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庭点点头,算是同意。
“来吧大小姐,我们商量点暗号,对对再行动。”沈黎鸢站到叶瑞歌旁边道,看样子是要先和在二楼的乔家双胞胎丶朱斯蒂亚进办公室商量一会了。
祝庭和时槿对视一眼,一齐下楼了。
时槿走过去时还对朱斯蒂亚他们嘱咐了句:“一定注意安全啊大家,有什麽不对就撤。”
乔思圆给了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走了。”快一步到她前面祝庭回头道。
时槿快步跟了上去。
随着和二楼进了房间的五人越离越远,亮着灯但因为没有人烟而空荡荡的一楼政务大厅只剩她和祝庭一前一後的脚步声。
透过窗只看得清外面灰白的大雾,时槿心下发毛,又走快几步到和祝庭并肩的位置上,悄悄呼了口气。
祝庭注意到了她微小的动作,扬扬唇:“害怕?”
时槿摇摇头辩解:“我怎麽可能害怕!我只是有点冷。”
祝庭笑笑,没拆她台,而是在要开大门时停顿下说:“待会跟紧我,不知道什麽情况,别走散了。”
时槿被他投过来的柔和的目光看得有些脸颊发烫,她点点头,语速快了些:“好,走吧。”
大门被祝庭打开的瞬间凛冽的寒风就迫不及待灌了进来。
时槿全身毛孔都被吹得紧缩了,刚刚说自己冷还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害怕,现在是真冷了。
祝庭见她没动静,自然地伸手过来把她冰凉的手握到自己掌心,暖融融的体温顺着时槿的指尖传到心脏有如一颗定心丸。身形颀长的男孩在门口冲她歪歪头,温和的目光像在邀请她去夜间散步的天真纯粹。
“准备好了吗?”祝庭问。
“嗯,走吧。”
时槿总能被他恰到好处地安抚到,在少年的手心里心也没那麽慌乱了,冲祝庭笑笑就被他牵出去了。
惊孟湾的政府大门被关上了,外面留下两个手心交叠走着的影子去向雾里。
医院和郭军渺说的一样,就在出了政府楼左手边五百米左右的位置,时槿边提防着周围的动静边被祝庭牵着在雾里走了有一会,终于看见了不远处亮着红十字标识的医院。
祝庭始终快她半步,牵她的手稳稳当当的没有松开过,丝毫没在意这样会不会影响遇到危机情况时方不方便用武器的事情。
闲庭信步的,时槿在背後看着他的侧影在心底评价道。
值得庆幸的的没多远的距离他们没有遇到异种袭击或者别的什麽,可能是夜深了的缘故,甚至连普通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单凭他们下飞梭到现在的见闻,惊孟湾跟个没有活人的鬼城似的,那个怎麽看怎麽诡异的郭军渺除外。
在医院正门口,红色字幕和蓝莹莹的内里照明灯打到他俩身上的时候,祝庭才放开一路上牵着时槿的手。
时槿乍然被放下还觉得手心有些空荡荡的,她看着头顶上浮着的“惊孟湾第一人民医院”和滚动着今天有什麽药到货了丶门诊导引的字幕,吐槽了句:“谁想的大晚上全部设成红色的字体啊,阴森森的。”
配上能见度不超过十米的雾,阴森氛围拉满了。
祝庭摇摇头,一如既往没有捧哏天赋,公事公办道:“不知道,先进去看看。”
边说他就已经先行走了进去,感应到人就开的玻璃门随着他的动作而向两边打开,时槿也走了过去,玻璃门在两人身後缓缓合上。
走进大门是一个导诊台,除此之外就是四个方向导向不同科室的走廊,可以上楼的电梯,和其他医院无异的设计。
这会很晚了所以平时的灯已经关了好几盏,只有医院特有的蓝色杀菌灯在顶上忽明忽暗地照着路,墙壁上有显眼的绿色安全通道标识。
“怎麽还是没人啊……团长不是说受伤的人都在医院吗?”时槿纳闷道。
他们走到导诊台前,那里还有本歪斜着放的来访人员登记表,笔连笔帽都没盖上就扔在了记录本上,上面黑色的字迹在最後戛然而止地画下一条下划线,看起来走得很匆忙。
祝庭拿着本子看了下,上面的最後一条记录停在今天下午的九点零八,好巧不巧正好是普伦勒联系不上惊孟湾政府军的时候,也是他们开始收拾着准备上飞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