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扇子,赵惜粟打开遮在脸侧假意扇风,跟着舞姬绕过二楼的空中走廊,一路往後院走去。
有了舞姬做掩护,赵惜粟潜入得十分顺利。
“他就在底下左侧第二间小屋,里面人很多。”
赵惜粟会意点头,收起扇子还给她就打算下楼,刚下一层台阶,手就被人握住。
回头一看,那名舞姬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嘴唇嗫嚅。最後下定决心般凑近,往她手上塞了个东西,“请你一定要活着。”
说完转身跑远。
赵惜粟低头看向手中的东西,她塞给自己的,是一把灵巧的小刀。没时间继续想别的事情,将小刀揣进怀中赵惜粟紧贴墙面小心翼翼往下走。
“说好的三十两,到现在我连一文钱都没看到!”
“还没到时限你急什麽,勘力奴。”
陈林的声音?
赵惜粟猫低身子,躲在暗处。下一秒就听见那名叫勘力奴的提起自已。
“还有之前那个书肆的账房,最近怎麽老是在你家?”
“我怎麽知道。”
“陈老板你可别忘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不用你提醒,你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
内讧声逐渐减弱,随即而来的是此起彼伏的酒杯碰撞声。
她腿都快蹲麻了,里面还在推杯换盏。趁这个机会,赵惜粟躲在夹角处仔细观察一番,後院明显冷清不少。她在这蹲这麽久都没见着一个人影,估计这里是勘力奴的据地。
不一会儿交谈声又响起,赵惜粟打起精神来,耳朵贴近努力辨听。
“听说你们南诏前二王子死了?”
“不亏,你们都朝两个官员不是跟他一起陪葬了吗。”
这麽久了,消息终于传到胡里了吗。
“听说姓赵?和你女儿的西席同性。”
屋内传来酒杯磕响桌子的声音,“另一个姓陈。”
暴露了呢,不过无所谓了。赵惜粟从暗处出来,直起身子站在门前。
勘力奴还在和陈林怀疑那名书肆账房的身份,下一秒门外立着个身影。
“谁啊!”他还以为是前头的人有事要说,不耐烦地喊道。
下一秒门就被踹开,刚刚谈论的人从门外走进来。
赵惜粟一脚将门踹开,陈林还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看向她,勘力奴不愧是练家子,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
“你好像,在找我?”赵惜粟歪着脑袋,一脸笑嘻嘻地看他。
屋内确实如舞姬所说,除了这俩人外,还有不少都朝男子。全都喝得醉醺醺的,东倒西歪。
赵惜粟踹门的声响才堪堪让他们清醒一点。
勘力奴一步步逼近,赵惜粟随着他的靠近,慢慢往外撤,最终退至院中。
勘力奴早已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明晃晃的刀刃在月光下随之闪烁。他身後的人太多,赵惜粟粗略数了下得有十几个人。
人数上她居劣势,硬刚只有死路一条。好在她已经把这里的布局都摸透了,刚退出来时背对着的是放水缸的地方,还有个简陋的亭子。
好歹背後没有被包围住。
“只身前来,姑娘好胆量。”
赵惜粟嗤笑一声,“不如你,敢在都朝开设舞楼,”随後又移开眼看向他背後的男人,“试图造反,谋害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