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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长江下游河流 > 烟不蔽曙贪狼嗜血立马横刀独关上故人难常多零落(第6页)

烟不蔽曙贪狼嗜血立马横刀独关上故人难常多零落(第6页)

“陛下——!”

白甲侍卫停在宫墙外,只有彭诚舒一人,带甲携剑,哭嚎着爬进宫门。

“陛下——!!”

“臣!悲——痛!”

彭诚舒几步一拜,压在厚厚的纸钱上,起身又带起扬雪一片。

“臣!”

“悲——苦!”

咚——!

“臣!”

“悲——凄!”

呜——!

“臣!”

“悲——惜!”

呜——!

“臣!”

“悲——泣!”

殿前,高阶清透,纸钱终于此。

一横殿门在风中猎猎轻摇,却也无动于衷。

“彭将军,陛下悲哀伤情,与您的心情是相通的,国丧已下,且让陛下休息吧。”内官从後小步赶来,不敢拉动跪伏在殿前的彭诚舒,只能俯下身子劝说。

“大人!我的儿子,当真死了?”彭诚舒爬起来,仍跪着,却好似抓到了一丝救命稻草,“我的儿子,是不会死在北方的,大人,我的儿子……”

彭诚舒哽咽着,有些说不出话,只能流着泪,红着眼圈,希冀地望着这个平时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眼中的内官。

“彭大人,陛下已经办了国丧……”

“不会!不会!大人,让我面见陛下!让我面见陛下!”

“我要面见陛下!我要面见陛下!!”

“我是陛下的肱骨之臣,我有从龙之功,是谁阻挡我面见陛下!!”

宫墙,一层层分割。

什麽都传不出,什麽也都送不进。

只剩下悲呜,一遍又一遍在皇宫上头回荡。

殷都从未有过什麽大雪,可无穷无尽的,鹅毛大雪一般的悲冤,无凭无据,又不分黑白地遮下来,将人淹没,将一切掩盖。

“生与死,对他彭诚舒而言,就这麽重要吗?”方千秋闭着眼,感受着那纤纤玉手抚弄着他的太阳xue,热茶冷了一次又一次,苦涩,消散不去。

“依臣之见,彭将军远离政局已久,思绪难免有所疏离,又逢亲子新丧,非不可恕谅重罪。”钟南站侍在一旁,左右兼顾着轻飘飘劝了一句。

“昔年,我的意思他总是最先明了的,杨修一般,我是这麽看的。”方千秋端起茶盏,却轻抖,打了茶盏。

“陛下!”钟南和内官都急忙忙跪下,哪怕那温热又转凉的茶水流到官袍上也不敢挪动半分。

“无妨,这世上,哪有事事称心如意,彭刚如意的去了,朕有了挥兵伐柳的法理,他有些怨念,也是应该的。”方千秋看着如此场面,竟哼笑起来,可最终,却全化作一声长叹。

“朕累了。”方千秋挥挥手,把人都轰了出去。

海棠摇曳,在纸窗上留下几团影子。

几团小小的模糊的影子零星坠落,是花瓣衰了。

“四季轮回,却并非年年大雪,偶有一次也无妨。”方千秋挽起大袖宽袍,费力地弯下身子,去拾那些碎瓷,“只要朕的弓马不老,再备好炭火棉甲……”

“嘶——”

锋利的瓷片不经意地划破了他的指尖,疼痛已经许久没有那麽清晰地出现在他的感知里。

“朕的江山,永固。”

“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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