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踉跄後退,直到後背撞到廊柱,才勉强稳住身形。
很显然。
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已经是油盐不进了。
你揉了揉有点痛的後背。
早有预料的同时,心里多少还有点不是滋味。
果然是你给他脸了。
以至于他都敢不耐烦推搡你,跟你动手。
最让你耿耿于怀的是,明明你那麽想让他挂墙上,却不得不捏着鼻子给他擦屁股。
他变鬼是爽了。
可你要是处理不好,你的孩子们都有可能被他牵连,指不定哪天就会死于非命。
马德!
这究竟是什麽人间疾苦!
你越想越难过。
再次不知死活挡在他的刀和産屋敷主公中间。
「让开。」
继国岩胜皱紧眉头,终于换了个词。
可这次,他手里的刀直直落在了你脖子上,过分锋利的刀刃贴着你颈部白皙的肌肤,森然凉意顺着皮肉渗入骨血,冷得你头皮发麻。
你知道他是认真的。
那双赫色的眼睛异常冷静,即使看见刀在你脖子上划出丝丝缕缕的血痕,也没有丝毫要挪开的意思。
你也不是玩什麽苦肉计。
单纯是生死之间,身体不受控制发抖,而他的刀子太稳,又离你太近,身体本能哆嗦的时候,不经意就被划破了肌肤。
「刚刚我都听见了,你想要给鬼舞辻无惨献上投名状。」
「可这个投名状,不一定是産屋敷主公的头颅。」
「岩胜……」
你咽了口唾沫,勉强稳住发抖的声线,从袖里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桧扇,递到他面前,「这个东西,远比産屋敷主公的头颅更有诚意。」
继国岩胜沉下眼眸,今晚第一次正眼看你:「羽衣,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让开。」
「我不会骗你。」
你执拗地桧扇往他身前送了送,「就算骗你,我也不会拿着孩子们的性命开玩笑。」
「我很清楚,就算今天能哄你一次,可只要你心意已决,産屋敷主公的头颅就迟早都是你的囊中之物……所以,我不会说徒劳无功的谎言,更不会做徒劳无功的事。」
「只要你把它交给鬼舞辻无惨,你所有的心愿,他都会帮你实现。」
「为什麽不试试呢,岩胜?」
「你只需要相信我一次,稍微试一试,不仅能实现你自己的心愿,还能给我跟孩子留个勉强还能活下去的未来……这种双赢的事情,为什麽要犹豫?」
「岩胜,你是我的丈夫,更是我孩子的父亲。」
你望着他。
眸光颤了颤。
泛红的眼眶再次流出泪来。
你无声流着泪,眼睛眨也不眨望着面前的男人,哭腔里满是难以诉说的悲伤和酸楚,「为什麽……为什麽就非要让我跟孩子们都活不下去才行呢?」
继国岩胜迟疑。
你破涕而笑。
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强行把桧扇塞入他手里。
继国岩胜收刀回鞘。
展开桧扇一看,果然是你用惯的那把。
正奇怪着,就听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