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可以啊,在哪学的?”燕南星开始回忆南斐的资料档案,这孩子自己跑去体验民间疾苦的时候可学了不少东西,总不能连这都学了吧?
“自学的。”没想到的是,南斐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帮我妈妈吹头发吹的多,就找教程学了一下。”
这回答太合理了,燕南星听得想笑,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居然栽在了他的手里:“那我可真是走大运了。”
南斐的动作又快又好,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是享受的一方,感觉比平时自己打理要快了很多,眼睛一闭一睁,就吹好了,南斐甚至还给他稍稍卷了卷,做了点造型。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个发型。”一边卷着头发,南斐的声音慢慢低下来,“当时我就觉得,这么漂亮的头发,主人一定很爱惜。”
对着镜子反复欣赏,虽然称不上多专业,但做到这个程度,确实很让人满意了,燕南星接住话题,也跟着回忆起来:“第一次吗?我记得当时不应该是在心愿,那天我的造型好像是黑长直啊。”
“那次不算,那天你戴的是假发,我也没看几眼,就记得你的脸了。”匆匆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言语堪称花痴,南斐住了嘴,收了手,“没有你原生的头□□亮。”
这倒是实话。
人人都爱听好听话,燕南星也不去同他揪字眼了,转而把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来都来了,要不一块打两把游戏,刚平板也摸了,有爱玩的游戏吗?”
南斐点头,但还没回答,燕南星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发展。
一接通电话,是外送到了。
“这个点,你还买了东西?”南斐微微皱眉。
“啊,对。”燕南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买了点宵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吃。”
“帮我拿上来吧。”
这话来的怪,才吃过晚饭怎么就点宵夜了,想不通索性不去想,南斐点了点头,下楼去取东西。
外卖员东西放下就走,没见到人,门口只剩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袋子,还专门用着不透明的包装袋,从大小重量看来实在是不像宵夜,南斐纳闷,拎起来一不下心就瞥到了外卖单子上的内容。
某著名品牌名直入眼帘,南斐吓得差点将手中东西扔出去。
他燕南星大半夜买计生用品,要吃的夜宵是什么还用想吗!
南斐扶着门,缓缓蹲下。
还要,还要拿上去给他吗。
饭前做的思想工作又开始重新构建。
好一会,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总之在门口待着总是不像话的,南斐只能硬着头皮,拎着袋子,踏着沉重的脚步上楼。
大不了……大不了把东西递给他就走,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燕南星房门口,还未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燕南星披着微卷的长发,从门后探出头,水润的眸子定定看着他,扶着门的那只手露出的刚刚好,能看见腕口的花卉手链。
燕南星居然专门包起来没洗掉那一块。
顿时,那句“真舍不得”开始在脑海中回放,跟此刻美景重合,南斐开始走不动路了。
只能看着燕南星伸出那只手,握住的却是他的肩头,就此被拉进对方怀里。
耳畔,轻哑暧昧的声音响起:“留下来吧。”
南斐闭上了眼。
……
南斐直不起腰,只能在燕南星一声又一声的轻哄中配合着动作,从一窍不通到循序渐进,再到后面喊不出声了,全身的力气只能紧扣着燕南星的脖子,长发垂在脸上,细细的痒,还未深觉便被身上的感观刺激覆盖,出口的已然是不成调的气音。
燕南星俯首,花香味窜入南斐的口鼻,很快又变为深邃的草木味,闻得人十分安心,找到了休息的空隙,南斐哑着嗓子问:“什么味道。”
“你的味道。”燕南星轻喘一声,尾调是不成串的笑音,“喜欢我的沐浴露吗?”
南斐偏开脸躲避,细密的吻顺势落在脸上、脖子上,不一会又开始轻轻啃咬喉结,南斐受不住他的行为,想推开,抓了一手细软又落空,燕南星无辜道:“翻个身,你压住我头发了。”
感受到腰部被掐了两下,南斐又痒又敏感,实在提不起力气,勉力顺着对方说的话行动,下一刻猛地颤了一下,才发现只是某个坏蛋想换个姿势了。
多年未回过的家,难得有了点烟火气,燕南星怀旧,二楼昏黄的灯光就这么亮了一夜未熄。
天光乍泄,生物钟作祟,刚过六点钟,南斐意识逐渐清醒,尚未睁眼,疲惫感蔓延全身,不可言说之处传来的酸涩感刺痛神经,让人逐渐回忆起现在的境状。
缓缓回过神,睁开眼,先入眼帘的是燕南星好整以暇的笑颜,他闲的没事,拿指腹去搓南斐的头发,一边感叹道:“有机会真应该让你也留个长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