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吗
木材的事情解决後,四人便趁着太阳还没落山抓紧回到宁州。
待二人回到刺史府时,明月已经高高悬挂。劳累了一天,顾泽安明显疲惫不堪,亏得长久形成的良好教养吊着一口气。
他揉了揉眼角,红着眼睛对鸢罗低声道:“累了一天,你也抓紧休息吧!”
鸢罗提醒一声:“殿下你还未进食,吃点东西再休息吧。”
对方眨了眨眼,灵魂仿佛已经飘走了,“哦,没事,明天再吃也一样。”
鸢罗:“……”
尽管他这麽说,她还是让人熬了一碗粥,嘱咐放凉一点再给他端进去,随後便奔着程煜南的屋子去。
快一天没见了,这感情得续上。
他的屋子亮着。鸢罗敲了敲门,没管对方答没答应便自顾自地开门进去。
正在换衣服的程煜南猛地将衣领合上,皱着眉头盯着她,“你知不知道什麽叫礼义廉耻,我都没应你进来做什麽!”
鸢罗不以为然,“我以为你睡着了没听见。”
程煜南愤愤道:“我蜡烛都没灭!怎麽可能睡着!”
她摊了摊手,“谁知道啊,总要进来才知道你睡没睡,万一你只是忘记吹蜡烛了呢。”
语罢,她径直走到桌边倒了杯水。
程煜南飞快将衣服穿上,问道:“解决了?”
“嗯,解决了,你不得夸夸我。”她双手支着下巴问道。
对方给了她一个白眼。
她也没气,“不说就算了,兑换成银钱吧。”
“你哪儿来的脸?”
“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天底下哪里有这等便宜事。”
这时,一个袋子朝她飞了过来,‘咚’地一声砸在桌面上。
她一把捞过钱袋,细细数了数里面的钱。
嗯,二十两。
小金库又进账了!
她笑嘻嘻地将钱袋收好,殷勤地跑过去想替程煜南捶肩。
然後他一把拍开她伸过来的手,拿着笔墨和折子坐到凳子上。
鸢罗很有眼力见地开始为他研磨,随後又搬着凳子跑到他左手边,静静看着他写奏折。
他们虽远在宁州,但还是要记下关于宁州的一切,回去以後还要向皇帝禀告。
难得她没有叨叨,他也不想出声说什麽,只好尽力忽略灼热的视线,开始一笔一划写字。
写着写着肩膀忽然传来重量,颈窝也传来痒意。程煜南偏头望去,鸢罗的下巴正搁在他的肩上,正脸刚好对着他。
这个姿势,她的脖子不疼吗?
他在心里暗暗想着。
细细看去,她的眼下还有乌青。
蓦地,他神情一滞,对自己刚刚的想法很是诧异。
他关心这个问题做什麽!她什麽样和他有什麽关系!
想到这儿,他身子一歪,鸢罗的脸顿时砸在他的胳膊上。
“啊!”
鸢罗慢慢擡起头,眉头紧皱,轻轻揉着通红的鼻子,眼泪汪汪。
“你干什麽!”她不满地吼声道。
程煜南一脸地不可置信。她竟然敢对自己大呼小叫。
“这话我还想问你,你在做什麽!”
“废话!你眼睛瞎啊!我在睡觉啊!”
“这是我的房间!谁让你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