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麽样?”徐依宁探到霍司默耳边悄声问。
霍司默也在旁观着,给出自己的观点:“不错,但是目前擎宇集团的主要方向与这个相距甚远,很可惜。我很感兴趣,但是没有办法合作了。”
徐依宁点头,如果要扩大业务范围也该慢慢来,骤然转变方向不是好事。其中需要大量研究,然後得出数据,最後由专业人士给出意见。
最後,霍司默委婉地和张教授表达自己的决定。
张教授也很遗憾,但尊重霍司默的意见。
上车後,霍司默没急着发动车子,在方向盘上轻点手指,在思考什麽。
“怎麽了?”徐依宁系好安全带,见他还有心事的样子。
霍司默回神:“Nothing。回家吧。”
他指的“回家”却不是回依宁的家,而是直接回了他的住处。
徐依宁的东西已经差不多搬过来,只剩一些小物件还在她自己家。
等明天领完证,她会正式搬进来。
不是第一次到他家,可是今天过来心情全然不同,毕竟即将以新的身份入住这里。
洗完澡,徐依宁站在他的床边纠结了一会儿,对霍司默说:“要不,我今晚还是到隔壁……”
霍司默被她逗笑,拉过依宁的手,戏谑道:“怎麽了?难道怕我连一个晚上都坚持不了?”
他们曾一起度过多个夜晚,但始终没有做过完整。
徐依宁脸色涨红,连忙答:“不是,都说结婚前一天男女不见面的嘛。”
说完,她自己也觉得没什麽必要。
“好吧,我自找麻烦。”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下。
霍司默看着她的後背,也上床,贴了过去,轻声问:“紧张了?”
“有点。”徐依宁坦诚相告。
怕结婚後他们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怕他觉得她做不好他的妻子,怕他继续对萱萱念念不忘。
“别怕。”霍司默轻轻吻她的耳边丶脖颈。“我们夫妻同心,好好过日子。”
真的同心吗?徐依宁忍着没问。
她知道他已经给了自己最大的尊重和爱护,她的父母对他很满意,连连夸赞。
他的家人那边,他也挡住了所有质疑的目光。
她不能再贪心要他的爱。“嗯。”
霍司默安抚了她好久,聊了许多,徐依宁才沉沉睡去。
清晨,霍司默习惯早醒,起床洗漱。
离民政局预约的时间还早,所以他没有吵醒依宁。
按照往常的步骤,他会先打开财经新闻。
然而依宁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有点笑,怎麽老是有人喜欢早上打扰她?
眼看着徐依宁的眉头皱起,翻了个身。
霍司默拿起手机,走出了房间。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坚持不懈地响了很久,不像是打错的。
在自动挂断的前一秒,霍司默接听:“你好。”
“……”对面沉默了许久。
“你好?”霍司默又问了一句。
以为是打错的,他正要挂断时,对面传来了一道男声:“请问,是徐依宁的手机吗?”
霍司默讶异,脑海中其实已经猜到来电人是何人,他不动声色:“是。”
“我叫温寒尽,你告诉她这个名字就好。”对面的男声顿了很久後才答复。
温寒尽?霍司默握紧手机。
霍擎宇对于依宁始终不放心,所以有过全面的了解。
那些详细的资料也曾到过他手中,霍司默终究是好奇依宁心里的人是什麽样子,翻阅过几页。
她的前男友叫温寒尽,留学于德国。
所以,他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