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有话直说
陶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举起另一只手打了招呼,抿了抿嘴然後又笑了笑。
衆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覃粒的心微微颤抖,第一次体会到心动原来真的是个动词,竟然真的有那种,忘了呼吸的身理反应。
她後来心想,陶谦从普光来重庆的路上,肯定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要一出场,就迷死自己才算赢。
也许是重庆的夜风被灌了酒,不然她怎麽会有微醺的感觉。
覃粒渐渐地走进他,知道自己成功招惹上了这个人,果然还没等她讲话,陶谦就从兜里拿出了那张速写。
“我不管你让明月把这张画交给我是什麽意思,但是有些话,我一定要告诉你。”
他的眼睛又红了……
覃粒望着陶谦一脸认真的模样,点了点头:“你说。”
“我自认自己人还不错,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试试?我不需要你坚定的选择了,也不要什麽承诺和以後,毕竟我们都过了18岁……”他说着说着有些哽咽:“我就是不想让自己遗憾,如果你愿意,我们试着在一起吧!”
覃粒的心跳已经开始紊乱,像要从嗓子眼里往外跳,陶谦的示弱和坦诚让她始料未及,她双手手颤抖,几乎是没意识地抓住了陶谦的左手,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说了声:“我一直在等你。”
这样的陶谦,她怎麽忍心,让他在爱里如此谦卑与反复猜测。
覃粒鲜少对人如此坦诚,主要是陶谦的情感太过赤裸,如果自己有一丝隐瞒,都显得是在欺负他。
“不是试一试,我早就已经想清楚了,我要很认真的和你在一起,三番四次试探你的心意,是我害怕没有好结局,到最後彼此伤害,你知道的……我不太擅长和人分别。”
陶谦几乎是拉着她到了怀里,说起了自己都相信的傻话:“那我们尽量不要分别,好好在一起。”
他们手牵着手从洪崖洞出来,站在大马路上,覃粒这才觉得自己有些清醒。夏天的重庆那样热,两个人的手都有些微微湿润,但是谁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覃粒忍不住偷笑了起来,看了陶谦一眼後,扭过了头笑得更加放肆。
“笑什麽?”陶谦虽然这麽问,但是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个人就那样,你笑笑我,我又笑笑你,站在马路边像两个捡了金元宝却不知道怎麽花的傻子。
“别笑了,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陶谦问。
“你怎麽来的?为什麽突然就出现在重庆了,还知道我在洪崖洞?”覃粒反问道。
陶谦双手捧着她的脸,大胆的揉了揉:“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吗?我是孙悟空,驾着七彩祥云来找你了。”
见覃粒嘴角上扬,眼神里却全是不信:“你怎麽不说你是土行孙,咻~的一下,遁地来的!”
见有人从她身边过路,陶谦重新牵起了覃粒的手,把她护在了马路的里侧:“我借了我师傅的车,你啊……以後发微博不要带定位,万一碰见我这样的有心人,挺危险的。”
“你什麽时候关注过我的微博,id叫什麽?”覃粒的微博有十几万粉丝,想要在这麽多人里找到陶谦,并不容易。
陶谦自然不会告诉她,问道:“我把车停在了洪崖洞下面了,停车费挺贵的,我们要不要先去吃晚饭!”
天知道,陶谦本来准备在覃粒大嫂的面馆吃晚饭的,结果就碰见了覃明月,拿到画的那一刻掉头就跑回了气田找师傅借车,一听他要去重庆,赵工二话没说给了车钥匙,还贴心的给他请了两天假,警告他要是没追到人,就不要再回来了。
一听陶谦还没吃晚饭,覃粒说道:“要不我们先把车停到酒店里去,那边是免费的。也不远,就在桥对面,附近有烧烤丶火锅丶串串丶炒菜馆儿,看你想吃什麽。”
见陶谦愣了半秒,要了酒店的地址,路上他又问道:“菲儿在吗?要不叫她一起吃点东西?”
“菲儿回达州了,她明天要上班。”覃粒说完就看见陶谦不自觉的摸了摸嘴唇,她扶了扶额,觉得自己嘴不该那麽快。
车停到了酒店外的露天停车场,两人下了车,覃粒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上去拿个东西。”
车上她又闻到了自己身上的火锅味,虽然并不重,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闻。既然车已经停在酒店门口,上去换身衣服,漱个口正好。
陶谦答应了她在大厅里等,覃粒乘坐电梯到了房间门口,翻遍了包和裙子的兜儿,愣是没有找到房卡放哪儿了,无奈只得又下了楼,准备去前台补办一张房卡。
结果到前台後,看见陶谦也在那儿,他挠了挠头,正准备拿身份证开房间。
覃粒心一横,将他放在吧台的身份证抢了回来,然後在前台错愕与欣赏的眼神中,拉着陶谦走了。结果刚走到电梯口,才想起来房卡丢了。
让陶谦先乘电梯上去在房间口等她,然後她又硬着头皮,脸色微烫的去了前台,补了一张房卡。
*
从分公司出来刚上出租车,覃菲儿就打开了包,想找张纸巾擦擦汗,赫然看见了包里的房卡。
她连忙打了覃粒的电话,可没有接听,离开车时间还早,直接让师傅掉了头去洪崖洞方向。
她走到酒店前台,以为覃粒还没有回来,将房卡交给了前台,前台忍不住笑了笑,解释道:“和你一起开房间那位女士以为房卡丢了,已经补办了。”
“哦,她回来了吗?”覃菲儿问。
“嗯。”前台点了点头,看见覃菲儿转身似乎要往电梯门口走,连忙叫住了她:“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