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
纯情老古董的害羞时刻,燕逸未免得寸进尺起来,“尊上,是你自己非要问我,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
闻翛然不接茬,转身就要往寝殿的方向去,燕逸连忙跟上他的步伐。
“尊上,体内的元精当真听不见我们说的话吗?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放心你就稍微注意一下言辞。”
燕逸为难了。
“很难做到啊!我一见到尊上,就忍不住想要跟你亲热,想要说一些亲热的话来逗你开心,希望跟你无话不谈丶无事不做。”
“行了。”闻翛然耳根一热,听不下去了,遂出声提醒道:“不是要回寝殿给你师父取灵草?”
燕逸一本正经地说:“走路又不耽误说话。尊上,你知道的吧!人与人之间多交流可以相互了解彼此,增进感情。”
闻翛然忍俊不禁,好奇问道:“你对本座了解多少?”
“尊上,你当真想知道?”
闻翛然:“当然是想知道才会问你。”
燕逸等的便是他这句话。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尊上身体上每一寸肌肤,以及每一处敏感的点,我都摸得一清二楚。”
说罢,她颇有些得意地叉着腰,停下来望着闻翛然,“尊上,你可还满意?”
闻翛然明知道从她嘴里说不出几句正经的话来,却仍是不受控地想要从她那里听到与自己有关的话题,正经的也好,不正经的更好。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燕逸眉心,嗔道:“不正经。”
燕逸顺势攥住他的手指,握在掌心把玩着,“尊上,你喜欢不正经的我,对吧?”
闻翛然不理她,抽回手转身进了寝殿。
取来灵草,闻翛然说要亲自送她去往老巫医家里,燕逸无意事事耽误他,便说找令攸帮她安排车驾即可。
闻翛然自是不放心放她只身出门,坚持要亲自送她。
燕逸只得妥协了。
“玉匣给本座。”闻翛然向她伸出一手来,要帮燕逸拿装灵草的玉匣。
“不沉。”嘴上虽这样说,燕逸还是老老实实地把玉匣递到他手里,“尊上,你真贴心!”
闻翛然接过玉匣,宽大的袍袖随着他的动作褪到手肘处,他连忙伸手扯住袖子往下拉。
他的动作虽快,但燕逸眼神不差,飞快从他手中夺回玉匣,搁在身旁的书案上。
“尊上,你的手怎麽了?”燕逸作势去拉他的手腕,却被闻翛然躲开了。
闻翛然拿过玉匣,率先迈出寝殿,“不慎被狸花猫抓伤了。”
燕逸当然不信,近日小狸见了闻翛然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更不会无故抓伤他。
“尊上,给我看一看,好吗?”她追上去拽住闻翛然袖口,试图把袖子撩开。
毕竟是区区一介凡人,手无缚鸡之力,闻翛然稍微一用力,便把她揽到身前,“不是急着给你师父送灵草?”
燕逸被他禁锢在怀里,急得直跺脚,却挣脱不开,只得佯作妥协了。
“尊上,我不看了,你先放开我。不然,师父该等着急了!”
闻翛然并未怀疑,随即缓缓松开手,岂料燕逸不死心,趁他不备,紧紧攥住他手腕,强行把袖子撩至手肘处。
“尊上,这是怎麽回事?”
她捧着闻翛然呈半透明状的手腕,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无碍。”闻翛然面色如常,像个没事人一样。
“怎麽会无碍呢?”燕逸一听就急了,“尊上,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告诉我好吗?”
沉吟片刻,闻翛然才平静地说出了真相:“新生的元精成长需要吸收魔气,故而,本座的身体因魔气减少会变得透明。”
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燕逸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怎麽会这样?”她紧紧攥住闻翛然的手腕,身体不受控地後退两步,後腰磕在书案上亦不觉得疼。
“燕逸,”闻翛然忙把她揽进怀里,低声安抚道:“本座不会有事,不用担心。”
“怎麽会没事呢?”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地往下落,“元精在你体内一日,便会吸食你的魔气,万一哪天被她吸光了魔气,你会没命的。”
“不会,本座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