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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我说“好看”。他不知道我说的哪一个。我也不知道。拿棋落在棋盘上。他终于看出我棋艺进步,夸我有长进。我浅浅一笑,没有说话。“无生。”他突然称呼我的法号。像杨絮蹭到耳廓。我揉揉耳朵,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他。他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一直都不怎么说话啊。”我装作若无其事。“不太一样。”此时,我又怪他太敏锐,“你说吧,我想听你说。”“我说什么啊?”“你平时话那么多,说什么都行啊。”于是他又说起太子爷。太子爷长,太子爷短。明明没见过这个人,却从逢春这里了解他好多。太子爷送逢春玉佩,送玉簪,送镯子,送砚台……送很多东西。每次逢春离开,我都要抄很久的经书,抄到手酸,抄到眼胀,用经文挤走“太子爷”,却挤不走“逢春”,可逢春在,太子爷就在,他们之间有根线牵引,但凡我想着逢春,总能想到太子爷。近来,也许是暑热的缘故,总吃不下饭,最初讨厌的苦茶变成甘霖,只能喝茶充饥。逢春说吃一些冰酪、莲子羹或许有用,夏天里,太子爷就常吃。又是太子爷!我终于忍不住,“能不能不要说他了!”歪倒在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继续说大逆不道的话:“我不想听他,我根本没见过他,也不认识他,你不要再说了。”话到最后,训斥竟变成委屈,不由自主。“那你让我说什么呀?”他用商量的语气,带着轻微自责,“你说我说什么都行啊。”侧着躺下,微微扭头,用一只眼窥视他。他坐在床沿,手指揪住一点床单,轻轻揉搓。不知道。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似是知道我在看他,他把目光放在我身上,试探地往上挪,挨到我的视线,就很快收回,继续揉搓床单。我还是不说话。像是等不及,那目光一点一点攀上来。小心翼翼的动作让我这颗心软得像他怀里的棉帕。我只能说:“说什么都行。”不想为难他。“说了你又不想听啊。”他又藏起目光,手也收回去,像是要走。“想听!”我坐起来,拉住他的青曳撒,“我想听。”没等到他再开口,火者敲门要他走。于是那抹青被风卷走,扔下我。风越刮越猛,带来乌云,磅礴大雨。雨过没有天晴,先阴几日,像是累了,歇一歇,再稀疏落几阵雨,才彻底收势。雨水彻底蒸发前,四处都是亮堂堂的,指不定还有躲藏在哪个角落的水光。暑热被雨压下去,胃口渐好,自然也有师父煮的莲子羹的功劳。度过两个初一和一个十五,不见逢春。等绿色消瘦,抄录的经文已经超过我的个头,那抹青仍然没出现。不去找他,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来,大抵也是不想相顾无言。只能抄经文,日复一日,渐渐心平气和,不再主动想他。又下几场秋雨,初冬凉意侵袭。我与师兄送米面去舍饭寺,回来路上在茶水摊歇脚,听人说起老祖宗——老祖宗要倒啦!嘿,通敌的罪名,想不死都难。险些打翻茶水,我问:“谁通敌?”声音在抖。“老祖宗啊,通敌,鞑子!”“那逢春呢?”师兄把我拽走,我在后面喊:“逢春呢?逢春怎么样?”那人古怪地看我,嘴唇蠕动。不知在说什么,听不到,看不到。我拉住师兄,“师兄,逢春呢?”师兄欲言又止,我又问一遍,他才低声说:“老祖宗那一枝,都要倒,谁也跑不掉。”我如坠冰窖,随即想起逢春总挂在嘴边的太子爷,“那太子爷呢?太子爷就不帮着说一句?”师兄看着我,像看一个傻子,“你糊涂了吧,万岁爷要处置他们,谁能说情?”“那逢春在哪?我想去看看他。”时常梦到那双凤眼,遭我训斥流露出受伤的神色,次数太多分不清是梦是现实。那日逢春分明背着光,按理说我不该看真切。可无论如何,我不希望那是和他的最后一面。“你疯了?这个时候去,小心自己卷进去,整个寺庙都要跟着你遭殃。”师兄登时发怒,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几乎要把我拎起来,“就因为师父跟老祖宗走得近,现在也是风声鹤唳,你还要掺合?”“可是,他就要死了啊!我得为他烧香,还要念经,我,我得问他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啊!”我几乎语无伦次,急得脑子混沌。还有陈阁老!跑到陈阁老府上,叩响门,仆从开门询问。我急切说明来意,想让陈阁老帮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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