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小时,体力恢复得最快的可儿又开始不老实了。
她像一只精力旺盛的小猫,从沙上爬起来,光着她那具被我彻底蹂躏过的、布满了红晕和吻痕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又一次走到了那根冰冷的钢管前。
“哥哥,姐姐,”她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倦怠后的潮红,和一种意犹未尽的、跃跃欲试的兴奋,“我们……再来玩点别的花样,好不好?”
惠蓉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从鼻子里,出了一声“嗯”。
而我则笑着摇了摇头,刚想说“饶了我吧,小姑奶奶”,可儿却已经自顾自地开始了她的新一轮探索。
她学着刚才惠蓉的样子,尝试着做一些更大胆的三人动作的“预演”。
比如把一条腿高高地挂在钢管上,然后将自己那片早已红肿不堪、甚至还带着我刚留下的白色液体的骚穴,毫无遮拦地朝向我和惠蓉,嘴里还念念有词“等一下,就让哥哥用这个姿势,从后面插进来……然后,姐姐你就跪在前面,舔我的脚趾头……”
“滚蛋吧,小婊砸!你倒是想得挺美。”惠蓉闭着眼睛,笑骂了一句。
整个客厅都回荡着我们轻松而又淫靡的笑声。三个人都赤身裸体、筋疲力尽,却又都感到了一种放松与和谐。
我们玩得不亦乐乎,早已将警惕心抛到了九霄云外……
然而,就在这时。
“滴——滴——滴——”
一阵突兀的、冰冷的、电子按键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们三个人,像三只被猎人的枪口同时瞄准了的鹿,瞬间僵在了原地。
“谁?”我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惠蓉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困惑和紧张,“王丹不是刚走吗?”
我们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不安。
还没等我们做出任何反应。
“嘀嗒”一声轻响。
密码锁被解开了。
紧接着,公寓的门,被从外面缓缓地推了开来。
一个我没见过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一个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地中海的型,油光锃亮,挺着一个富贵逼人的啤酒肚,身上穿着一套价格不菲、但明显不合身的阿玛尼西装,手腕上还戴着一块能闪瞎人眼的金劳力士。
他的目光,在扫过客厅里这幅淫靡到极点的三个赤身裸体的男女时,先是闪过了一丝错愕。
但仅仅几秒钟后,那份错愕就迅地被一种男人都懂的,充满了油腻与自以为是的暧昧笑容所取代。
“哟,蓉蓉,好久联系不上你,我就自己找上门来了,王丹也真是的,一直不回我话”他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走了进来,还顺手关上了门,那语气,熟稔得就好像这是他自己的家,“哎呀,搞这么大阵仗的派对,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可以啊,够劲爆,我喜欢!”
他那双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肆无忌惮地在我们三个赤裸的身体上来回地扫视着,最后落在了可儿那具青春火爆的胴体上,眼神里的淫光更盛了。
“还找了个新姐妹?不错,不错,这小姑娘,长得真水灵,身材也好,比你那个骚蹄子闺蜜王丹可正点多了。我就喜欢玩点新鲜的!”
他一边说着这些污言秽语,一边理所当然地动手解开领带,脱掉西装外套。
那样子,显然是认为眼前这场面,就是一场他可以随意加入的,别开生面的“惊喜”。
这个人,我虽然没见过,但我瞬间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就是惠蓉过去那张庞大的、淫乱的关系网中的某个“客户”,一个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我能感觉到,身边的惠蓉,整个身体都彻底僵硬了。
我侧过头,看到她的脸上血色尽褪,一片惨白。
那双总是充满了柔情蜜意的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无法掩饰的慌乱、屈辱,和一种……自灵魂深处的厌恶。
她最不堪的“过去”,像一头挣脱了牢笼的肮脏野狗,张着血盆大口,她最幸福、最放松的“现在”,向她猛扑而来。
可儿也吓傻了,她呆呆地站在钢管旁,忘了做出任何反应,只是下意识地用双臂护住了自己那对雄伟的胸膛。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而那个后来被惠蓉叫做“李总”的男人,还在那里自顾自地脱着他的裤子,露出了他那松垮垮的、带着赘肉的白肚皮。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屈辱的死寂中。
我站了起来。
我没有像一个被侵犯了领地的暴怒雄狮那样,冲上去,把他打倒在地。也没有像一个被戴了绿帽子的可怜丈夫那样,对他进行声嘶力竭的质问。
我只是非常平静地从沙上拿起了刚才惠蓉脱下来的那件外套。
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浑身冰凉、微微抖的惠蓉面前。
温柔地、坚定地,将那件柔软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将她那因为惊慌和羞耻而暴露在肮脏目光下的美丽身体,严严实实地遮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