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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十四夜雪(第1页)

第十四章十四夜雪

第十四章十四夜雪(下)十六夜酱的秘密十四

十六夜的第十四个秘密是,她早已准备好,以生命为代价,替女儿守住这座城。

雪来的时候,天色尚未破晓。廊外的金樱凝着晨露,宛若未干的泪痕。她一身玄色城主袍服,腰间悬着那枚刻有“十六夜”字样的青铜印玺,步履间竟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轻颤。

“母亲。”雪的声音极轻,却字字沉静,“东国之人现身西山矿区,指名要我前去。”

十六夜正低头擦拭那枚仿制的桐夫人铜簪,闻言动作未停,绢布与铜簪摩擦出细碎的声响:“需去多久?”

“难以预料。”雪垂眸望向腰间印玺,金瞳里映着微熹的晨光,“麒麟丸的主力蛰伏暗处,杀生丸虽有防备,却无称手兵刃。十六夜城……承受不起大妖一怒,须得有人周旋。”她顿了顿,忽然单膝及地,将印玺解下,双手奉至十六夜面前,“此城,需托付予您。”

她的目光沉静而坚定:“满城之人,我能信的,唯有母亲。”她凝视着十六夜的眼睛,“请母亲万勿推辞。”

十六夜指尖蓦然收紧,铜簪的棱角深深硌入掌心。她注视着那方印玺——青铜质地,边缘已被雪的指腹摩挲得温润,背面所刻的十六夜家纹虽有些模糊,却依旧透着千钧之重。

她缓缓放下铜簪,接过印玺。冰凉的金属贴上肌肤,竟比当年犬大将牵起她的手时更令人心悸。她恍惚想起桐夫人将铜簪塞入她手中时的低语:“女子的骨,当比铜坚。”

“好。”她轻轻颔首,指尖抚过印玺上深刻的纹路,“你还需要什麽?城防军的调度之权?‘樱吹雪’的密信渠道?”

雪微微一笑,如释重负:“皆不必。母亲只需牢记,守好城门,锁紧粮仓,莫令那些公卿借东国之名生事。”她起身时,发间那支真正的桐夫人铜簪流光一闪,“西坊新烧了一批嵌有结界的瓷片,若遇危急,镶于城门之上,可阻三日。”

十六夜望着女儿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啓唇:“雪。”

雪回首,金瞳中带着探询。

“万事当心。”

雪郑重点头。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无声的托付与承诺已然落定。自这一刻起,这座城——破刀统领的城防军,七兵卫的陶窑,初雪神社的巫女,阿渚的海船营生,乃至那些眼中初初燃起光亮丶自花街挣脱的女子们——便自雪的掌中,移交至十六夜的掌心。

雪又道:“大将的印玺,亦交予母亲。”

十六夜极轻地笑了一下,许多前尘旧事倏然掠过心头。昔日于桐夫人威仪下,谄媚称赞她“与此城同名,实乃福气”的人们;还有那位为她而死的大将。如今,她将接纳这一切,替女儿,亦替自己,守好这座城。

她必须全力以赴。

不经意间,她又想起犬大将。出乎意料,心中并无想象中的剧痛,只馀一缕微酸的怅惘。

她可曾爱过他?她想,是有的。毕竟那年墙头马上,惊鸿一瞥,少女情怀终难抵挡那如烈日般灼目耀眼的身影,而犬大将又是那般温柔爽朗。

可这些年来细数,她似乎很少想起他了。

在她独力守护一双儿女的漫漫长夜里,不见犬大将的身影。

在她的女儿为母子三人殚精竭虑丶步步为营时,听不见犬大将的声息。

她感念他的付出,但这些年,确是她与女儿以尚且稚嫩的肩膀,撑起了一方安身立命之所。

如今犬夜叉与桔梗在西境对抗妖邪,雪为遏制事态远行,仿佛只馀她一人,独扛这千钧重担。

十六夜守十六夜城,倒也恰如其分。

雪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廊下金樱被她的衣袂拂落,飘零至十六夜脚边,宛若碎金铺地。

雪走後的第三日,十六夜首次登上了天守阁的望楼。

老乳母紧随其後,捧着厚重的城防图,语带忧切:“夫人,您身子弱,这望楼风大……”

“无碍。”十六夜凭栏而立,俯瞰整座十六夜城。东市之上,七兵卫正指挥夥计搬运新出窑的瓷坯;西坊之中,女人们坐于织机前言笑晏晏;初雪神社的巫女捧着祭品走过青石板路;即便最偏僻的角落,亦飘荡着海鱼的咸腥气息——那是阿渚的渔船刚刚归港。

这是雪以公学丶考核丶工坊一点点构筑起来的城。喧闹,鲜活,带着一股蓬勃的野生气息。

“破刀何在?”十六夜忽然发问。

“驻于西山矿区。”老乳母展开城防图,“依雪城主吩咐,增派了三倍人手,矿道内的鼠xue皆已封堵。”

十六夜微微颔首,目光转向贵宾苑方向。是露的使团仍未离去,昨夜“樱吹雪”密报,称她们暗中清点行装,似欲撤离,却又在深宵遣人往东国送去一封急信。

“令破刀抽调五十名城防军,换便服,守在东市粮铺周遭。”十六夜声调平稳,“东国若欲动手,必先图粮仓。”

老乳母一怔:“可雪城主曾说……”

“雪所言乃防外患。”十六夜打断她,指尖轻点望楼木柱上一道细密刻痕——那是雪幼时刻下,用以计算自己何时方能长大,“内鬼之害,尤甚外敌。那些公卿的粮仓,俱在东市。”

老乳母豁然醒悟,匆匆退下安排。十六夜凝视木柱上那道稚拙刻痕,倏然想起雪年幼模样:梳着双丫髻,偷用她的胭脂点染眉心,嚷着“这般才像城主”。那时的雪,眼中尚未染上金瞳的锐利,唯有孩童纯粹的明亮。

是谁将她磨砺成如今模样?是贺茂家的阴谋?是奈落的暗箭?抑或是这满城亟待哺育的生计?

十六夜弯下腰,自袖中取出那枚青铜印玺,按在望楼冰凉的栏杆上。金属的寒意透过衣料渗入脊骨,她忽然明了,雪将城托付于她,非因她有多麽强大,而是因她们本质相同——一样被“十六夜”之姓束缚,一样深知“守护”二字的千钧重量。

守护,并非固步原地,而是知晓何时该藏锋于鞘,何时该亮出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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