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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日苦多3(第2页)

在航行的途中她抽空给赫拉克勒斯发了让他照看好苏尔尔的消息,又给祝庭发了个自己到达了的消息,虽然不知道祝庭那边会不会看见,但她还是发了。

她停飞梭的位置在普伦勒以外,柏尔街附近的荒凉广场上,也就是那个她租的小房子附近。时槿没有直接选择降落在普伦勒,毕竟她在普伦勒很多人眼里的身份嫌疑还没有洗清,还是低调一点过去比较好。

走到如中央城街道般空无一人唯馀硝烟的街道上时她就发现了端倪。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甚至无法确定屋内有没有活人,一些巷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些像是尸体的东西。为什麽说是东西,因为这些人就像被什麽极具腐蚀性的液体溶化了一般,四肢都被腐蚀得只剩一点烂肉和森森白骨,脸庞更是糜烂得只能看见眼珠。

钢铁之城的气温调节系统不知道为何紊乱了,明明是晚上但空气里非常地湿热,有些接近她记忆里在废渊的日子,那种衣服紧贴着皮肤丶灼热得痛的感觉。高温让各种东西都在发酵,包括连面罩都抵挡不住的臭味。

时槿在那个巷子前停下了脚步,想要走进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什麽情况。

虽然天气很炎热,但她还在把衣领拉到了最上面。她想了想,擡脚往里面走去。

浓重的腐烂气息和尸体气味像是在大夏天的密闭空间铺陈了一千只死老鼠,她皱着眉头,正想在不远的距离蹲下去看看就忽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动作。

"不要命啦?快出来!"说话者是一个住在对面那栋楼五楼的一个中年大叔,见时槿的动作把窗户拉开了一个缝隙,还扔了个脆生生的东西在时槿脚边以引起她的注意。

时槿被吓了一跳,神经紧绷顺带着肌肉也绷紧了,发现脚边是一个毫无威胁的小镜子才卸下一些防备,她看向那个人。

那个人见她眼神带着疑惑,下一秒就把窗户关上了,声音从屋子里传来丶隔着纱一样:"丫头没看见里面的死人吗?那东西不知道怎麽传染的!不想没命就快离开,找个屋子躲着!"

时槿闻言从巷子里离开,同时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那麽莽撞靠近的行为。

不过不知道怎麽传染……连普伦勒的老师也拿这种病毒没办法吗?

她脑海里想起林兆声的脸,这两天因为修整而好了些的头疼又复发了。她快步往普伦勒的方向走,不多时就到了普伦勒的自由墙前。

那墙上被自己轰出的大洞此时已经经过了简单的修补,就是用的材料和之前的不一样,像一个丑陋的疤痕在人体上。她抿抿唇,几乎有点想不起自己那时这麽做的动机了。

就是这一个犹豫,她被一个人猛地拉入了旁边的巷子里。

时槿眼前天旋地转,後背猛地抵到了墙壁上,她的肌肉记忆比意识更先回过神来地踢腿挣扎,腰腹用力从被压制的角色弹跳出去,被禁锢的手腕脱出掌控,就这麽握上了来人的脖颈。

她看清来人後眼里的杀意淡了下来,手也松开了:"祝庭?"

祝庭此时带着一个很像宇航员的头盔,呼吸间在完全密封的头罩里打出白雾,看见她出现脸色很差地说:"先别说话。"

边说他边摘下了头盔,转而把头盔戴到了她头上,时槿不解地看他动作,此时换成她说话像在雾里了,说话的回声让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干什麽?"

祝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做了个让她噤声的动作,然後牵起了时槿的手,快步带她离开了这里,全程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时槿觉得今天也是奇了怪了,所有的人一见面都在带她走。

她很不喜欢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还是顺从地跟着祝庭走到了钢铁之城的深处,离普伦勒十几分钟脚程的一片居民区。这片楼房明显是刚建起不久的,崭新得毫无锈蚀痕迹,全都是一样的七层高的银铁外观楼,密不透风连窗户都没有,围成圈压得天空都只有一个狭小的出口。

人类活动痕迹却在这样一个略显压抑的区域很明显,一走进来时槿就看见了楼房围出的中间大空地上有几个临时行军帐篷,透过虚掩的门帘时槿可以看见一些熟悉的军队设备,一些帐篷里还有心电仪丶除颤仪等基础医疗设备。

这里似乎是个临时的营地。时槿想。

这会夜已深了所以时槿除了在门口守卫的士兵外没看见其他人影,而守卫在看见祝庭的脸後就恭敬地行了个礼,为他们放了行。

"祝庭。"时槿想问点什麽,但祝庭给了她个眼神,还是让她待会再说。

于是她就这麽稀里糊涂地被祝庭带到了离有医疗设施那个帐篷旁边的一栋楼里,这些楼房连门都没有,俨然一副焊死的黑色长方体模样,但祝庭带着她走到了"墙"前,很快从墙中间就自动出现了一道门向他们敞开。

时槿跟着祝庭走进去,门又在身後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这栋楼的内里和她想象的或是见过的居民楼样子完全不同,里面像一栋巨大的写字楼,中间做空以便一进来就可以观察到每一层动向,自最顶层的天花板射下冷白色的光线,从中心可以看见每一层都是环绕的方形长廊和房间,光线就打在长廊白净到接近透明的地板上,这里亮如白昼。

一楼的正中心妥妥是个科研中心,铺陈在一百多平的大空地上的是实验台丶药剂舱和存放特殊试剂的冰柜。

悬空在漫长曲折的实验台中间有一个五十平米的光显屏,此时呈现绿色,三行字写着"感染人数:0潜在感染人数:10整体状态:可控"。

时槿有些惊讶,这已经不像个临时营地了,更像是一整个普伦勒医疗中心给搬过来了。

"好久不见啊,时槿。"时槿听见这个声音整个人都一僵,被祝庭拉着的手一瞬间收紧,祝庭反过来攥住她,安抚一样给她投来一个温柔的目光。

时槿浑然不觉,只看见远端的药剂台那边有人走了过来,一路路过各种在冒烟的反应堆,笑意盈盈地迎向她。

她後退半步,手甩开了祝庭的手,警惕地不说话,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

林兆声见状停住了脚步,无奈地耸耸肩:"我没有恶意,只是你需要过来做个检查,不然哪怕是这位带你来的也不可以。"

祝庭走过来,用身体把林兆声挡住,面向时槿把刚刚自己给她戴上的头盔动作轻柔地摘下来了。他看着明显紧绷起来的时槿,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这边最近有很厉害的病毒,需要检查一下,放心,就几分钟的事情。我会陪着你。"

时槿把祝庭推到一边,死死地盯着林兆声,问出那个自己这几年一直想问的问题:"当时在普伦勒你就认出我了对不对?为什麽都瞒着我?"

林兆声对这个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实际没有什麽恶意,只是觉得看着一个好苗子毁于一旦有些惋惜,于是他反而去看着祝庭了,用眼神询问要不要把真相告诉时槿。

时槿看见了两人的对视,气不打一处来,也跟着看向祝庭:"这也是你指使的?"

祝庭叹了口气,说:"我很抱歉。塔纳托斯的磁场对你的大脑伤害很大,到最後一天要走的时候你的情况已经特别糟糕了,我求了你爸妈在做手术的同时让你忘记一些事情,你爸妈同意了,是林老师给你操的刀。"

时槿愣了下,这个真相倒与她猜的差不多,但是时隔几年她仍旧无法释怀。

可以原谅了,但永远不会释怀。她别过脸不再看祝庭。

林兆声见状走近了,对时槿说:"现在可以跟我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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