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醒来一定会问我发生了什麽,我届时该如何向他解释?他从小就在玄月门长大,若说对玄月门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可我想要师尊完完全全属于我,让他心里只有我一人,再容不下其他。
林鹤尤问蒋穆瑾:“你的锁心蛊,能不能选择性保留他的一些记忆,我不想让他失去曾经和我在一起的那些记忆。”
蒋穆瑾:“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不过有你配合,我倒是可以先用你的身体改进一下锁心蛊。”
林鹤尤坐在冰床上,握着文九昭的手:“我答应你。”
许忠信:“我可提醒你,你如果对蒋穆瑾不忠,便会被万蛊撕咬,肉化白骨。”
“我知道,多少也听过蒋穆瑾的厉害。”
许忠信指着自己:“那我呢,听过我吗?”
“听过,蚀蛊门的二把手,蒋穆瑾的狗腿子。”
许忠信气炸了:“什麽玩意,我是狗腿子?”
林鹤尤扫了他俩一眼:“也听过一些比较离谱的传闻,说你们两个,是……那种关系。”
许忠信还起初没会意到,继续追问:“哪种关系?”刚问完,他便恍然大悟,低头摸了摸鼻尖,澄清道:“也不是什麽离谱传闻,是事实。”
蒋穆瑾虽迟钝了几秒,但是看到二人表情也明白了他们在说什麽,腮边微微泛起一层绯红。
林鹤尤打断这尴尬的静默,问蒋穆瑾:“我还是很奇怪,为什麽你对我和师尊在玄月门的事了解的这麽清楚?”
许忠信替蒋穆瑾回答:“你还记得我带你来蚀蛊门之前的那身玄月门装扮麽,那是我的分身之一,我混在玄月门多年了,你们的那些事,我知道的都当八卦讲给他听了。”
林鹤尤沉思,想必其他仙门许忠信也有分身混迹,这更加坚定了要和他们合作的决心。
蒋穆瑾:“现在还能感觉到蛊虫在你体内吗,还有没有刚种进去的那种痛感?”
林鹤尤:“已经感觉不到了。”
蒋穆瑾:“看来蛊虫适应的不错,比我想的还要好。”
许忠信:“想好门派叫什麽了麽,说不定以後还能靠你这门派灭了祁岳宗他们。”
林鹤尤:“就叫玄阳门,里面的布置,必须和玄月门一模一样。”
林鹤尤说罢抱起文九昭,跟蛊侍去了暂时的居所,在玄阳门建好之前,他们都要住在蚀蛊门内。
林鹤尤出了地宫,许忠信才对蒋穆瑾道:“说实话,我感觉你像个做慈善的。叶南竹也不杀,文九昭也不种蛊,还给林鹤尤修个什麽玄阳门。”
“你不必怀疑,我走的每一步,都自有我的用意。”
“我没怀疑你,就是有点不理解,你也不打算给我解释解释吗?”
“我给你解释,你听吗?”
“啧,那算了,我不爱听这些。”
蒋穆瑾垂头轻轻一笑,解释道:“叶南竹是灵山族血脉,给她种蛊和杀蛊没有区别,更何况她名声在外,我们动了她,必然是个大麻烦。”
见许忠信不语,蒋穆瑾又补充道:“你的住处早就修好了,什麽时候滚回去,别赖在我这里不打算走了。”
“看心情吧,我什麽时候心情不好了,就回去。”
蒋穆瑾看许忠信死皮赖脸,也拿他没办法,只弹了一下他脑门,小施惩戒,便去炼蛊了。
文九昭又昏睡了两日才醒,林鹤尤除了配合蒋穆瑾炼蛊之外,一直都守在文九昭身边。
林鹤尤给文九昭喂了些粥,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师尊,你昏迷时对我说的话,还记得吗?”
“我……没说什麽不该说的吧?”
“没有,师尊只是告诉我,师尊很爱我而已。”
文九昭羞涩的红晕轻轻印在脸上,不禁让人生出怜爱之情。
文九昭接过林鹤尤手中的碗:“对了,我一直没问你,这是哪里?”
林鹤尤一噎,还是想先实话告诉文九昭,实在不行再给他种锁心蛊:“这是蚀蛊门,我想与蒋穆瑾合作,自己建立一个门派。”
文九昭“砰”的一声把碗放在桌上:“不行,蚀蛊门是什麽地方,蒋穆瑾又是什麽人,与他们合作,你是不要命了吗?是不是蒋穆瑾给你种了蛊,逼你这样的?”
林鹤尤握住文九昭的手:“一半吧,如果不和蒋穆瑾合作,能有谁愿意帮我们?只是帮他炼蛊而已,不会有什麽事。”
“我能想到的地方你也能想到,今日帮他炼蛊,明日就要做他手中的剑,帮他杀人,你明知这样,为何还要答应他?”
“我们没有其他路可以选了,师尊,你身受重伤,我又被他种了蛊,我们两人的命都在他手里。”
“我宁可死,也绝不做他人傀儡。”
林鹤尤从床上坐起来,又添了一碗粥:“师尊,先吃饭吧,其他的事,待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