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照常去寺庙祈福,阮慈年和温晚予一同前去,只带了两个侍卫。
温晚予命人带上来了养好的蛇,还提前收买了一夥人假扮山匪,甚至是连出事休息的山洞都找好了,阮慈年则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马车内,温晚予小憩了一会,阮慈年一直盯着温晚予,她现在分不清对温晚予到底是何感情,是喜欢吗?可她一个女子怎麽会对另外一个女子动心。
马车颠簸了一下,温晚予被惊醒,一睁眼就对上阮慈年来不及收回的目光,阮慈年摸了摸鼻尖,开口道:“快到了,别睡了。”
温晚予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是快到了。”
她安排的人已经提早就埋伏好了,这次出行也只带了两个选好的侍卫,温晚予的计划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祈福过後,二人在寺庙用了膳食,温晚予提议和阮慈年一起出去走走。
温晚予有意带阮慈年朝後山林的方向走,路上二人闲聊。
温晚予:“记得上次来这,还是和我姐姐一起来的。”
“温仪欣?我听传闻说你们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
“是啊,是不太好。”
“温仪欣若是性子像你一样柔一些,万老爷必然会喜欢她。”
“那你喜欢我吗?阮慈年。”
突如其来的一问,令阮慈年脚步一停:“可你是女子。”
“谁说这世间的女子就只能喜欢男子?女子本身就很好,互相吸引爱慕再正常不过。”
阮慈年低下头,她刚才已经默认了那个问题的答案,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是喜欢温晚予的,这种喜欢说不上来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但就是心里喜欢,难以掩盖。
一支箭擦过二人,射在她们身後的树上,温晚予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射箭的蒙面人,拉起阮慈年转头就跑。
山林很大很茂密,到处都是树丛,所以在这种惊慌失措的情况下逃跑很容易就会迷路。
虽然甩开了身後追赶的人,但她们却已身处在丛林最深处。阮慈年靠着一棵树喘气,温晚予打量起四周的环境,的确是她提前选好的地方。
阮慈年还是惊魂未定:“甩开了吗?”
温晚予扶起她:“甩开了,但是迷路了,那些人可能还会再追上来,我们不能停太久。”
微凉的夜幕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晚风拂过,湿润的雾气裹挟着水珠吹在脸上,凉意唤回了她们的几分清醒。
温晚予道:“前面有个山洞,先进去躲雨。”
“这个地方咱们绕了一下午,那些人倒是没追上来,但是侍卫也没有找过来,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别想这麽多,应该只是一群山匪,找不到人自然就离开了,侍卫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们,再熬一会。”
天色越来越黑,直到完全寂静在黑夜中,阮慈年才依偎在温晚予怀里:“晚予,我好冷。”
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意思,温晚予也没想到今日会有这麽大的雨,雨水漫进山洞,温晚予和阮慈年慢慢挪动到了山洞深处的位置。
在阮慈年看不到的地方,一条银白色的小蛇正在游动。
“小心!”温晚予刚惊呼一声,那条小蛇就弓起身体,一口咬上了阮慈年搭在地上的胳膊。
“啊!”阮慈年痛叫,温晚予撒了一把雄黄粉在小蛇身上,小蛇被驱赶走後,温晚予立马含住阮慈年的伤口,往外吸吮。
“我也不知这蛇有没有毒,但总该做些处理。”温晚予嘴上说着不知,但她清楚的很,这条蛇是她养了许久的,无毒。
温晚予扯下一块布料替阮慈年包扎上,疼痛减缓了了不少,阮慈年才想起问她:“你怎麽会随身携带雄黄粉?”
“我幼时被蛇咬过,有阴影,所以出门常携带它。”
瓢泼大雨慢慢变成了绵绵细雨,温晚予把外袍披在阮慈年身上:“等明早雨停了,我就出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
“留一个人在这里也能保存体力,我去探查一番,很快就回来。”
阮慈年也不再勉强:“那你小心。”
第二日一早,温晚予就出了山洞。
温晚予对山林早已熟悉,自然不会迷路,被她请来假装追杀他们的山匪按计划留了一张弓箭给她,温晚予又采了一些野果,回到了山洞。
阮慈年看她回来,想起身接过野果,可刚一站起来,腿脚就发软,又靠回了墙上。
温晚予把野果放在一边,过来扶她:“怎麽回事,是蛇毒未清吗?”
“不是,是昨天走的太久了,没有好好休息,腿脚发酸,有点累。”
“先吃一些果子垫垫吧,我捡到了他们丢下的弓,一路还做了记号,侍卫很快就能找过来,待会我去教你射箭。”
阮慈年不禁讶然:“你还会射箭?”
“之前一个朋友教过我,现在我教你。”
阮慈年语气中满是难以掩盖的醋味:“你来了万家之後,还和你的朋友有联系?”
温晚予音调一变:“这还要问问万夫人了,我的这位朋友,您也认识。”
“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