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刚才那团水没击中兰落,最後撞在了水墙上,把坚韧无比的水墙腐蚀出了一个大洞,再深几厘米的话,软墙就要被洞穿了。
兰落不再恋战,也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首先奔向斧头男。
斧头男刚刚出过手,体力还没来得及恢复,对他出手最具性价比。
斧头男也没想到兰落一开始就奔着自己来,连忙扛起斧头要迎战,但他的手臂已经开始颤抖,更别提挥动斧头了。
兰落学着猫女人的样子,伸出自己的指甲,却没有朝斧头男脸上抓,而是五指张开扼住了他的喉咙。
她的指甲在扼住斧头男喉咙的瞬间开始疯长,顺着他的皮肤直直钻了进去,五根指甲全部捅进他的喉管。
“嗬……呃嗬……”斧头男扔了斧头,疯狂挣扎着,“放……嗬……”
兰落没让他废话,五指用力握紧,男人的喉咙就像被掐断的黄瓜一样四分五裂,汁水乱溅。
兰落扔掉斧头男的头,带着满身血迹转向其他三人。
“好!”陆观鼓掌,“做得不错。”
兰落被他欠揍的夸奖夸得火冒三丈,带着怒气一刻不停冲向壮汉。
壮汉受了伤,一直有意无意躲在衆人身後,现在看到兰落直奔向自己,完全慌了神,转头要跑。
兰落没追,她被猫女人绊住了脚步,正挥拳砸在女人身上。
一拳下去,猫女人眼中顿时涌出泪水,喉咙里发出尖叫,一副被虐待殴打的凄惨姿态。
兰落还没下第二拳,旁边就传来“砰”一声巨响。
她扭头看去,看见壮汉逃跑的方向只剩下一团血块,和一块焦黑的地面,而不远处,一个全副武装的人正站在越野车顶,肩上扛着炮弹。
“求你了,我也不是故意的,”猫女人小小声,“你看见了吗,我们要是敢跑,下场就跟他一样,你行行好,别杀我……”
女人说话的声音也像猫,尖尖细细,带着刻意的讨好,一双滴溜圆的眼睛里满是害怕。
兰落扬起的拳头顿了又顿,随後用力落在猫女人的脸上——
“暂停!”
她打完,看都没看猫女人,站起身就朝陆观走去。
旁边的高壮女人正在蓄力,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亮,立马闭上嘴把水团吞了下去。
陆观脸上带着浮夸的意外:“怎麽了?不尽兴?”
“少装,”兰落顶着满身的伤看他,眼神冷淡,“你最好像个人一样说话。”
她肩膀上的伤口不停流血,脖子上也全是血迹,遮盖住了最开始的牙印,让人看不出那里的伤口情况。
陆观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抖了抖,然後凑近兰落:“擦擦,都是血。”
兰升也脱离了控制,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落落,你还好吗?”
落落没接手帕,也没理兰升。
她的衣服到处都破了,马尾凌乱地搭在肩膀上,发丝被血渍黏在脸上脖子上,看起来格外狼狈。
但兰落站得笔直,学着叶飞目中无人的姿态,下巴高高擡起,被风吹动的衣角勾勒出她挺直的脊背。
“陆观,”兰落开口,“你就是个畜生。”
陆观却笑了:“所有人都是畜生,而我是食物链顶端的畜生,仅此而已。”
“你脸很大。”她讽刺。
“也许吧,但也没有某人的脸大,竟然敢私自离开实验室跟着你。”陆观又提到了祝见尘。
“哦,还不只是他呢,”陆观随手扔了捏在手里的手帕,“还记得叶飞吗?她也辞职了,就在你大闹细鬼城基地之後,也许是被你吓到了,所以宁愿签十倍赔偿合同,也要从陆氏辞职。”
“瞧瞧,你魅力多大。”
兰落倒是不知道叶飞会背上十倍的赔偿,她和叶飞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近。
“你忮忌了?”兰落肩膀伤口缓慢愈合,她拍开兰升悄悄擦拭她伤口灰尘的手,“因为你不得民心?”
“民心?”
陆观笑得堪称宠溺:“你真笨,我要那种东西做什麽?”
“比起民心,我还不如收服你的心,这样就不用如此大动干戈,只为记录你的身体状况了。”陆观说。
“没办法,谁让有些小鸟,受不了笼养呢,你说是不是?”
兰落眉头皱起,拳头捏得咯吱响:“你太恶心了,住嘴。”
“看来你气没撒够啊,”陆观面色微冷,嘴角弧度不变,“兰升,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不……”
兰升飞快拒绝,却在下一秒痛苦倒地。
机械嗡鸣声放大了好几倍,兰落甚至能看见兰升胸口颤动的幅度,他满头都是冷汗,双手死死抓着心脏处,苍白的唇竟然透出了不正常的鲜红。
陆观居高临下,冷眼看他挣扎:“记住了,你只是兰落的替代品,一个无关紧要的实验体,没有拒绝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