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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蛇妖2(第1页)

第2章蛇妖(2)

(二)

冬里天空晴朗,阳光温暖宜人,西湖上的微风吹入断桥旁一家香饮摊子,仿佛连带着空气中都多了几分香甜。

摊前一对青年男女对桌而坐,男子布衣青衫,容貌俊美,女子浅绿衣裙,背上系着一把青黛色的油纸伞,面容薄施粉黛,淡雅素美。两人面前的桌上放着两碗饮子和一顶帷帽,其上轻纱随微风轻轻拂动,宛若主人的心神。

青衫人自称名叫滕冉,因为亲眼看到了“唤人蛇”在断桥掳人,心中从此难平,恰巧方才见范舒遥在断桥上四下张望,似乎是在查探,便猜想她是为“唤人蛇”一事而来,所以追上去叫住了她。

绿裙人自然是范舒遥,她方才在断桥几上几下,被人看出正查探“唤人蛇”一事并不奇怪,滕冉一番说法合情合理,可范舒遥总觉得心底某个地方梗在那里,却又说不上来具体为何,索性暂且搁置,毕竟不论滕冉有何目的,多听他说些“唤人蛇”总是没错。

据滕冉所述,断桥上的掳人案发生在冬至前的冬月十七,此前便已有“唤人蛇”的说法在杭州流传,但滕冉那时还没听说——他是事後在现场听其他目击者议论才知道的。换句话说,冬月十七的断桥掳人事件不是“唤人蛇”第一次作案。

被掳者名叫陈鲁,是家住龙井村的一名游手青年,平日不事産业,偶尔往来州城和乡间帮人代买代卖些物什为生,当然滕冉并不认识他,关于这些,自然也是从其他目击者口中听来的。据滕冉说,由于杭州府连日旱情,茶农们唯恐新栽种的茶树无法成活,故而提请官府同意,请了巫觋向水仙王祈雨,祭典正好在冬月十七那一天,所以水仙王庙前和断桥上下行人格外多,这种情况下,没人认出陈鲁才不正常。

那天傍晚,陈鲁并没有凑祭典的热闹,而是怀里抱着个灰布包袱,独自一人率先上桥,因此与参与祭典的人群缀出了一段距离。就在他上桥不久,约走到桥中段的时候,传来了“何处来,那里去”的唤声。

滕冉回忆,那声音凄厉恐怖,不仅问了一遍,而是连声不断,越来越大,更可怕的是竟似围绕着陈鲁发出,向四周扩散,连正在进行祭典的巫觋都停下了动作,其他听到的人更是无不胆寒。陈鲁吓得跌倒在了桥上,可那六字唤声并不放过他,且越来越快,仿佛催命一般,陈鲁大概是实在吓傻了,趴在地上“啊”的大叫了起来。

滕冉说他当时站在桥边一侧,只见一股黑色旋风裹挟一物自陈鲁刚才跌倒的地方怒号而起,卷动断桥上碎石沙砾一同升至半空,下一瞬竟猝然消失不见,再无一丝踪影。

事後在场人们都说和黑风裹在一起的那物便是唤人蛇,但滕冉认为不是,却又说不出具体原因,只是觉得不像。

当然,那邪风从吹起到消失不过一刹那间,任何人都不可能看清。

“竟然

消失

了?”范舒遥听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她知晓这“唤人蛇”难以查探,可也不曾想到竟然是这般凭空出现,凭空消失,可真是让人上天入地,无处可寻。

“的确如此,”滕冉微微颔首,“起初某曾想过是否会飞的妖物作祟,但无论这妖物是居于山中还是隐于州城,总能看得到它飞来飞走才是。”

“那就不是妖物掳人了。”范舒遥凝眉思索,“我从一开始便觉得奇怪,如若这一连串的怪事真是蛇妖所为,吃人不是应当比掳人更加方便。”

“确实如此,只是……”滕冉端起一碗饮子呷了一口,举止如喝茶一般雅致,“若凭人力,只怕更难做到。某听闻天下道门之中或有御物飞行之术,其中少室山纯阳道的御剑术最为有名,不知能否做到如‘唤人蛇’这般?”

“不可能!”范舒遥听他这番猜想,直接笑着否定,“御物飞行之术最讲求专注,施法者必须一心一意才能维持在空中不致坠落,要说有人利用它装神弄鬼飞上半空的确不难,但要带上一个大男人,再高的修为也飞不起来。更何况‘唤人蛇’裹挟陈鲁凭空消失,你们也没见有人从空中飞走不是。”

“如若是类似障眼法之类的术法,让旁人暂时看不见陈鲁呢?”滕冉好像并不死心,认定了“唤人蛇”是精通术法之人搞鬼。

“你是说‘混淆术’?”范舒遥还是摇了摇头,“民间所谓的‘障眼法’,其实是以术法暂时改变被施术物的外形,其施术对象不可为活人,而且并不能达到消失不见的效果,更何况施术一定会留下痕迹,是瞒不过比施术者修为更高的人的。”

“某知晓了,陈鲁是被一阵风裹挟消失,并不是变成了其他样子。”滕冉从善如流。

“还以为你要接着说出隔空传送之类的法术呢,”范舒遥见滕冉频频点头,不觉笑了,“可惜那些也只存在于神怪传说之中,常人肉体凡胎,是绝对变不成风的。”

“许多神怪传说都源于上古之时,如今千万载已逝,范娘子又怎知它们不曾是真的?”滕冉这次没有赞同,只是徐徐说着,语气中似乎含有几分怀恋。

“是了,世间万物,纷繁浩瀚,我不知道,又怎知它们不曾存在呢。”范舒遥也没再反驳,同样语带感慨,“我有一位朋友,专喜好埋头古书,或许她会知道些什麽。”范舒遥想起她临行前郭舒弋埋头经卷爱答不理的模样,瘪了瘪嘴,“只可惜她人太懒,这次没跟我一起来杭州。”

“若真是上古神兽,一定会留下气息的,我们还是不要打扰那位朋友了。”滕冉听出了范舒遥的遗憾,笑着宽慰,“其实某一直都有一个疑问,既然某之所见所闻不过一股黑色旋风,几声唤人之音,实不知与蛇有何联系。”

他这句“我们”说得自然而然,让范舒遥不禁坐直了身子。

“那便要从断桥案之前的掳人案查起了。”范舒遥有些懊恼,“可惜州衙这条路行不通,否则查案会便捷得多。不仅如此,赵州尊家的二小娘子失踪一事,也是‘唤人蛇’所为,可‘唤人蛇’若真这般无形无迹,州尊又怎麽能言之凿凿地说他女儿被绑架了?”

“州尊家的二小娘子失踪一事,某也有所耳闻,想来范娘子正是为此而来,”滕冉见她提及州衙,又是笑了,只是他这番笑容看在范舒遥眼里有些意味深长,“赵州尊三缄其口,必然是有些缘故的。不过既然他允了范娘子私下查探,不知范娘子可有胆量打破常规,用些非常之法?”

“非常之法?”范舒遥抽了抽嘴角,直觉他下面要说的办法肯定会将赵震得罪彻底。

滕冉对她的不满仿若浑然未觉,自顾言道,“某有一小友,曾受赵家小娘子之恩,如今在州衙内宅做马夫,范娘子若想查探此案内情,他可助您进入宅院。”

“你要我私闯州府?”岂止是“非常之法”,简直胆大包天。

滕冉却一脸认真,“我这小友名唤华它,除了不能说话,做事甚为牢靠,范娘子有他接应,当安全无虞。”

原来是早有预谋,范舒遥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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