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说不通,那些被关进来的弟子明显就是死在幻境里的,死亡并不能逃出去,那逃出去的关键到底是什麽?
文九昭已经开始出现脱水症状,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继续按多处伤口,希望疼痛能暂时拉回他的理智。
既然这些都是我的幻觉,那它们的形态应该都是由我的臆想而定。想到这,文九昭瞬间如梦初醒。
我从一开始就想错了,五元之牢并不是什麽五行攻击,这些都是我对它的想象,我认为它是什麽样的,那它就是什麽样的,它放大我的恐惧,让我永远也走不出去,这才是真正的五元之牢。
认识到五元之牢的真正面目,那破解它自然也就容易了不少。
“幻中世界,由我掌控;幻觉之门,为我所开,破!”
文九昭念动破幻诀,那种穿梭万千的感觉袭来,再次睁眼看到的景象,和进来时一模一样。
是了,这才是真正的五元之牢,只有一丁点大,却能将人困死在其中。
幻觉虽破,可在幻觉中受的伤,一点不落的还在文九昭身上,他还被文九临的锁灵绳捆着,强行运功,直接震碎了锁灵绳。
怪不得感觉闯五元之牢的时候怪怪的,总有一股劲使不出来,原来是我的本体还被锁灵绳束缚着。
示刑台上,林鹤尤似乎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个问题,擡起头来,与文九临对视,了然轻笑:“我认。”
文九临面向衆人:“这孽徒乃是我玄月门弟子,如今已认下这三罪,今日诸位在此做个见证,即刻行刑,碎他灵丹,毁他灵根,废他修为,再将他打入炼狱。”
“我看谁敢!”伴随着一声怒吼,文九昭从天而降。
林鹤尤一眼就注意到了文九昭身上的伤,虽隔着多层衣服,但是那渗出来的血还是将外衣染红。
林鹤尤刚刚还镇定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安起来,声音几乎带着哭腔:“师尊,他们对你做了什麽,疼不疼?”
在衆人震惊的目光中,文九昭已挥剑斩向了吊起林鹤尤胳膊的枷锁。
文九临反应极快,拔剑接下:“少门主,你受他蒙蔽不浅呐。”
林鹤尤快速接话:“不错,他确实是被我蒙蔽,并不知道此事。”
文九昭:“并非如此,他的所作所为,我全然知晓。”
大长老也飞身上了示刑台,与文九临站在同一位置,挡住林鹤尤,好像这样就能挡住文九昭要把他救走的决心。
大长老怒目圆睁:“少门主,你不要再受他蛊惑了。”
“别叫我少门主,从我出生起就要做你们心目中的那个少门主,处处约束,从来没有真正的活过一次,这次是我最坚定的一次选择,我不管结果如何,今日这人,我就是要带走。”
“师尊,你傻不傻。”
文九昭透过文九临和大长老身侧的缝隙,与林鹤尤对视一眼:“能救你一命,不算傻。”
沈寂换了壶茶,继续与陈寒惊观摩,未曾出手,玄月门高阶弟子将示刑台团团围住。
邢台下的衆人也骚乱起来,江邺顺手把身上有伤的许淮谙护在怀中,防止有人蹭到他的伤口,二人趁着没人注意,默默退出了人群。
许淮谙:“沈寂还没走呢,咱们为什麽不在那待着?”
江邺:“沈寂坐在主位,代表祁岳宗,咱们在不在那都无所谓,况且你身上有伤,一会打起来难免会波及到。”
大长老:“当衆包庇林鹤尤,你应当与他同罪论处。”
文九昭不屑的轻嗤一声:“何来的罪,替家人报仇算罪?”
大长老:“那他偷习玄月门禁术,而你知情不报,这一点你可承认?”
文九昭:“我承认,可我问你,他修炼玄月门禁术,除了报仇,可曾多伤过一人?”
大长老:“自古以来修炼禁术之人都十恶不赦,善意僞装,等他被反噬癫狂的那一日再杀他,便晚了。”
林鹤尤:“我虽修炼禁术,但我能控制的住它,凡事都有先例,为什麽我就不能是第一个成功的?”
文九临:“简直可笑,玄月门禁术从来都是害人的法术,更何况成功二字,夸夸其谈。”
文九昭听後只觉得可笑:“你们不是怕他危害他人,你们只是怕有人脱离了你们的掌控,而他成功了,所以你们不甘,你们给他套上罪名,打着正义的幌子惩戒他,无非就是想掩盖你们自己的不堪。”
大长老:“少门主已被那罪人蛊惑,玄月门弟子听令,围攻少门主。”
文九昭轻蔑的瞧着眼前围上来的人:“你们只知我是少门主,只会拿规矩束缚我,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御龙仙君,真正的实力有多强悍。”
文九昭使出御龙剑法,刹那间,天空颜色骤变,文九昭身後出现一条黑龙,气势恢宏,和他的主人一齐攻向文九临和大长老。
剑法中蕴含龙吟之声,每一剑挥出都仿佛有真龙降临,威力惊人,同时带有震慑心神的效果。
围上来的玄月门弟子被剑气震慑出数米远,台下看戏的衆人怕被波及到,早已四散,如今只剩下大长老和文九临在和文九昭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