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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风浪倾覆沧海一粟辽原广寒尘萧索红旗不落满人(第1页)

四十年风浪倾覆,沧海一粟,辽原广寒,尘萧索,红旗不落满人间

“殷墟的事情虽然不需要我们插手,却还是要留意的,纪远,你得留下,免得群龙无首,等孟方到了,你的担子便也轻了。”屏蔽设备都已经在正常工作,司烟需要亲自去对岸一趟,把物资带回来,“秦副官之前和我提过一个人,李今归,你帮我找一找,我带他去。”

“这一批北上的战士们,从基层到指挥中心都是精挑细选,但是,为了局势姿态能够更灵活,我们还是需要封锁消息,我离开的事情,只限在指挥中心委员之间知晓。”

司烟思索着一切离开後会发生的可能,他要留下一个完备的基础。

“一切军事行动,藉由指挥中心委员会通过的决议,与我本人签署的命令具备相同效力。卫戍集团後续舰队的接收工作和集团化整编,暂时就要依靠你和其他同志了。若有什麽别的必须我的事,就等我回来。”

一叶孤舟,在浩瀚深空中荡起涟漪,光华闪过,一切都不留痕迹。

他最後一眼,鬼使神差地看向西方,好多星星,不知道她在哪一颗,涌上心头的是对未来的茫然,就好似此刻在浩瀚星海中探寻的迷茫。

“我会快些回来的。”目光炯炯,却看不透,更看不到。

“今天上午,提督应该已经接到委任状了。”柳挽溪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东朝向的屋子在下午总是阴暗暗的,又带着些寒凉。

“我虽被困在这一方天地,可我的耳目未废,柳大人有什麽要说的还是直白些,免得钦差到了,人多口杂多生变故。”

马蜚晟自知大势已去,却仍是不卑不亢的,握着手中最後一把牌,阴狠地盯着对手,不论如何都要争取最有利的结果。

“殷都方向已经有了疑虑,不如把这根钉子坐实,一个君疑臣嫌的忠臣良将,倒不如一个野心磅礴趋炎附势的节度使。”柳挽溪的声音似是恶魔的蛊惑,没什麽高明技巧,却真真钻进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方千秋已经把边缘化的你拉回政治视野。”柳挽溪将委任状的纸质文书压在桌上,带着些挑衅地看着他,“你我都知道是为什麽。”

“只要是为了他的朝局安稳丶权力平衡,他方千秋才不在乎满朝文武孰忠孰奸。”柳挽溪将盏盖摊在桌上,不打算再停留,“这一点,马大人还是不敢利用吗?”

披风带起一阵劲风,将热腾腾的蒸汽吹得摇摆,光穿过窗户,在连廊的墙壁上落成格栅模样。她的影子孤傲,在纵横的格栅阴影间穿过。温暖又带着些昏色的阳光映在她的侧脸,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一高一低的颤动。

“柳大人真是好手段,一来二去,我的前程,倒是攀附你。”马蜚晟吐出烟雾,把抽剩的雪茄放在桌上,拈起那张委任状,对着光,仔细凝望,“柳大人且放下心,我不在乎这一张纸是哪里来的,既然柳大人给了我,届时,殷墟上下便只会有一张嘴和一根舌头。”

柳挽溪笑了笑,站起身,不愿再停留,“马大人,恭喜了。”

“小姐,司公子已经离开了,根据信息共享,我部沿途引导站皆未探测到跃迁信号,屏蔽工作很成功。”

柳挽溪站在这一段无人看守无人监视的连廊上,看着西方,那摇摇欲坠的太阳,任由那昏黄阳光一丝丝钻进寒彻的骨缝。那群山绿荫,被笼上阴蒙蒙一片,好似山川剪影连成一片,好不壮观。

“楼船破云,潮汐抚沙。”柳挽溪低声呢喃着那则附文,悄悄思索,这算不算是一次约定,“等他领着船队返航,我再去见他才是正解,对吧?”

“我,我又不懂情爱的。”戴卿黎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的太阳,她也不懂,到底该怎麽样将两个人的人生交织在一起。

“不想了。”柳挽溪解下披风,让泛红的残光打在飒爽的军装上,不知哪来一阵劲风,吹开了一处不算牢靠的窗户,肆无忌惮的钻进来,吹散她随意盘起的长发,“若是有结果,也不会只停在这一句哑谜上的,他的考察期,还长。”

嘟呜——!

气门轰鸣,整座继进船坞停靠的所有大型舰船对着那算得上渺小的涟漪,高声呼唤着。四十年来从未停止过的呼唤,在此刻,终于形成真真正正的轰鸣。

那叶孤舟在雷达上一点点靠近,一双双期待的眼眸,在舷窗望出去,眺望着,盼望着。终于,星星点点的轮廓灯能看到了,终于,信号灯闪起灯语,时间的巨浪终于让他们重逢。

“这里是,辽尘星系主星外围夸父号继进船坞引导站,请前方空域船只,表明身份。”

“西南抗联,中央□□抵抗区代表委员会,特派青年代表,司烟司寻迹,收到对文,在此回电。”

泪水在一片欢呼中悄然滑落,在星空丶在地面丶在汪洋上下,一个雷达画面,一个年轻的声音,将四十年来积攒的期盼全然掀起。

喜极而泣。

喜极而泣。

他踏出舱门,没有红毯,可面前的道路,却被每个人抛出的彩带覆盖。

他笑着,步伐越来越慢,在簇拥中越来越慢,他笑的越发灿烂,他从未如此,被一群人簇拥过,一群自由甘愿的人,他们就在不远处,用最热切的眼神,望着他。

“统一!统一!!”

“统一!统一!!”

山呼!

海啸!

不知哪里起,却无处不在震耳欲聋。

明明是高兴极了的,可嘴角就是一点点不听使唤地弯了下来,眼眶里打转的泪花强忍着,却还是滑下来。

“你好,特派员许秋寒。”正前,他笔直地站着,干净利落,军礼服上还有些许未化开的落雪,显然是刚刚从地面上到轨道。

“代表同志,我们从这边离开。”来不及等司烟回话,许秋寒就已经护着他,向人群走去。闪光灯连着闪烁,将他们遮盖。

卫兵围在他们身边,在逐渐有些失控的人群中,慢慢走出一条道路。

“同志们!我们後续还会有公开行程的,还请让开道路,我们需要离开!”许秋寒开始大声呼喊,却于事无补,人太多了,哪怕最前面的人想要停下来,也被推搡着不能。

“外围注意,开始疏散,我们出不去,小心踩踏。”

豁然开朗,几件蓝色制服的战士,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是握上手,便被拉出。

“特派员同志,这边走。”许秋寒来不及解释,护着司烟越走越快。

终于走的远了些,许秋寒在战士手中接过水壶,灌下两口水,嗓子却仍是带着些嘶哑的。

“对不住,四十年来第一次,所以我们公开了行程,大家都太需要希望了。”许秋寒放下水壶,抱歉地笑了笑,低头对着耳机吩咐,“各单位注意,保护好群衆安全,按照预案准备疏散工作。”

“这边。”许秋寒拉着司烟,有些仓皇,急匆匆转过几个弯总算空旷起来,“群衆工作嘛,希望你能理解,不过你放心,安全问题从现在开始,由我全权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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