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找她,也不找再来找我。我知道你有办法,但是不要,不要找我,不要通过任何方式来找我!”
虞漫推开靳泽的动作已经引起不少路人注意,原本还以为只是小情侣吵架闹变扭,没想到越闹越凶。
靳泽的声音冷下来,看着虞漫顿了顿,开口,“可是你当初不是说,可以克服的吗?”
虞漫嗤笑,“那不过是骗你的玩笑,你在我身边天天控制我,我早就受够了!现在我身边多的是愿意跟我谈恋爱的人,我们不会有地域阻碍,不用算着时差通话。现在我要毕业了,不想再跟你闹了。”
靳泽抿唇,深吸一口气,试探地开口:“故意说反话?”
虞漫憋着眼角的泪,他了解她,她也是。
“我没有,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我讨厌你去英国,讨厌跟你异地,讨厌看着别人搂搂抱抱,我却见你一面都要等。你就会嘴上说爱我,当初为什麽不能为了我报永通的学校,高考完还假惺惺地跟我表白,你当初靠近我目的就不单纯,不就是看上我好骗,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在这装什麽深情?现在我玩够了,不愿想再陪你演戏了!”
她知道坏话往哪说,事往哪做,能逼退他。
手上的饮用水大半沾在靳泽身上,从头到脚,晚风带着冷气,将寒气吹进靳泽骨髓,直抵内心。
话音刚落,周边的路灯就开始亮起。
想起自己脸上的伤痕,她趁着靳泽还没回过神,过了马路直接跑走。
晚高峰时大量的车流拦住了两人之间的路,也断了六年的交集。
——
“那次我说害怕的原因是‘狐狸精’三个字,我骗了你,我害怕,是因为盛依依拿摄像头照我。”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
“我知道,我原谅你了。”
靳泽擡手触碰到虞漫的脸,泪水流过又干涸。
回忆往事再来懊悔意义不大,他现在只想抱住未来。
“是我不好。”
他抚摸着虞漫头顶,在安抚她,也在安抚自己。
虞漫继续贴着他,整个人埋进他怀中。
靳泽总觉得,虞漫比以前更加黏人。
“你为什麽一点都不生气,这样我更内疚……”
靳泽擡手抹去虞漫眼角泪珠,“因为你受委屈了。”
虞漫在他心里的地位不容置疑,在她面前,一切都可以退後。
夜晚早早来临,虞漫却靠在靳泽怀中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或许是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虞漫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
睁眼时,只有头上那盏壁灯,亮度被调成最小,只发出一点点朦胧的光。
虞漫试探性地喊了声,但没人应答。
不久又听见关门的声音,接着就是卧室门被人打开。
“醒了?”
虞漫两眼迷茫,双手撑在床上,放空着看着靳泽。
直到他走近,才想起回应,“我睡了很久吗?”
“还好,现在快七点半。”
虞漫没注意到自己的衣领滑落,一小块圆肩暴露在空气里。
靳泽目光灼热,手指触碰到裸露的皮肤,又将虞漫压回床上。
唇瓣覆上来时,他的呼吸都淡了许多。起初是极轻额触碰,像是悄然落下的羽毛,带着小心翼翼地珍视。
虞漫睫毛微颤,像蝴蝶振动翅膀,缓缓闭上眼。
他轻吻,她回应。
带着隐忍的克制和不容错过的眷恋,仿佛要将这六年间俩不急说出口的情愫揉着此刻的亲吻。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顺着虞漫手臂与她十指相扣的手也加了几分力。
过了许久,虞漫以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时,他才退开,额头抵着她,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指尖摩擦着她泛红的唇角,又凝视许久。
“我不会再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