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
次日,徐依宁被霍司默的司机送到川琼半山的一处别墅。
从外形上看,这里的建筑以传统中式风格为主,色彩采用了红丶黑和棕色。
无水不成园,在园子中心造景,再用山石点缀,形成叠山理水之景。
廊腰缦回,水廊临水而建,曲折迂回,颇有意境。
徐依宁一向很喜欢这种古色古香的东西,便跟着管家进去边沿路欣赏。
“霍先生。”管家略有些惊讶的声音拉回徐依宁的目光。
霍司默靠在长廊一侧的栏杆边上。
“谢谢。”霍司默客气道,随後走到依宁身边拉过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管家识趣地没有跟上来。
“这里是什麽地方?”徐依宁问。
“康家。”霍司默面色不改道。
徐依宁皱眉,便要甩开手:“你带我来这里干什麽?”
霍司默不放,力道反而更重,说:“你不是认为我和康氏药业合作给人留下话柄吗?我现在告诉你原因。”
“我请了康董事长帮你看一下身体。”霍司默简洁地说。
徐依宁诧异道:“我跟你说了,温寒尽的妈妈有给我看过。”
“多个人看一下也心安,反正我出诊费都付过了。”霍司默坚持拉着她进去。
康董在茶室里接待他们。
没想到的是,康枕月也在。
她一身粉色套装裙,微卷的长发披在肩上,乖巧地站在康董身边。
见到他们二人前来,康枕月有些黯然。
康董先为他们斟茶,动作不紧不慢。
霍司默忍不住开口:“康董,请帮内人看脉吧。”
“不用着急。”康董笑笑地答。
等茶过三盏,康董才稍正色地观察徐依宁,没有要把脉的意思。
“霍太太,”康董看向徐依宁,“産後月子里情绪波动很大,失眠丶少食丶多泪,是不是?”
徐依宁汗颜,没敢看旁边的目光,点头。
“见风流泪,见风头疼,畏寒腰酸,却多汗,可有这些症状?”康董目光如炬。
“的确有。”徐依宁点头。
康董让依宁伸手,平平地放在桌面上。接着不发一言,安静地诊脉。
霍司默在旁听着,眼神全程盯在依宁身上。
如果回到两年前,他说什麽也不会放她走。至少在自己身边,好过让她一个人在申江市。
霍司默心里的愧疚已经无以复加。
他想,自己干嘛要和依宁堵着气呢?一开始,他气依宁始终不肯向自己表明心意。
後来又气她说走就走,不顾孩子和自己。
就这麽蹉跎了两年。最终却是後悔不已。
康家的庭院里种满了荷花,现在正值初夏,一池的粉莲濯清涟而不妖,给外面灼热的空气带来一丝清凉。
徐依宁跟着霍司默往外走,一只手被他牢牢地握紧。
一路无话。
到车里,徐依宁才主动打破僵持的局面,语气不似前几天的冷淡:“我有点饿了,去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