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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恨新仇千丝结夕阳西下五年漫漫峥嵘夜紫气又东来(第4页)

大殿上一片寂静,甚至连喘息声都停滞了。

“昔日,孤以为是了查司分权过甚,互有隔阂,以至专横低效,断错无能!”方千秋深深吸气,将胸中的无名火压下些许,“而今,年卿日渐专权,却毫无改变,或能窥得真相了。”

“传宋清山上殿。”方千秋压下怒火,带喘的声音中带着些沙哑。

“臣!宋清山!拜见陛下,陛下洪福齐天,帝星照佑!”宋清山从没穿过这样宽袍大袖的朝服,却没什麽不习惯,大步流星横跨金刀,直挺挺背着阳光踏进大殿。掀袍跪落掷地有声,学的些许军中习气将他衬的铁骨铮铮,大开大合间尽是少年意气。

“宋卿平身。”方千秋难得有些欣赏,这是他所期望的帝国教育下成长贵族少年。

“宋清山!你何敢佩刀上殿!!”史景津拔出佩刀,一步从列中迈出,直冲到宋清山的近前。

“史卿!”方千秋皱皱眉头,却只摆摆手,放纵,没有治他的罪,“宋卿已是银锦司督办,亦有佩刀上殿丶便宜行事之权,位在四品,与你仅一线之差,莫要鲁莽行事坏了朝中和气。”

“陛下教训的是。”史景津收回佩刀,却没退回列中,而是在宋清山身侧站定。

“宋卿,了查司有报,称,殷墟守备马蜚晟与靖雪总督柳挽溪昨夜秘密见面,局势不明。卿可以什麽想法?”

“回陛下。”宋清山躬身一拜,又跪到地上,“陛下,臣斗胆问询钟大人,既然是秘密见面,情报又是如何得来?”

“我了查司绝非市井妇人,自然不是道听途说而来。”

“既然了查司能窥破密谋,又为何会局势不明,难不成,钟大人的探子没能查抄到密谋内容不成?”

“既是绝密,能够获知已属不易!”

“陛下!臣以为,钟大人贪功急谏,虽有报国之心,却全然不顾帝国安危!臣昨夜便已接到潜于殷墟各媒的线人密报,是马大人召集辖地所有社媒,半公开会见靖雪总督柳挽溪。殷墟的头条丶头版,早在今日清晨便已发出,此刻恐怕就是三岁小儿都已经获知此事。”

“宋卿的意思是,此事已经大白于天下,而孤的耳目,仅有钟南一人堪堪追得过媒体的速度。”方千秋冷冷地扫了年成令一眼,言语中的愤怒已经压抑不住。

“陛下息怒,臣有密谈记录,或可弥补钟大人的过失,以全判别。”宋清山在袍中搜出一份奏折,奉过头顶,任由内官拿取。

“年大人且看一看吧。”方千秋片刻便看完了简短的会见,轻轻一合,便又丢了下去。

“陛下!”年成令佝偻着身子,捡起那文书只看了两行,便一番寒意涌上心头,“马蜚晟野心勃勃,是为事实,可江柳一党,事关重大,臣不敢妄下定论!还请陛下,三思权宜!”

“传孤旨意,任马蜚晟为殷墟总督,赐系内直隶之权,由银锦司督办所协办兵运审计三权。”

年成令无奈地闭上双眼,如今的局势已经不允许他站出去,将这权责揽回了查司。

“臣,宋清山,领旨谢恩!”

昨夜。

“督办,殷墟密函,面呈。”密探只在阴影中递出一封蜡封的信函,便又隐去。

“明日早朝,借此锦囊,故布疑阵,自立一厂。”宋清山握着那附函,却先在这紧张中笑了出来,“把我当什麽了,东西厂的公公啊?”

“马蜚晟设宴,与柳挽溪会面,相谈甚欢,终了却不欢而散,记者亦有死伤,时局微妙,尚可操纵。”宋清山皱皱眉,一时觉得有些荒唐,感觉外面的星星都一颗颗坠了下来,“这算什麽东西,我?我的天哪。”

“陛下。”丞姬行礼行至一半,便被方千秋托住。

“今日朝务甚少,难得有许多闲暇。”方千秋细细瞧着她的眼睛,仿佛要找出什麽痕迹,深深藏着的恐惧中也带着一丝丝期待。

“陛下,臣妾虽然愚笨,却也能看出,今日之事恐会据去陛下许多心神,妾在宫中并无姊妹,尤为珍稀陛下相陪,可国事大于家事,妾之权能更不能大于礼制。还请陛下莫要冠给臣妾祸国僭越之名。”

丞姬小心翼翼地退後,却不敢擅退过多,只几步,便停足。

“国事不过是帝王家事,孤命你听政,为的是朝内青黄不接,青年文武能称得上贵族风范的,难以担起重任,文学出衆者多酸腐,武学卓绝者多贪莽。那柳挽溪柳止墨都可以文武双全,孤这知分寸懂进退的爱人,又未尝不可。”

方千秋满意地将目光从她的眼中抽离,其中变化惹得他开心,这一切都开始的刚刚好,她的心思变化的恰到好处。

“宋清山初涉外务,又如此关键,可谓牵动北方大局,我是看好他的,但权力不可不加以控制。了查司如今糟了罚,不如,把这外监之权交于你,免了孤贬罚的寒凉,又收拢了此方权力。”方千秋靠过去,将袖中早准备好的令牌滑进手心。

“这是孤的天下。”方千秋轻轻挑开她胸前的衣襟,将那令牌探了进去,“孤想要你做天下权势最盛的女人,除了孤,谁也做不了什麽。”

他的声音酥软,绵化了人心,好似恶魔在耳边的蛊惑,任由那撩人的焰火点在嫩透的耳垂。只是他的心也一同沉在了这意乱情迷中,永远也不会看到她缩紧的瞳孔中,那一抹闪过的光华。

“小姐,宋督办传来消息,事情已经成了,明日他会来殷墟查探。”柳挽溪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昨晚是掐算着时间让各大社媒发出消息的,用来打发时间的公文也耗了她不少精力,此刻她才刚刚清醒。

“只有他?没有年成令,更没有史景津?”柳挽溪有些意外,这不像是方千秋的手段。

“了查司刚刚被申斥,险些被夺权,此事交给宋督办做,明显是要先打压了查司,立起新衙门的威风。”戴卿黎端来泡好的一盏浓茶,特意推开盏盖确认没什麽碎末。

“也好,天时地利人和。”柳挽溪吹开蒸汽,刚要抿上一口,却突兀地好似想到了什麽,“不对!告诉宋……”

柳挽溪突然又不说了,把茶放到一边仔细斟酌起来,“不行,不能让宋清山去查。这事需要一个知道内情还不会出问题的人去查。”

“小姐是说,那位的事?”

“江老多少能猜到些,可知之甚少也是……”柳挽溪犯了难,一时不知道怎麽办,“当时,应该还有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江老那边,对,那行动是江老策划的,他就算不知全貌,也应在那事之後有所掌握了。”

“我真是昏了头了,可江老这段时间,应该远在朱晨为重攻舰队年末军饷的事情奔走,那江老的那个下线是谁呢,会是谁?”柳挽溪恍然从牛角尖中走出来,可一时还是找不到真正要寻找的那个人。

陈宁生点起一支烟,探出窗外,任由晚风吹来将难闻的烟味散尽他的房间。

他怎能不高兴的,却突兀的有些厌恶自己了,想不明白,自己或许是哪里变了。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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