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鬼精精的笑:“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小猴子又挠挠头,拉拉我的衣服:成交。
*
我在小猴子的带领下,走上了一条神奇的道路。
路上,这商业奇才的小猴子,每到岔路口,就向我伸出软萌的小爪子要吃的。
它似乎很饿,拿到花生米几乎不嚼,咕噜着几口就咽下去。
走过几个路口,我兜里的零食已经快要耗尽,小猴子又向我伸出爪子,我琢磨着,能不能把花生米掰开两半,这样能多撑一阵子……
面前突然冲出一只豹子!
这豹子见了我,上前就扑过来。我一声尖叫,连连後退。那豹子一路追着,我只得夺路而逃。眼前却是一间小破屋子,我想也不想,直往里头冲去。刚要进屋时,那豹子已将我扑倒在地。带着血丝的眼中,是残忍的光,随时将我撕咬殆尽。它张开大口朝我脖子咬去,我左右闪躲,那锐利的爪子朝我抓来——
一声呼喝:“Stop!”
一个戴头巾的印度人,止住了那豹子。那人从屋内走出,小猴子扑腾一下,跳到那人肩膀上,像是撒娇。
印度人戒备的看着我,我颤抖着爬起来,举起手里的徽章,哆嗦着说起英文:
“。。。Iwasjustlookingfor。。。”
他打断了我:“侬要组撒?”
我一愣,他又道:“干嘛的?”
事实证明,这位印度哥不仅精通上海话,还能讲一口京片子。
我哆嗦着道:“我找……虹口戏院的雷玛斯。”
印度哥冷冷问:“他是你什麽人?”
我脑子转得飞快:雷玛斯是我什麽人?他是我电影路上的起点,发财梦里的明灯……
我脱口而出:“我的亲人!”
“砰!”
我被一棍子敲晕了。
*
我醒来的时候,觉得这天气,怎麽好像有些热?
我一睁眼,大惊失色——
我的下头,是五个巨大的火圈,熊熊烈火在夜色中燃烧,如同奥运五环。
印度大哥,在五环前面坐着;而我,在五环上方挂着。
我被绳子绑着,吊在一棵树上。
底下烈火焚烧,这棵树似乎不大粗壮,这绳子似乎有些瘦弱。
印度大哥一脸凝重,如同旁边一位印度姑娘,手里拿着一把弯刀,螺旋桨般玩来玩去。
按宝莱坞的套路,他们现在该唱歌了……
然而并没有。
印度哥冷冷道:“雷玛斯,你的人!”
我一扭头,才发现我的另一头,还花样吊着一个人。
我俩被一根绳子连着,像天平两头的两个秤砣,共同吊在这树干上。
他高我低,我低他高,五环上的火直往上蹿。那人吓得面无人色。
只见他满脸潦倒一身狼狈,衣服破烂鞋子肮脏。
这是……雷玛斯?!
只听他求饶:“求求你了!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