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
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
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他慢慢赏悦後读懂了文君的思念道“快,备纸墨”。
卓府内
铃月兴奋跑进文君房中道“小姐,姑爷的来信。”
文君接过後细细查悦後露出笑容“太好了相如封了官”
文君转头对铃月说“铃月,准备多些银子给姑爷,封了官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的。最好置办一座府邸外加一些仆人”
“是,小姐”铃月领命转身离开
司马相如与侍童在文君的帮助下终于从客栈住进了京城的府邸中。
“这才符合公子如今的身份啊”侍童开心地看着富丽堂皇的府邸还有若干个供他差遣的厚实能干的仆人。
“你要记住,这不是靠我的身份得来的,我的官位做上十年也在京城买不来这地段的府邸,当朝三公九卿多少住的还是租赁的房子”司马相如敲打道
“是,公子”侍童表面应允道
司马相如隐隐觉得自己忘了什麽,却又没有想得起来。又是一日与文人友人相聚交流後,司马相如醉酒在书房。
待他醒来时,那人已经到他府上了原来忘的是这茬子事。
“公子,奴家定会尽心服侍好公子的”侍妾眼波流转地看着眼前的俊美男人道
司马相如头痛扶额把侍童带到眼前轻声道“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在她进来之时用银子打发了吗”
“公子,这可是中书令送来的人,我们万不可得罪了中书令,这可对公子日後的前程有误”侍童反驳道
“你到底是谁的人?怎麽老帮别人说你家公子呢?你现在就要先帮你家公子解决完这个麻烦好吗?”
司马相如说完後便溜之大吉了
“我会帮公子解决所有的麻烦”
司马相如走後侍童对着他的背影阴暗暗道
不曾想再次收到信的文君收到的已然是别离信。
文君走在卓府中,曲水流觞丶灞水丶滻水始终在苑中流淌,高高的游廊四面环绕,华丽的椽子与碧玉的瓦璫相互映衬。
“小姐,姑爷的信已放在房内”铃月道
“嗯”文君颔首点头後走进房内,铜镜旁放着一封信,她走进坐下满怀期待地拆开信,可接下来的内容却叫她心若悬空穿剑滴血。
“怎会如此?那位对她说胡颉颃兮共翺翔的人竟然要纳妾?那位写下《凤求凰》这样千古绝唱之人竟然要纳妾?”文君一时无法接受。
铃月见到小姐这般神色拿过信一看接下来用颤巍的声音道“小姐…我们终是信错看错了人”。
铜镜前的女子表情痛苦不已眉头紧皱,难以表达的苦涩在心中传开,泪如泉涌般平静地铺开。
“果然进了官场的人最後都要变得半人半兽磨灭本性同流合污蘸上那官僚之气迷失于富贵荣华”铃月义愤填鹰道
“小姐!”
铃月还想安慰点什麽只见文君摆摆手,用手走扶着铜镜台起身踉跄地往外走,铃月唯有担忧地看着她家小姐的背影。
半响过後,文君坐在栏杆处吹了半日的冷风还是冷静了下来道
“铃月,这件事发生的突然,我仍不敢相信,莫不是其中有什麽误会?”
“小姐,让我派人先到京城打探一翻吧”铃月道
“好…”文君道
即此,文君便大病一场,卧于床榻。
京城司马相如府内,毫不知情的司马相如在书房弹着绿绮古琴,他最近总是想起与文君相遇的时候,琴音中断。
“公子的琴音可谓是只得天上闻”那日的侍妾带着窈窕妖艳的身姿走进司马相如的书房
“姑娘还听得懂琴音?”司马相如道
“妾身略懂一二”侍妾含羞道,她心中想这种官场风雅于她不过是手到禽来,先来个百依百顺,欣赏你,膜拜你的美艳知已,最後再拉你堕落那张结网永不回头,人,都是如此,利色熏心。
“姑娘竟如此深藏不露,确是叫在下佩服”司马相如道
外诱可挡,内惑难敌,迷惑性在于看似不具备危险实则让人沉迷,风雅优逸,使人望附庸吟诗作赋,挑动着他凡俗时的那份才情与傲气。
待到从卓府赶到京城的小厮一翻打探後,在管家的引导下看到司马相如府中确有侍妾的消息。
在卓文君等信的时候,同时也收到了来自司马相如同乡翠妮的信,信中的她曾言:
…
对不住了我的桂娘,我不能忍受自己的下半生被孩儿嫁娶束缚此生,没有自己的姓氏,没有自由,只能困于一片小小的天地辗转此生,整日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我要去往文君姐那样的人生,那样的勇敢丶清醒丶聪明果断!经起商来有勇有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