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强猛地一回头,对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妻子,用一种充满了不耐与威严的语气低声呵斥道
“给我闭嘴!你懂个屁!”
他的声音不大,但那股爆出的气势却让王秀芬瞬间噤声。
“那小子,”他用下巴朝我的方向狠狠一点,“比你找的那些歪瓜裂枣强一百倍!还联系个什么鸟!”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妻子,拉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检票口。
王秀芬愣在原地,过了好几秒才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对“狗运小子”的不甘,然后也快步跟了上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人潮中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可儿将她那戴着金镯子的柔软小手塞进了我的掌心里。
“林锋哥,”她仰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笑容却比阳光还要灿烂,“我们……通关了。”
我用力回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嗯,”我说,“我们通关了。”
这时,耳机里传来冯慧兰那标志性的带着戏谑和酸溜溜的感慨“哼,干得不错嘛,我的小可儿,关键时刻倒真有几分姐姐我当年的风范。”
“不过啊,这某些人可真是好命,动动嘴皮子说了几句漂亮话,就骗得我们家小姑娘死心塌地,还白得了一对传家宝。不像我们这些当‘军师’的,忙前忙后,最后连杯庆功酒都没捞着喝。”
还没等我反驳,惠蓉那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行了啊,慧兰同志,你那股山西老陈醋的味儿,隔着网线都闻到了。好了,老公,可儿,指挥部现在正式宣布,‘拯救傻兔子’计划,圆满成功。”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调皮的暗示,“现在,是你们享受‘通关奖励’的时间了。我们这些‘后勤人员’……就不打扰了。祝你们玩得愉快。”
“不是,蓉蓉你这——”
冯慧兰的话没说完,“啪嗒”一声,惠蓉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讯。
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回家的路上,我们紧紧牵着手走在午后喧闹的街道上。
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掌心的温热,以及手腕上那对金镯子沉甸甸的重量。
一种传承、家庭、和被认可的重量。
今天生的一切,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而可儿,这个一直被我们保护在身后的女孩,也在最关键的时刻站了出来,撑起了属于她自己的一片天。
回到她那间被我们“净化”过的“样板间”,门在身后关上的那一刻,可儿再也支撑不住,像只耗尽了所有力气的猫咪软软地靠在我怀里。
“林锋哥……”她把脸深深埋在我胸口,“我……我好累……”
“我知道,”我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将她抱得更紧,“都过去了。你做得很好,真的,非常好。”
她猛地抬头,那双通红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感激、崇拜,以及……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滚烫欲望。
我们甚至懒得走到卧室。
就在玄关她就踮起脚尖,用还带着泪水咸味的嘴唇狠狠地吻住了我。
我将她拦腰抱起,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把那具魔鬼的身躯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那些承载着“伪装”的戏服,被我们用撕扯的方式从彼此身上快剥离。
当身体终于毫无阻碍地紧贴在一起时,我能清晰地听到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就在我即将进入她,将这场情感仪式推向最高潮的那一刻——
“铃铃铃——!”
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毫无征兆地响彻了整个房间。
这声音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我和可儿的身体同时僵住。
即将喷的火山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我们像两个被抓了现行的贼,僵硬地扭头看向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上,“妈妈”两个大字正在疯狂闪烁。
“我操……”我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可儿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她手忙脚乱地抓过被子裹住自己,用颤抖的手按下了免提键。
“喂……妈……”她的声音因为刚刚的激情和此刻的惊吓,颤抖得厉害,还带着明显的喘息。
“可儿啊,”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王秀芬中气十足的声音,“你……你没事吧?怎么听着……跟快断气了似的?”
“没……没事!”可儿连忙清了清嗓子,强行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我……我最近有点胖了,刚才在……在做运动!对,帕梅拉!有点喘!”
我简直想为她的急中生智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