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邑无语,只能点明:“表哥都二十了,若同谁有点露水情缘,生出个孩子,似乎也不足为奇。”
刘据:!!!
“你别乱说。表哥昨日才回京,带回两个孩子这样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的?”
石邑扬眉:“我有我的渠道。他又没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带的,跟着大军一起到达长安,好多人都知道。稍稍打听就晓得了。少年将军带回个襁褓中的孩子,那孩子与他还有些许相似,你说奇不奇怪?可不只我这麽猜。”
刘据:……
石邑哼哧,斜了他一眼:“别以为你们不说我就发现不了,我都晓得了。三姐喜欢表哥。若真是,那三姐得多伤心啊。凭什麽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子可以,三姐不可以。”
刘据无语:“三姐已经看开了,应该不会怎麽伤心。你别多此一举,反而惹得三姐闹心。”
石邑一愣,反应过来这点,低下头,却又有些不甘:“那我也得去看看。十月怀胎呢。都生下来了,可见那女子或许在三姐没看开之前就存在。我得看看什麽人能强过三姐去,入得了表哥的眼。”
刘据翻了个白眼,知道她这是不弄清楚不罢休了,干脆随她。反正他也是要去的,有他盯着,不怕她干出糊涂事来。
“你等等,我要先去趟太医署。”
石邑一头雾水,去太医署作甚,还没来得及问,就见刘据风一般冲出去,再会合,刘据身後已经多了两位侍医。
出宫後,刘据没有去往冠军侯府,直奔大将军府。
他猜得不错,霍去病这人是呆不住自己府邸的,此刻正同卫青在一起。舅甥俩正对着摇篮里的一个婴儿不知在说什麽,旁边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立于摇篮边,俯身轻哄。
刘据脚步顿了一瞬:不是吧,真有两个孩子?
但也只是一瞬,便擡步进去。不管了,先办正事。
卫青霍去病瞧见他,有些意外,正要行礼,刘据已经摆手,火急火燎将身後侍医拉出去:“你们给舅舅和表哥检查检查,诊诊脉,看仔细点。”
卫青霍去病:???
刘据也不解释,死盯着侍医动作,待他们看诊完毕才问:“如何?”
“大将军与冠军侯身体康健。”
刘据挑眉:“你们确定?”
“自然确定。殿下若是不信,可唤太医署其他人再诊一遍。”
“行吧。那你们回去换两个人来。”
侍医:……不是,殿下,你说真的?
刘据无语:“不是你们说让太医署其他人再诊吗?换两个人,轮流来。”
侍医:……
霍去病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怀疑我跟舅舅在战场受了伤?你也太小看我们。我三进三出匈奴王帐都毫发无损。便是对敌千军万马,偶有受点轻伤,回京这一路也早好了。放心吧,我们无事。”
活蹦乱跳,中气十足。着实不像有事的样子。
卫青轻笑:“殿下可是听了什麽话,误会了?”
误会了吗?
弹幕确实不一定都对,而且于他们时空对,于自己时空未必一样,但刘据仍旧蹙眉。
卫青看了眼两位侍医,又道:“若臣记得不错,这两位是太医署现今擅长病症最多,医术最好的。若他们说无事,那便是无事。殿下,不必再请太医署侍医轮流看诊。”
说得有道理。弹幕所言舅舅活了几十岁,可见寿数不短。表哥离二十四岁还有四年呢。说不定是这四年中出了什麽变故也不一定。
刘据勉强答应下来,对侍医道:“你们回去吧,往後每隔七日来为舅舅与表哥看诊一次。嗯,不,三日!”
卫青眉宇微蹙,张嘴想说什麽,刘据抢先道:“舅舅不许拒绝,这是命令!不但如此,回头我同父皇说一声,挪两个侍医给你们。一人一个,放你们府上,以备你们所需。”
卫青&霍去病:……他们真没有这种“所需”。
“说了这是命令,不许拒绝!”
还不忘横霍去病一眼:“尤其是你,你更不许!”
语气强硬,面容冷肃。
霍去病翻了个白眼。
你是太子,你地位高权势大,你爱咋咋地。行了吧。
侍医领命离去,嘴角不断抽搐,心内疯狂吐槽。
有病吧,有病吧。太子跟陛下不愧是父子,某些处事上一模一样的。简直脑壳有病,有大病!偏偏他们还说不得,无可奈何。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