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是战斗的火花!”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一来一回地打架。
一时之间,小小的走廊间,风起云涌,惊心动魄,直叫天地黯然。
“Atbreakofdayinhopewerise
Wespeakyournameweliftoureyes
…[1]”
广播中突然响起了动感的音乐,今晚似乎是特别版下课铃。
明亮的丶热烈的丶张扬的。
光辉的,燃烧的,疯狂的。
岁月赋予每个人不同的故事,有时灿烂如烟火,有时壮烈如江河,更多的时候如静水深流,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暗涌不歇——
一如此时的目光。
“纪小鱼!”
一直到听见有人喊,纪小鱼才回过神来,往身後一看。
诶,这不是他新收的小弟吗?是什麽风把他给吹来了?
“这是给你的。”卓影递上几个信封。
纪小鱼好奇地打开一看,只扫了一眼,面色突然就变得古怪起来。
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卓影被纪小鱼的目光看得身上发毛。
“卓影,你是一个好人。”
再也说不出更多,纪小鱼背负着双手,沉默地望向今晚的月光。
今天的月亮真圆,可惜,可惜。
为求不败,我早已封心锁爱。
“好人”卓影的头上浮现出了许多小问号,求助地望向纪小鱼身後的何非亮。
何非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慢悠悠地落在纪小鱼手中的信封之上。
哦~卓影恍然大悟,连忙解释道,“纪小鱼,你别误会!这些可不是我写给你的!我只是一个跑腿的!”
说罢,卓影又从挎包里掏出厚实的一沓,递给何非亮,“呐,这些是给何非亮的……”
“两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卓影热情地介绍着记者社新开发的业务,“但可以买到我们记者社的送信服务。专为社恐丶懒癌丶没时间人士打造,我们的宗旨是贴心丶快捷丶便利丶使命必达。”
“哦~”纪小鱼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一边小心地把画满粉色爱心的信笺收好,一边尴尬地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咳,我也想体验一下这个送信服务,”纪小鱼真诚地眨了眨眼睛,“能便宜点吗?”
卓影愣了愣,“两块钱也要讲价?”
纪小鱼点点头,“要的。”
“行吧,你想便宜多少?”
“就……”纪小鱼竖起两根手指,“便宜两块吧。”
卓影膛目结舌,“大哥,还能你这麽砍的啊!?”
“你都叫我大哥了,就给个亲情价,抹个零呗。”
这逻辑乍一听还挺丝滑的,但——
抹零?那能是从两块抹到零块吗!?还能这麽用的吗?
卓影在风中凌乱了一会,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震惊的电流。
诶——?诶——?诶——!?
等一下,纪小鱼这是要写信给谁呀?
这……嘿嘿,说不定可以是一个大新闻呢!
“可以啊可以啊,”卓影立即换上了一副既谄媚又八卦的笑脸,“不就是抹零吗?我这有笔丶有纸,抹零,全部抹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