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乔朝云双拳又攥紧,乔暮雨正给她挑出嵌进肉里的杯盏碎片,见她又攥紧,忙掰开她的手:“流这麽多血,快松开手。”
吃过酒,乔朝云差醉仙楼的人送江述青回家,自己则一路旁敲侧击。
“阿姐,他今日说要娶你,你做何感想?”
“他既要娶,我自是嫁。”
“男人终是靠不住,你就不怕他骗你麽?”
“他骗我作甚,又能骗我什麽?云儿,你就是思虑太多了。”
“阿姐你信我,我的预感不会出错。”
“好了云儿,述青他人很好,等以後你们熟络了便知道了。”
“是我多心了,不过我也是不放心阿姐。”
“我知你心系我,但述青的人品你不必忧心,阿姐的眼光你还不信吗?”
“我当然相信阿姐。”
二人各自回房,乔朝云在屋内来回踱步,想着如何悄无声息的除掉江述青这个碍眼的东西。
夜色已深,月光稀薄,只能勉强照亮门前的石阶。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乔朝云忧虑的脸庞。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寂静。是风吹动了树叶?还是……?
乔朝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那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最终停在了门外。
门外,站着一个身披斗篷的身影,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
推门声悄然响起,乔朝云心猛的一紧,犹豫片刻後,缓缓起身,走向房门:“谁?”
沉默片刻,传来一个低沉而陌生的声音:“蚀蛊门。”
乔朝云心下一惊,立马召出娑罗红蔓,想缠住眼前之人,却被他躲开。
那人不紧不慢道:“本以为娑罗双藤都是同性而恋,没想到还有例外,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滚。”乔朝云不耐烦的抽向许忠信,担心乔暮雨有危险,只想速战速决。
许忠信继续道:“只要你帮门主炼蛊,我便有办法让江述青死的明明白白,届时乔暮雨便是你的人。”
乔朝云停下手中的动作:“既能让江述青身死,还不让阿姐怀疑?”
“很简单,只需唱一出好戏。先寻一孩童,让江述青亲自承认是他的私生子,破坏掉你阿姐对他的信任你。之後杀掉孩童,随便嫁祸出去,江述青再因为孩童报仇而被仇家杀死。”
“多谢提议,我收下了。”
乔暮雨的声音从屋外响起:“云儿,你屋内怎有说话声,可是来了客人?”
许忠信最後道:“这只是送你的见面礼,答不答应,你多考虑。”
乔暮雨进来,看屋内一片狼藉,立马检查乔朝云有没有受伤:“怎麽回事,你屋里进贼了?”
“进了一个小贼,让他逃掉了。”
“没伤到你吧?”
“阿姐放心,一个小贼而已,奈何不了我。”乔朝云听了许忠信的办法,已经开始在心里琢磨计划,但是并未把帮蚀蛊门炼蛊的事当真,答应之後便没有退路,她才不会蠢到去做交易。
“那便好,快睡吧。”乔暮雨见乔朝云无事,准备离去。
“阿姐,今夜我受了惊,你陪我睡吧。”
乔暮雨不放心,怕再有小贼来犯,答应下来:“也好。”
床铺上是柔软的丝绸床单,在月色透过窗户的微弱光线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乔朝云轻轻将乔暮雨搂入怀中,乔暮雨的发丝散落在乔朝云的手臂上,痒痒的,却又无比温馨。
两人的呼吸逐渐同步,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阿姐,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的,你应该和我永远在一起。
乔朝云轻轻一吻落在乔暮雨的发丝上,动作温柔而细腻,仿佛怕惊扰了乔暮雨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