公卿颤巍巍地捧着字条,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这……这可如何是好?东国竟如此狼子野心!还丶还招惹了那等邪物

……”

雪坐在主位,轻抿茶汤,语气平静无波:“诸位大人也不必惊慌。既是密道,想必还未完工。破刀,”她擡眼,“带三百城防军去西山,就说‘协助巫祝镇压山神’,实则把矿洞搜个底朝天。发现可疑之处,直接炸毁,不必请示。”

破刀领命离去时,雪瞥见他腰间新佩的刀正是西坊工坊用西山铁矿锻造,刀鞘上錾刻的纹样,却是仿照东国所赠“新式刀剑样板”改制而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才是最有力的回击。

与此同时,港口方面,老乳母带来了更耐人寻味的消息。“那个东国匠师,根本不懂造船。”她展开一幅草图,上面描绘着东国海船的内部结构,“‘樱吹雪’的人在他舱房中搜出此物,船底设有暗格,可容纳五十名全副武装的武士。”

雪将草图叠成纸船,放在案上的水盆里,看着它顺水流向“西国”的标记:“他们想借扩建港口的名义,把战船藏进我们的海域。”她拿起铜簪,在纸船底部戳了个洞,“传令港口司,就以‘海况复杂,恐损船体’为由,暂停工程,让东国‘匠师’先绘制详细海图——越详细越好。”

老乳母心领神会:“老奴这就去办。定叫他们将暗礁方位丶水流走向标注得一清二楚。”

夜色渐深,雪伫立于天守阁顶层,遥望着西山方向燃起的信号火——那是破刀得手的信号。矿洞深处的“密道”(其实是东国刚挖了半尺的坑)被炸毁,巫祝被“误伤”了腿,正嗷嗷叫着要东国使团讨说法。而港口那边,东国匠师果然乖乖画出了海图,却不知那些标记早已被“樱吹雪”的人偷偷换了方位。

据“樱吹雪”报,东国使者是露在得知矿区“事故”和奈落可能介入的流言後,脸色极其难看,当场捏碎了一只玉杯。她派往西山探查情况的心腹回来後,汇报时神色惊疑不定,似乎真的在担心黑暗中会冒出奈落的毒刃。显然,雪的谣言奏效了,在东国原本嚣张的野心之上,又增添了一层对奈落这等阴险对手的忌惮。

忽然,熟悉的大妖气息随风而至。雪转头,见杀生丸立于飞檐之上,见杀生丸立在飞檐上,这次他没有隐藏妖气,银发被夜风吹得拂过她的肩头。“东国的先锋营在三途川架了浮桥。”他扔过来一块染血的令牌,上面刻着东国的狼纹,“是麒麟丸手下的四凶。”

雪接住令牌,指尖触到冰凉的血:“你想让我出手?”

“只是提醒你。”杀生丸的金瞳扫过港口方向,“若你的城成为东国跳板,西国的刀刃会将你一并斩除。”

“放心。”雪将令牌掷还给他,语带惯常的讥诮,“我可不想让十六夜城的土地,沾上你这拆迁队的血。”她转身欲离,忽又想起什麽,“对了,西山的矿渣,我让人淬炼了一批箭头,送你如何?就当是支付西国壁垒的维修费。”

杀生丸未予回应,却也未离去。直至雪转身入殿,才听见他冰冷的尾音随风传来:“劣等品。”

月光下,雪轻抚发间铜簪,唇角微扬。东国的东风再是凛冽,也吹不破西国的壁垒毕竟这壁垒之中,不仅有她的城防军,还有位口是心非的银发“邻居”。而她更成功地将奈落这颗毒瘤的阴影,也投入了东国的棋局。

但她心知肚明,这仅是开端。麒麟丸的野心绝不会满足于区区铁矿和港口,而她手中的筹码,仍需牢牢握紧。比如,那个被东国藏在使团里的丶能操控尸骸的妖术师——“樱吹雪”早已将他牢牢盯死。

东风卷起的沙尘,终将落于刀锋之上。而她的刀刃,早已淬砺得锋利无比。

然而让雪没想到的是,奈落的报复竟来得如此迅疾狠毒。

若在现代社会,雪便会知道有种犬类叫做“巡回猎犬”。她方才散出关于奈落的流言,对方的反制就如同训练有素的猎犬般精准地回咬了过来。

在她感知中,杀生丸离去不过片刻,那熟悉的冷冽妖气便再度降临。这一次,银发贵公子的眉宇间凝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困惑,身侧还跟着个绿皮小河童。那小妖刚从杀生丸的绒尾跃下,便迫不及待地嚷嚷起来:“喂!半妖!铁碎牙在何处?”

雪心头骤紧,面上却不露分毫。她完全无视了那无礼的小妖,金瞳直视杀生丸,语气刻意淬上寒意:“杀生丸,此处是天守阁。”她一字一顿,“我,是此城之主。纵然你鄙弃我这半妖血脉,也该给予最基本的尊重——对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当面言说。纵容仆从在执政之地喧哗,这便是西国贵公子的礼数?”

杀生丸的金眸微眯,雪的话语显然触及了他某些关于身份与仪节的准则。足下稍一发力,那绿皮小妖顿时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彻底噤声。

“邪见并非家臣。”杀生丸声线依旧冰冷,却收敛了先前那分纵容,“不过是个聒噪的卒子。”他未直接回应“妹妹”与“教养”的质疑,但姿态已表明他承认此地是她的领域,理应由她主导。

“至于‘铁碎牙’……”杀生丸的目光扫过案头堆积的文书,最终落回她脸上,带着审视,“吾听闻,你麾下‘樱吹雪’,不仅掌握奈落行踪,更知铁碎牙确切下落,甚至……有意以此与西国谈条件。”

雪的心猛地一沉,面上却浮起一抹极淡的讥诮:“哦?消息倒是灵通。却不知是出自东国那位摔了杯子的使者之口,还是……”她眼风意有所指地扫过地上那团绿色,“某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卒子’,从哪个阴沟里听来的谣传?”

她起身踱至窗边,望向城外朦胧山影:“‘樱吹雪’确在监视奈落,因他如毒蛇盘踞,随时可能噬咬我的城,或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但铁碎牙?”她蓦然转身,金瞳直视杀生丸,坦荡中带着锐利嘲讽,“杀生丸,用用你那高贵的头脑。若我早知铁碎牙下落,首防之人便是你!我会让它永埋某处,待我足以掌控之日,或干脆熔铸成金判!岂会留它作饵,招惹你这‘银毛疯狗’扑来?我看上去是活腻了麽?”

这番话说得极其不敬,却又该死的合乎逻辑。以十六夜雪的性格,若真知晓如此重要的力量,绝不会让其成为引来杀生丸这等麻烦的灯塔。她更可能选择隐匿或毁掉,而非利用。

杀生丸沉默片刻,周身寒气似有细微消减。脚下那小妖却忍不住嘀咕:“可丶可是消息说得很确凿。。。”

“消息?”雪嗤笑一声,回到案前,朱笔利落地在关于东国匠师的海图报告上批了个“僞”字,“这世间最廉价的,便是‘消息’。尤当有人存心搅浑水时。”她搁笔擡眼,“奈落最擅浑水摸鱼,挑起内斗。他刚在我这儿吃了亏,转手就送你这份‘大礼’……杀生丸,你是寻父遗産昏了头,还是觉得我十六夜雪已蠢得会拿虚无谣言挑战你的耐心?”

她的话语如同冰锥,尖锐又冰冷,却清晰地剖开了背後的阴谋。

杀生丸的目光彻底从邪见身上移开,完全落在了雪的身上。他自然能分辨出这其中奈落惯用的挑拨伎俩,只是事关铁碎牙,在东国已经行动的当下,任何线索他都不会放过。

“奈落。。。”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金色的妖瞳中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看来你我至少有一位共同的‘故交’。”雪语气平淡地总结,“你的‘消息’是假的。但我可‘借’你的,是奈落眼下可能的藏身之处,以及……东国使团里,那个对尸体别有兴味的妖术师情报。想来,你对後者也无甚好感。”毕竟东国陈兵边境,同样威胁西国。

杀生丸未置可否,却也未即刻离去。片刻沉寂後,他冷声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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