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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第2页）

命令的口吻，但紧巴巴的，徐宥敏听出来求饶的调子。

一步跨下床，将灯熄灭。

室内陷入黑暗。

江显倏然放松几秒，很快意识到黑暗似乎更加令人感到窘迫，视觉丢失，他听见徐宥敏上床时的布料摩擦声，徐宥敏忽然清晰可闻的喘息声以及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徐宥敏的手似乎单独成为一个个体，它放在了江显胸口。

江显立刻侧身缩起来，同时抓住徐宥敏的手腕。

徐宥敏声音冷静：“这里不行吗？”

江显想立刻说不行，但声音却卡在喉咙，半晌，他放开徐宥敏的手：“再试一试。”

徐宥敏在黑暗中长吸一口气，没有回应，但确实听见了江显的话，将手重新放到江显胸口上。

像摸到一个空空的小皮箱子，用手指敲一敲会发出响声的那种。但是温热丶心跳剧烈丶且起伏凌乱。轻轻抚过去，手心被尖尖突起的东西轻轻点啄过，徐宥敏想停下来笑，想问江显怎麽每个部位都在啄他？

脸上是鼻子在啄他，脖子上是喉结在啄他，胸口又有。

但是他遏制住自己这点恶劣的小念头，问：“可以吗？”

江显声音滞涩：“可以。”

徐宥敏在黑暗中噙着笑。

他拉着江显坐起来，说要摸後背，江显真的乖乖起身。後背印在床上，因此温度高一些，肩胛骨圆润的同时又让人感到坚硬，脊柱的部分长长一条凹陷进去，徐宥敏食指轻轻抵着那条凹陷下滑，感受到他背後绒绒汗毛起立，最终手指停在尾椎处鼓鼓的地方按了按。

“阿显脊柱很直啊。这里是什麽？要长尾巴吗？”

调侃的口吻。江显撇撇嘴，问他摸完了没。

徐宥敏说摸完了。于是江显重新躺下。

徐宥敏换了个动作，从原本的跪在江显身侧变成屈腿坐着，否则太过难受。他摸了摸江显的肚子，凉滑，因为瘦所以也不太软，从肋骨至小腹，一路平坦地凹陷下去，然後轻车熟路地捏住他的髂骨。

像个小括号一样突出来，又像银瓶双耳，像亟待被人握住的器皿。

他的手指在髂骨上停留的时间太长，江显感到不安：“好了吗？”

“好了。”徐宥敏立刻松开手，“好瘦啊，阿显。”

没有回应。

江显不知道该怎麽回应这些话。

要长尾巴吗？好瘦啊！要先来摸我吗？

——这些话究竟谁会游刃有馀地回应？！

突然间，徐宥敏的手指捏到他的耳朵，揉着他的耳垂：“耳朵好热啊，阿显。”

江显“啪”一声拍掉他的手，有些愤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