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迫自己吃下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因为我需要体力。
我强迫自己在博士面前表现得比以前更加“顺从”,更加“沉溺”。
同时,我开始对我那个“目标”——那个负责给我送饭的年轻喽啰——进行心理上的“策反”。
利用他送饭的那短短的几十秒钟。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麻木地无视他的存在。
我会在他放下饭盘的时候,对他露出一个我从那些被彻底改造的女人脸上学来的,那种混合着谄媚与诱惑的空洞微笑。
我用尽了我毕生所学的一切,关于心理侧写的知识,去观察他,分析他。
只有他一个人,手腕上带着一串看起来很廉价的,但被摩挲得非常光滑的菩提子手串。
本地习俗,求平安的。
他有弱点,他还不明白这里,或者说他还有…渴望。
终于,在这个年轻人放下饭盘,准备像往常一样逃走时,我用一种我自己都感到恶心的充满了暗示性的沙哑语气,轻声地对他说
“……我想要…亲爱的…来我的房间…我需要…我会让你体验到比那些‘成品’更美妙的滋味……”
他浑身一僵,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那天晚上,我等了很久。
我以为我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房门,动了
被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
他来了。
那一晚,我用我这具早已被无数男人蹂躏过的肮脏身体,为我的灵魂进行了一场豪赌。
我强忍着内心深处翻江倒海般的恶心,用我从这个地狱里学来的一切技巧,去取悦他,去引诱他,去让他在这具被博士视为“作品”的身体上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征服快感。
我要榨干他,我要让他失去所有的体力
在他因为精疲力尽而入睡的瞬间
我缓慢地,绞死了他。
从尸体上,我拿到了我观察许久的一样东西,作为送饭的喽啰,他有一张可以打开基地a区通道的电子门禁卡。
心脏在疯狂地跳动。
不是因为药物,不是因为性,而是因为一种久违了……“希望”
我能行。
换上他的衣服,将尸体藏在了床下。然后拿着那张门禁卡,像一个幽灵,潜入了我已经通过记忆构建了无数遍的黑暗通道。
刷卡,门开了。再刷卡,门又开了。
完美。
大脑在冷静地为我指引着方向。
我已经听到了,从通道深处传来的那种带着湿润水汽的风的声音。
自由的声音!
夜深了,三三两两的喽啰在喝酒打牌,根本没人在意我。
慢慢走过那个挂着“警告牌”的岔路口
加快脚步,开始奔跑。
跑过那个如同“极乐鸟笼”的铁门。
出口就在眼前!
一扇通往地面的巨大钢铁旋梯。
银色的清冷月光,从旋梯的顶端洒落下来
我这辈子从没有像那一刻一样渴望月光。
跑到了地面。
我呼吸到了!
带着泥土芬芳的自由的空气!
我成功了!我靠我自己逃了出来!
我站在基地的出口处,一个被高压电网围起来的巨大院子。
愚蠢的防御,我不在乎,离开了那个地下的牢笼,我就有无数种方法可以从这里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