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请你们吃饭。”祁州冲两人挑眉,胳膊已经重新环住付程岩肩膀,“不过现在,二位是不是该回避一下?”裴司礼冷哼一声,拽着还在发呆的逄志泽转身,临走前抛下句:“下次锁好门。”房门关上的瞬间,祁州翻身将付程岩重新压在身下,咬着他耳垂低声道:“都怪某人太诱人,害得好事被搅”话音被吞没在绵长的吻里,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纠缠的身影上投下暧昧的光影。危险温存!双人病房撞破后,枪口对准的竟是月光如水漫过窗台,祁州滚烫的掌心沿着付程岩腰线游移,将衬衫纽扣逐一解开时,指尖还残留着换药时碘伏的凉。付程岩被吻得气息凌乱,指尖陷进对方后背绷带边缘,隐约触到结痂处凸起的疤痕,刚要开口提醒,却被祁州含住喉结轻轻碾磨。“别动。”祁州沙哑的声音混着呼吸喷在锁骨凹陷处,带着硝烟味的吻顺着脖颈往下蔓延,在胸膛落下细碎咬痕,“伤口早就不疼了,疼的是这里——”他突然扣住付程岩手腕按在枕侧,另一只手隔着布料重重碾过发烫的皮肤。“自从在指挥室看到你攥着我带血的衣服,心里就疼得要命。”付程岩猛地仰头撞进对方眼底翻涌的暗潮,三天前雨夜的恐惧突然具象化。他颤抖着勾住祁州脖颈,主动贴上带着薄荷味的唇,在辗转厮磨间尝到对方吞咽的闷哼。祁州扯开碍事的病号服带子时,窗外的月光恰好照亮锁骨处渗血的纱布,却被付程岩翻身压住的动作彻底隐没在纠缠的阴影里。床头柜上保温桶彻底凉透,黑鱼汤表面凝结的油花映着月光泛着冷光。祁州突然翻身将人抵在床头,绷带不知何时彻底散落,结痂的伤口随着剧烈动作渗出血珠,却在付程岩慌乱要查看时,被他含住指尖含糊笑道。“伤口需要特殊治疗——”潮湿的吻落在指尖关节,顺着静脉一路向上。付程岩攥着床单的指节泛白,被祁州含住敏感处时,压抑的喘息混着“伤口会裂开”的呢喃,尽数化作对方愈发肆意的掠夺。窗外夜风掠过树梢,将病房里逐渐失控的声响裹挟成凌乱的碎片。当晨曦刺破云层时,付程岩在浓重的汗味与硝烟味中醒来,后腰被祁州圈在怀里的位置还残留着对方掌心的温度,转头看见枕边散落的绷带,以及祁州锁骨处重新渗出的血渍,刚要起身拿药棉,却被身后人收紧手臂重新拽回怀里。“别乱动。”祁州沙哑的嗓音带着餍足的笑意,鼻尖蹭过他泛红的耳尖,“伤口又疼了,需要老婆亲亲——”话音未落,带着胡茬的下巴已经蹭过脖颈,惹得付程岩又羞又恼地肘击过去,却被翻身压住吻得透不过气。病房门突然传来刷卡声,小护士推着早餐车进来的瞬间,祁州眼疾手快扯过被子将两人裹住。付程岩埋在对方怀里不敢抬头,只听见头顶传来祁州懒洋洋的调笑。“小姑娘,现在出去还来得及,不然我可要申请换个单人病房了——”小护士的惊呼混着推车撞上门框的声响,彻底淹没在祁州重新落下的吻里。晨光穿透纱帘,为纠缠的身影镀上金边,保温桶里彻底凉透的黑鱼汤,终究成了这场春夜里最安静的旁观者。小护士落荒而逃后,祁州得意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得逞的意味,付程岩从被子里探出通红的脸,狠狠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拍他的胸膛。“你就闹吧,这下全医院都要知道了。”祁州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眼神温柔又带着些许狡黠。“知道就知道,我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说着,他低头在付程岩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付程岩被他说得心里发软,却还是嘴硬。“就会贫嘴。”他想要起身整理一下凌乱的床铺和自己有些狼狈的模样,却被祁州死死抱住,根本动弹不得。“再陪我躺会儿。”祁州将脸埋进付程岩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属于他的气息,“好不容易能这样抱着你,我不想松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完全没有平日里身为警官的威严。付程岩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放弃挣扎,重新躺回祁州的怀里,两人就这样安静地躺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过了一会儿,祁州打破了沉默。“等我伤好了,我们去旅行吧。”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付程岩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只有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