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在躺椅上悠闲的闭目养神,对来他房间的江昉道:“榷殇花虫养熟了。”
“既然熟了,那便开始种虫吧。”
“种花虫的过程会很疼,如果他被痛醒了怎麽办?”
“那就再给他施昏睡咒。”
沈寂缓缓睁开眼,看向江昉:“九道天雷滋味可不好受,搞不好连命都没了,你当真想好要换命了?”
“我和他血脉相连,这一生,有无论如何也斩不断的亲情。”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便开始种花虫吧。”
江昉看向窗外:“江寒怎麽还没到?”
“我已经提前通知他了,说不定是有什麽事耽搁了。”
江昉始终放心不下:“我去看看。”
江寒正欲出门时,遇到了前来找他切磋的纪词。
江寒皱眉:“让开,我今天没空。”
纪词召出佩剑,拦住江寒去路:“和我打一场,赢了我就让你走。”
“我凭什麽和你打?”江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
纪词不再多言,直接出招。
刀光如水,剑影如霜,纪词毫不手下留情,江寒渐渐支撑不住,连连败退。
过招时,江寒趁机道:“你今天又发什麽疯!”
“你知道江昉为你做了多少吗?”
江寒轻嗤一声:“他能为我做什麽,他巴不得我死。”
纪词忍不住骂道:“没良心的东西。”
“都住手。”江昉及时赶到,召剑上前,抵住纪词的攻击,从纪词手中救下江寒。
江寒并不领情,反而擡手推了江昉一下:“我的事,不用你管。”
江昉後退几步,捂住伤口:“嘶。”
“你受伤了,什麽时候的事?”江寒上前想要查看,江昉却侧过身去:“果然没良心。”
江寒听後也不再上前,自顾自去了沈寂的住处。
纪词收剑,再次问江昉:“你当真想好了要换命?”
“嗯。”江昉点头。
“不後悔?”
“不後悔。”
“他刚才说了什麽,你也听到了,他不值得。”
江昉笑着摇头:“你不了解他,他嘴硬心软,一向如此。”
纪词叹气道:“我也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待,所以明白你的心情,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尊重你。”
“今日便要种花虫了,你可愿为我护法?”
“好。”纪词应下。
沈寂房外,纪词设下结界为屋内的三人护法。
屋内,沈寂取出养熟的榷殇花虫,催动榷殇花化虫。
江寒被施了昏睡咒,在床上昏睡着。
江昉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江寒,嘴角微微动了动:“江寒,别怪我私自做决定,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沈寂低声道:“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