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心疼他,不心疼我。”张润娟吃了醋,将摆在床上的首饰盒交给了她:“这个你拿着,等过年,你让他来我们家吃饭吧。”
覃粒没想到张润娟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拿着那个给她当嫁妆的玉镯子,不确定的问:“真的?”
“你要是不想就当我没讲。”张润娟将衣柜重新拉上,打起精神站起了身:“我早就有预料,你自己认定的,我又能说什麽呢?”
“你不反对?”覃粒又问道。
这次倒换张润娟不解起来:“我反对什麽?跟你作对,你要是不认我怎麽办?”
“怎麽可能!你永远是我妈妈!”覃粒抱着她,高兴得又开始流眼泪,说道:“为什麽要等过年,他下周回来,我就让他过来。”
“你三姐早上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们要去大竹泡温泉,这一来一回,不就刚好过年了。”
其实是张润娟还没准备好,看起来,是真的要和陶家结亲了。
覃粒立马从她的话里感觉出不对,抱着张润娟问道:“我和陶谦的事儿,是不是我三姐也跟你讲了?”
张润娟看她将首饰盒随意的拿着,赶紧叮嘱道:“好好拿,别没等你结婚就摔了!”
覃粒宝贝的将镯子护在心口,肯定的说:“我三姐绝对给你通风报信了,她要是不说,都不像她。”
其实昨天晚上覃梦娇一下班回家,就被张润娟深夜登门拜访了,然後很自然的,就将她知道的,给张润娟透了个干净。
当晚回到家张润娟就想找覃粒问个清楚,不过她自己也生着气,听了覃梦娇的馊主意,晾了覃粒一晚上,让女儿心里也难受难受,不然以後什麽事儿都瞒着。
“你三姐比你懂事,至少有事儿不瞒着我。”张润娟故意说道。
覃粒得到了肯定答案,也知道自己理亏,连忙保证以後有事儿绝不隐瞒。
回了房间,覃粒将张润娟给她的手镯妥善的安放在床头柜,摆在了陶谦送的项链旁,手机又响了起来,原来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回复群消息。
看见覃明月和覃菲儿都没问题,覃粒回了个“ok”,然後点开覃梦娇的头像私聊。
消息还没发过去,就先收到了覃梦娇的消息:“小幺婶是不是没事儿了,这次要不是我,你就等着家里打雷吧!”
覃粒捏着手机的力气重了几分力气,找了个“欲骂又止”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然後立马又收到了覃梦娇的得寸进尺的消息:“帮你这麽大个忙,你得好好谢我。这样吧,这次除了酒店,其他的你买单!”
知道覃梦娇最近店里的生意不太好,覃粒想想算了,回了个“好”。
外婆并不知道家里已经阴天转晴,坐在水房的台阶上晒着太阳,看丢丢在天台上跑圈儿。
陶菊云上楼晾衣服,被突然窜出来的狗吓了一跳,回头看见外婆孤零零的一个人坐那儿长吁短叹,又被吓了一跳。
“老太太,你怎麽一个人坐这儿。”陶菊云催促她:“快回家吧,这太阳看着大,也不是很暖和,万一受点寒,感冒了就不好了”
外婆没有手机,也不知道自己上来多久了,问了陶菊云时间,看已经快二十分钟了,招呼着丢丢准备走。
陶菊云被子晾到一半儿,突然又叫住了她,觉得她一个人在天台,没有张润娟和覃粒跟着,实在反常。
“老太太,你等等我,我这儿马上好,我和你一块儿回去。”
外婆站在天台门口,丢丢也听话的蹲在她的脚边,似乎听得懂人话,也等着陶菊云。
果然,陶菊云没问两句,就套出了张润娟和覃粒置气的事儿,立马警觉起来:“她们母女俩这是为的什麽事儿啊?”
“谁知道呀。”外婆站在自家门前,不太会用指纹锁,所以直接敲了门。
开门的是张润娟,赶紧迎外婆进了屋,一听她去顶楼遛狗,以为是覃粒的主意,立马叫起覃粒的名字。
覃粒从房间里出来,被劈头盖脸一顿批评。
“你外婆这麽大年纪了,出门你也不跟着,还敢让她一个人带着丢丢去天台!外面风那麽大!”
外婆护着覃粒,连忙将责任揽了过来,说是自己想去晒晒太阳。
没想到没有平息张润娟的怒火,反而更生气了:“妈,你也是!自己多大岁数了,也不注意点,穿厚些!”
陶菊云站在门口,看张润娟吼了小的凶老的,也不敢劝,端着盆子连忙回了家。
一进门就将盆子扔在了门口,慌里慌张地跑到卧室,一巴掌拍在李丰沛的屁股上:“遭了!张润娟八成知道粒粒和陶谦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