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你俩要不单开一桌。”
“还用想惩罚?都玩儿骨牌了不要钱?”丰瑞对此嗤之以鼻。
“嘿嘿,主要是有点舍不得。”
对面四人:“咦~不会是实力不行吧,趁早认输算了!”
鸢罗一挑眉头:“这能忍?”
章黛:“忍不了。”
楚翎:“掀翻他们。”
曲知:“干!”
玩着玩着章黛几人才发现鸢罗的牌技有多好,根本不像在欢乐殿时的那样,说什麽运气不好。
“好好好,藏拙啊!”曲知瞪大双眼。
鸢罗嘴角一扬,“过奖了,你们该庆幸是和我在一队!”
章黛微微一笑:“先把对面军师干掉吧!”
说完,四人齐刷刷看向对面的程煜南。
丰瑞一撇嘴:“那哪儿能让你们得逞,保护我方军师!”
衆人万万没想到程煜南竟然能和他们打成一片,看来这五年他应该也经历了不少。
说着,又开始了新一轮对战。
一玩起来就发了狠忘了情,直到天色蒙蒙亮,衆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顶着意犹未尽的脸回去各自房间。
“曲知。”
听到身後的动静,曲知揉了揉发昏的头转过身,“怎麽了?”
鸢罗将手里的瓷瓶和一张纸递给了他,“这是南蜀那边针对心疾的药丸和方子,虽然不能治愈,但能延缓,也能搭配你常吃的药。”
他一愣,接过瓶子和药方,半晌道:“又得添个药,苦不苦啊。”
“不苦,也就是一些毒蝎子毒蛇之类的,没多大味儿。”
曲知:“……”
她轻笑出声:“好了,不逗你了,早点休息吧。”说着,她转过身去,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了,你桌子上有好东西,记得和它培养一下感情。”
话毕,曲知後背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就在他最好准备迎接她口中所说的毒蝎子毒蛇什麽的,推开门却发现桌子上只有一个棕色的皮具,那形状即使不用解开绳子他也知道是什麽。
银针针身纤细如丝,触感细腻,针柄则用玉石精心雕琢而成,其上一朵莲花绽放,整体圆润光滑,不难看出这一套是花了心思的,单是放在手里就让人舍不得放下。
他嘴角不自觉上扬,小心翼翼将银针放回去,再仔细扣好,随後又取来帕子擦干净针灸包上的细微油渍。
“放东西也不知道先看看桌子上干不干净,还好我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油渍,哎,下次要记得好好擦干净桌子,保不齐哪天她又送礼物了呢,嘿嘿。”
与此同时,回到各自小屋的衆人也纷纷发现了桌子上的礼物。
章黛拿起桌子上的锦盒打开,里面赫然躺着章府的印章,时间太久,印章的表面已有裂纹,通体呈深沉的色泽,这枚见证了章府辉煌与落魄的印章历经八年,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
同时,桌子上还有一个精美的瓷罐,其底部压着一封信:
这是伯父伯母的骨灰。章府事发之後有人偷偷去乱葬岗带回了他们的尸身,但因那时事态严重,故而只能如此。
这是他们托我给你说的,希望你能见谅,另外,他们还让我和你说声谢谢。
人在六年前就已经搬去了兰县冯家村,直走第六家。
另一边,楚翎在看见自己父亲昔日使用的长枪时,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她本以为这把枪是在江溢之府里,直到五年前那日闯进他的家中,一番追问才知他已经将这把枪同那些武器一起运了出去,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这枪的下落,却始终不见其踪影。
如今忽然出现在这里,叫她怎能不激动。
枪身除去那些不可修复的痕迹,整体并没有太大的缺损,相反,它被包养得很好,比记忆中的样子更锃亮,枪尖发着寒冷的光,亦如它在父亲手中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