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就好,”刘歌在心里舒了口气。
“他那麽小气的人,怎麽会让女人缠上身,为了女人破财的事情他可不会干呢。”杜谨言嘴角的笑意更加冷漠。
刘歌:“……”
第二天早上,杜谨言没有直接去亚龙集团财务部,而是回到事务所,她准备把昨天和罗平之间的对话,向纪凌做了汇报。
她刚进办公室,在办公桌後,低换了双拖鞋,还没直起身,玻璃门就被推开了。“纪总?”
纪凌踩着高跟鞋,径直走来,坐到她的沙发上。
杜谨言心虚,小心翼翼地问“纪总,喝杯咖啡?我刚刚买了一杯美式。”她知道纪凌一大早有喝黑咖啡的习惯。
“却之不恭,受之有愧。”纪凌坐在沙发上瞧着自己的手指甲,哼道。
“纪总……”杜谨言更加小心,微笑着说,“我正打算向您汇报呢。”
“你给我少牙尖嘴利。”纪凌哼道,“向我汇报?一大早我还在刷牙呢,罗平的电话就打了来,人家可比你积极多了。”
“他就是着急。”杜谨言将咖啡递给了端给了纪凌:“我也就说,这麽大的金额按照规定要披露,他就着急了,”
“多大的金额?”纪凌问。
“罗平没告诉你?”杜谨言吃惊。按照罗平的性格,早就一五一十的报告给纪凌了。
“废话,他告诉我,我就信了?”纪凌白了她一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皱了皱眉,“什麽咖啡豆。一股酸味。”说着就放下了杯子。
“楼下才开的臻选咖啡,据说对标星巴克。”杜谨言说,“我也是第一次买。”
“什麽都是对标星巴克,大家是对星巴克是有什麽误会吗?只别什麽牛皮都敢吹,最後被人抓住了小辫子。”纪凌说。
杜谨言知道她说的是那一起知名的业绩造假案例,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所以我今天特意回来商量来着。”
“嗯,你说。”纪凌眼神逐渐专注。
“前前後後一共大约五千万。”杜谨言老老实实地说,“而且还在去年四季度续,做了一笔担保。贷款金额是七万五百万。”
“嗯。”纪凌果然皱起了眉,“这样加起来有一点二五亿元。”
“是的,”杜谨言说,“这对于亚龙来说,金额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可是对于我们来说,远远超过了审计风险控制率。”
“我知道了,”纪凌点了点头,微微擡起头靠在沙发上,闭目不语。
“那我们怎麽办?”等了一会儿,杜谨言依然小心翼翼地问。
“怎麽办?还用我教你吗?”纪凌乜了她一眼,微微冷笑道,“你可是签字会计师,不履行披露责任,後面被证监会处罚的是你,这一点,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吗?”
杜谨言:“……那现在不是亚龙集团的非常时期吗?罗平说这是苏哲的意思。”
“管他谁的意思,大不了他去换审计单位。”纪凌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揉着僵硬的脖子,一脸不屑地说:“马上就要出年报了,苏亚龙躺在医院里,我就不相信,他们苏家三个公子,敢在这个时候更换审计单位?他要是想引起证监会的关注,他们就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