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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念恩五(第1页)

第175章念恩(五)

回家路上,君不封脚踝的旧疾发作,走走停停间,两人与一场春雨不期而遇。解萦虽然裹着斗篷,君不封还是怕她受凉,特意脱下了外袍罩在她身上。他精赤着上身,一路施展轻功,龙行虎步,忽觉脖颈泛起了痒,似是解萦在悄悄地嗅他,便停了脚步,偏头笑问她又是在做什麽。

解萦的眼睛似是彻底失了焦,听他的声音也要稍微辨辨方位,他没忍心拆穿她率先看向的方向空无一人,只是向上颠了颠她的身体,解萦本能地将他缠得更紧,没有解释自己的举动。待两人又走出了两三里,她有些难为情地同他说,服下的药,副作用有些大。

君不封身上早就注满了在解萦体内四处作祟的疼痛,随着解萦的频繁毒发,他已经无从分辨每种苦痛的具体来处,横竖都是将他整个人就地撕裂的痛苦,稍有不察,便是万马齐喑,一并发作。缠魂引已经尽可能压低了解萦身体的不适,但就连小姑娘都表示“副作用有些大”,他沉下心来,很快从习惯了的疼痛里察觉到一股龙腾虎跃的气劲,正在他的奇经八脉里肆意流窜,似要趁机带走自己的所有生机。君不封暗道不好,更是不顾脚筋抽搐,加快步伐,踉跄着带女孩回到家中。

果不其然,解萦强提着的精力还在,她的眼睛却已彻底看不见他的踪影,味觉与嗅觉也一并消失,她嗅不到他的气息,再对她胃口的滋补菜肴,她也再吃不出任何滋味。五感六识里尚算依存的,也只有听觉丶触觉和知觉——它们都在渐次衰弱。

那天夜里,他们的卧房亮如白昼。君不封不仅摆出了所有的不夜石,还刻意在床边点了数根晏宁精心调制的凝神蜡烛。解萦蜷在被褥里,双眸无神地对着烛火。她看不到光,闻不到香,好歹还能体察到淡淡的热。

君不封的走动带来一阵风,烛火摇曳,反而映出了她病态的娇俏。

他稍加思忖,随手一挥,熄灭了烛火,解萦由着这股掌风,判断到他所在的方位,像只孱弱单纯的幼兽,慢吞吞地往他身边爬。他哪里肯让她受累,已经先她一步,把自己送到她嘴边,供她啃食。解萦笨拙地任他搂抱,手是格外的不老实,在他的胸前不断摸索,君不封被她揉搓得情动,却也感觉到女孩有话要说,便有节制地闷哼着,等她的下文。果不其然,解萦在他胸前拧了又拧,颇有些不自在地问他,回家路上,是不是身上都被人看了个正着。

回到城内,春雨既停,君不封担心雨还会下,依然是精赤着上身在大街小巷穿行。此前,他只在与解萦成亲当天,依照风俗袒露上身,又在入赘第一天露着半边胸脯走街串巷,宣告他由此是解萦的男人。往後不管是风俗,还是他自己的意愿,都未在着装上这样肆意妄为。

“多少人啊。”解萦痛心疾首,“把大哥这个荡夫看在眼里。光着膀子勾引我一路不算,你个浪蹄子,还给别的小娘子看!”

“哪有。别的小娘子又不像你,动不动冲着男人的裸体吹口哨,人家是羞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你倒好,还专找几处要害品出个高低贵贱。”

“臭大哥,你若是没去注意旁的小娘子,你怎麽知道人家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

君不封蹭蹭她的鼻尖,朗声笑道:“与其说旁的小娘子害臊,不如说是我家这个小娘子过分大胆,旁人是瞥一眼罢了,你却恨不得将我整个人生吞活剥。被你盯上了,哪还有心思留意别人,还不是口干舌燥,乖乖束手就擒,送上门来。”

解萦又在骂他臭大哥,红着脸捶拳砸他,绵绵地很没力道。君不封笑吟吟地任她乱捶,心知女孩并不是真的吃这小肚鸡肠的乱醋,总得有些欢笑粉饰白日的惨淡,而他有心无力许久,她察觉了他的难堪,索性亲身上阵,博他一笑。

她的乱拳很快被他攥在手里,悄无声息地由捶成了摸,他躺在她身下,自觉敞开了衣襟,好牵引着她,让她摸得更畅快。

对他,她素来是百摸不厌的,黑暗中更是如此,只有触及到熟悉的柔韧肌理,她才会回到自己赖以为生的安全梦境。

解萦毒发後,两人亲热的次数寥寥,君不封怜她爱她,自不愿她受累,情到浓时,他熟练利落地打理好身体,为丫头戴好她研制的器具,自己慢慢扶着往下坐。

解萦的双手依然在他身上游走,而他卖力地起伏。一向足以让他迷醉的快意并未麻痹他的理智,反而让他愈发清醒,就像是在演一场无人观摩的独角戏,两人切实相拥,她也依然感受不到他的灼热。解萦似也感受到了某种悲戚的难以为继,君不封动作了片刻,解萦便摇着头要起身,摸索着他的脸,声音很轻:“大哥,你这样做,我什麽也感受不到,就连你的声音,也是忽近忽远的听不真切,我不要这样,我要直接感受你。”

君不封如何不懂解萦的意思,他忍着鼻酸,将器具放到一边,小心撩开她的裙摆,脑袋准备往前凑,解萦的右手摸索着伸过来,一下没摸对位置,险些捅伤他的眼睛,他没说什麽,她却受惊得抖了一下,眼里噙了泪,还在无力地将他往外推,吃力道:“我不是要这个。”

君不封一愣,片刻後露出了然的微笑。

他仰起头,小心翼翼地拭掉脸上的泪水,这才沉下心来,放肆亲吻他的挚爱。

成亲之後,两人的情事撑得起一句荒淫无道,他们都在绞尽脑汁地探索彼此不曾知晓的未知。如果将男女间的普通情事称作“寻常”,解萦操弄他的癖好叫作“日常”,“寻常”与“日常”此消彼长,两两相融,互不分离。君不封固然喜欢把玩爱人的种种曼妙,但他日里夜里最常看到的,还是昔日梦魇的幻象。囚禁生涯漫长到一眼望不到头,他却在这样的囹圄中生出旁的欢喜——只要女孩还在折腾他,一切就都是安全的。

他与解萦的思维一向同频,她对他当然也有同样的渴求。如今,她被剥夺五感,流放到永夜极寒的国度,也只有爱人热情炙热的拥吻,才能唤醒她所剩无几的生机。

两手在女孩冰冷细腻的肌肤上游走,唇舌品味着她的曼妙,漫长的爱抚之後是彼此心满意足的灵肉合一,她渐渐吞没他。爱人摇摇欲坠地环着他的脖颈,而他力气十足,托着她不住起伏。

她的五感理应在衰退,可知觉和触觉却比人生的此前任何一刻都要敏感。黑暗带来了极致的刺激,又滋生了全新的恐慌,这一切激得解萦的反应有别于平素的放浪。接连折磨下,解萦一个控制不住,闷哼出声,之後的声响便如夏日的雨,总是延绵不绝。

君不封同解萦欢好,总是一贯的有耐心,女孩间或期许的强硬无赖只是表象,在不需要略带表演气息的操控时,便露出了底色的款款深情。解萦一反常态的羞涩,激得他险险缴械投降。只是,在与她的“寻常”欢好之前,君不封整个人早已被她按照自己的喜好改造一遍,不管有心无意,迎合她已是他根深蒂固的本能。女孩从不懂得见好就收,她只偏爱冲击极限。亵玩他如此,被他操弄亦如是。

秉着几乎是铁一样的意志,君不封在中途停了又停,忍了又忍,依然不放弃折磨解萦,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解萦实在没什麽力气再去拥着他。他体贴地将她放好,长舒一口气,在她身上尽情地攻城略地。

极致的黑暗下,君不封给了解萦许多难以言喻的激情。她猜不透下一刻大哥会做什麽,惶恐与快感并驾齐驱,攫获了她的心神。渐渐地,她的满心又都是对他极致依赖了,肉体原始的欢愉彻底绑架了她,仿佛馀生只能长久浸润在这迷醉的快慰中,逃无可逃。

平素和大哥云雨,解萦就是被君不封指着鼻子骂“小淫妇”也不为过,她是最会环着好哥哥的臂膀求饶,也清楚对方明白自己的包藏祸心,不怀好意。

但现在她看不见他,彼此密不可分的联结悄然断裂,她没办法做出让他羞臊的大胆反应,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色厉内荏,她又是那个惶惶不可终日的孩子了。

她的恐慌被他尽收眼底,而他折磨她,态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硬,都要坚决。

她在极致的虚弱中频繁抽搐,想服个软求他停止,又实在贪恋这一刻他毫不留情的冷漠。几个来回之後,她全身的毛孔都浸润在攀顶的馀韵里,只消他随便亲吻她肌肤的任何一处,她就呜咽着战栗。

曾几何时,解萦惧怕与他亲近,唯恐自己回到动辄被他牵动心神的悲哀过往。唯有彻底占了上风,彻底地凌驾于他,才能确保两人的关系不受撼动。待到自己彻底侵占了他,又不住频频回首,想若去除了那层跨不过的天堑,大哥又会有怎样的触感?

她一直好奇他心底的温度。

极致的黑暗里,知觉渐渐流向一处,她能感受到他,仿佛他的心脏正借由某些细如毫芒的丝线,在她体内兀自成型,正在有力野蛮地跳动。依恋的男人始终强硬地冲击着她,她又一次揽住他的臂膀。快乐让她成了无形的海,而他是她唯一的舵手。单纯的依赖似乎远比平素放浪的挑逗更能感染他,解萦明显感受到男人受了大刺激,他的动作大开大合,品尝她身体的力道也变得愈发重,倒像是往常她赏玩他一般,鲜血淋漓,几近噬咬。他们都对彼此有接近于野兽的贪婪欲望,他渴求她血腥的惩罚正如他渴望将她生吞活剥。只是她是早早地习惯了不做人,先他几年吃掉他。而他也只有在这一刻,才放任这一团邪火将理智烧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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