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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恨新仇千丝结夕阳西下五年漫漫峥嵘夜紫气又东来(第2页)

“去哪?”

“连阙。”

“让我想想。”柳子倾靠在床边,嗅着她发梢的味道沉沉睡去,她的手指微动,好似察觉到了什麽,轻轻放在他的耳边,却也仅此而已了。

“後来……”卫明柊口中支离破碎的传言,被司烟所知的过去串起,织成一场幻梦。

司烟拍拍卫明柊肩膀,不再让他说下去,“先说说空饷的事吧。”

“我来说吧。”李藏沙上前两步,把卫明柊揽到身後,“现在,我手下的舰队编制,有一半以上都是空饷,用旗舰举例子吧,常备编制十万人,满载编制三十万到六十万,可现在实际在职的不到一万人,也就勉强满足战舰运行。”

“这麽大规模的私兵,彭诚舒是真想做大,那便放任他。”司烟笑了笑,接着说,“军饷我来调拨,兵也会有人给你补充,他吃空饷养私兵,我用职缺建新军,一来二去,一支舰队的编制,养出两套班子来。”

“若真如此,军费开支可不是小数目,不过好的是,装备编制还是我们在拿。”李藏沙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先忧愁起来。

“殷都老爷们每月挥霍的粗略总一总,都够三个你用了。”司烟的坏笑看的李藏沙心里一阵倒寒,这摆明了就是有人要被算计,“更何况,钱嘛,总会有别的来路。”

“公子,船到了。”秦中锦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司烟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离开了。

“查验完毕之後,再报。”司烟摸出一打银行卡,自己留了一张,馀下的都拍在指挥桌上,“先拿去用,过些日子我再给你拨第一笔军饷。”

“何苦忧愁,寒甲冷剑年少将,瀑发如墨,盛装玉带复开疆。”

司烟有些单薄的身子转个弯,便消失在舱门处,射灯投下的冷光,打在漫长的复合升降板上,映起波光。

那杀伐冷漠尽都结在不经意间回眸看来的秦中锦身上,光晕散开,她的身影亦被遮盖,视野再度清晰,穿梭舰已经待发。

“下次见面,”李藏沙看向天边,伤感才刚刚涌上来,好似一切都从未发生,只有他自己没来由的难过,“或许,便不再是累赘。”

“走吧,”卫明柊带上大檐帽,目光炯炯,完全换了一副精气神,“我们一起。”

“小姐,王记者一路追来了,没人给他透过消息,就这麽硬着头皮一路追来了。”戴卿黎也有些无奈,此刻还没用他的地方,却躲不开,真见了面若让他觉得被冷落,怕是白白磋磨了这个可堪用的人。

“都追到这了,他的家人到哪里了?”柳挽溪刚刚养出些许困意,却留不得,只能惺忪着眼,爬起来补妆。

“在靖雪安排好了,住址丶工作还有学校都没问题,殷都方面以为他死了,我们也就为他销了户,安排了新身份。”

“去我办公室吧,先让他在那等,别来都来了,别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王秋衡跟着卫兵走进一间不大的办公室,最起码在他见过的办公室里,这一间是最像卷宗存放处的。有限的几把椅子甚至谈不上柔软,如说有什麽好的,便是都讲求人体工学,适合久坐。

未坐许久,奔波的疲惫涌上来,拉扯着他的睡意。他走了许多路,想了很多事,就同他的工作一般,终于,他精准的找到了这个地方。只是他太累了。

许久,他悠悠转醒,阳光都已经有些昏黄,惊的他在座位上猛的一颤,要站起,却两腿一麻,跌回座位。

“诶!”王秋衡懊恼地狠捶自己的脑袋,怎麽偏偏这时睡了,万般的辛苦和日夜的思虑,如今,竟被他自己付之一炬。

“柳将军应不会再见我了。”他如是想着,迟暮的残阳就像他的心情,仍祈求着希望,却注定滑进那看不见的深渊。

“醒了?王先生一路辛苦,睡一会也好。”柳挽溪刚将今天的卷宗整理好,一册册封存,一时也没注意到他醒来,等她回过神,王秋衡的心里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情绪。

“柳将军,你怎麽在这!”王秋衡上一刻还沉在绵延的悔恨中,此刻,便同寒水里捞出来的溺水者,被风吹的打颤。

“王先生不要开玩笑了,你来找我,还要问我为什麽在这。”柳挽溪笑起来,合上卷宗站起来,“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王记者舟车劳顿,不如先去填饱肚子。”

“王先生可知道我在这,是要做什麽?”

“南方已成死局,既然向北,就绕不开殷墟,可,以北方舰队的速度,既然未在殷墟起战,自然早就通过了此地。”王秋衡说着说着,不觉得皱起了眉头,“不过,我竟然在这找到了总督,柳总督恐怕是专程来与马蜚晟对垒的。”

“不错,既然能猜到我是来找马蜚晟不痛快的,总不会觉得,我手下的人是在为权财一类的俗物流血吧?”柳挽溪考校的眼神让王秋衡心头的压力开始上涨,腿也不自觉地抖起来。

“我接触过总督两次,第一次,是与宋炜徨对垒,这第二次,就是与马蜚晟对垒。”王秋衡喝了口酒壮壮胆子,“在今日之前,恐怕,彭家人也已经在您手中吃了瘪。”

“如此一路北上,由殷墟到定尘一线北境,定然全部都会落入北方舰队之手,不说所图甚大,也可说是拼出了一条生路。如今天下,各地粉饰太平,以上位唯尊,可实地,尤其落在边疆,仍是军阀割据混战的局面。”

“不怕将军笑话,我虽只是一介弱生,除去文墨别无他用,可,天下积弊难返,百姓虽不辛苦,却也常经战乱。如此,不如有人真切地取了天下,凭一统之威严,定国邦,稳社稷。”

王秋衡红了脸,也上了酒劲,迷迷糊糊早忘了礼数。

“总督!我愿以绵孱微稀之力,苦荷败柳之躯,沥血化石,砌入通天之塔!藐视山川,伫立,星空。”

“方千秋所求天下民生图局,为何?”

王秋衡摇摇脑袋,是真的有些疑惑了,眯起眼,有些迷茫地看着柳挽溪。

“为,何?天下熙熙攘攘,经商入仕,生于军户者,皆为民;律法之下,受其庇护者,皆为民;有姓而世袭传承者,亦为民;民甚衆,如同载舟之水,是国之基石。”

“天下,可有非商非官亦未投军者?”

王秋衡偏头思索,沉沉答道:“甚衆。”

“天下,可有律法俗规不能庇护者?”

王秋衡微睁困怠的眼睛,好似清醒了些,答道:“甚衆。”

“天下,可有律法俗规不能约束者?”

王秋衡昂着的头颓然垂下,轻叹一口浊气,答道:“甚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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