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还是小?”
顺着声音擡眸而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夥计,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位年轻公子,穿着装饰皆是上乘,手上还有一个翠玉扳指。
再看了看他左手边的那位,虽然戴着面具,但也能看到他有些络腮胡子,声音粗犷地回答着那位小夥计,“我押大!”
说完,他将面前的银两全数推入池中,小夥计笑着将那些筹码划拉在自己面前,扭头看向年轻公子,“这位公子?”
“小。”
简短的一个字,声音不大不小,也不粗犷,倒像是个谦谦公子的作风。
在这里面无论站着的还是坐着的,都不是什麽很好惹的人。
谭舒意从外面溜达完一圈站在了苏檀的身侧,轻声说道:“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苏檀笑着说,“已经找到了。”
经雪和谭舒意下意识地看向那位年轻公子,他眼前的筹码堆得可是满满当当,就连赢的钱财放在一边也都堆积成了山。
小夥计缓缓打开筛盅,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就想看看里面究竟是大还是小。
筛盅被打开,骰子的数量是1丶3丶4,小夥计笑着说道:“一三四,小,这位公子胜!”
说罢,他将眼前的银两全数推到了这位公子跟前,络腮胡的那位公子气得站起身来“咚”地一声一拳头锤在了桌上,“你他娘的是不是出千?”
衆人现在谁都不敢说话,年轻公子也并未开口,只是擡了擡手,就有好几个人过来架着那位公子离开,扯下他腰间的玉牌,任由他如何叫唤都不理。
“有趣!”苏檀笑道。
谭舒意凑上前去,“我去吗?”
苏檀没有说话,微微点了点头,谭舒意扭着她的水蛇腰扇着小团扇朝着赌桌边走去,轻轻靠在了那赌桌边上,“奴家瞧着这位公子手气极好,可否愿意输一点给奴家呢?”
年轻公子笑了笑,纤细的手指点着桌面,玩味地看着谭舒意说道:“既是姑娘想玩儿,那在下便陪姑娘玩会儿,若是在下输了这银子赠与美人又何妨,若是姑娘输了呢?”
谭舒意将团扇半遮着面具,一只手从桌上划过,走到年轻公子的对面坐下轻轻靠在椅背上说道:“若是奴家输了,那奴家便舍去我这一身衣衫,公子觉得可好?”
“脱多少都可以吗?”一边看戏的人问着。
谭舒意笑着回道:“那自然是公子说了算,不过这一局嘛奴家的赌注也只能是一件衣衫,可不能再多了哦。”
年轻公子将手边赢来的银两全数推了出去,“这些,赢了你都带走,输了两件衣衫,姑娘可敢?”
经雪的拳头紧握,苏檀伸手抓住了他,他轻声靠在苏檀耳边说着,“阿姐,夏日还未过去,她不可以。。。。。”
“你去办正事,我自有分寸。”
经雪走後,苏檀朝着谭舒意微微点了点头,谭舒意这才开口回应,“奴家有什麽不敢的,这些银两拿着奴家後半辈子都可以不愁了,还得多谢公子赏赐!”
“赏赐谈不上,赢了那自是你的本事。”
年轻公子轻轻叩了叩桌角,小夥计立马将筛盅盖上,“公子,是您先选还是姑娘先选?”
他没开口,只是擡起了他那纤细的手掌朝着谭舒意的方向指了指,小夥计瞬间会意,笑着看向谭舒意,“这位姑娘,大还是小。”
谭舒意擡眸看了看苏檀,随即轻声说道:“那奴家不客气了,我就选小吧。”
小夥计扭头看了看那公子,见公子点了点头他便开始摇起了筛盅,片刻後筛盅被放在桌上,骰子在筛盅里碰撞的声音停止,所有人都没有咋呼,只是死死地盯着那筛盅。
“快呀,快打开呀!”
“就是啊,磨叽什麽呀!”
旁边看戏的人倒是比坐在场上的人还要积极,也难怪,这公子赢了那麽多银钱这些人也不敢上,现在来了个有趣的姑娘陪玩,当然兴致高涨。
筛盅被缓缓打开,终是随了大家的意,小夥计说道:“四五六,大,这位公子胜!”
一阵欢呼声过後,衆人皆看向谭舒意,这是苏檀走进这里面到现在最大的一阵欢呼。
“脱!”
“脱!”
“脱!”
所有人看着谭舒意说着,谭舒意也丝毫不畏惧,站起身来走向那位公子哥,坐在桌边轻声说道:“奴家这就脱了,公子可看好了哦!”
一旁的人赶紧给谭舒意让出位置,夏日还未过去,肉眼可以看见的女子都是穿着两件或是三件,这两件一脱去,要麽还剩一件小衣,要麽还多一件里衣。
这对谭舒意来说,也是见怪不怪的,毕竟走到哪儿就靠着她的容貌和身材,没有男人不为之倾倒。
公子没有立马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来,“那便脱吧。”
谭舒意笑着,将团扇放在桌上,伸出手去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衣衫腰带,将第一件外衣慢慢地褪去,衆人在看到她那迷人的香肩时,恨不得自己上去帮她脱。
第一件衣衫顺着香肩落下,她将它放在桌上,扭头看向公子眼神里充满着委屈,“公子,奴家再脱可就没有衣衫了,不若这一局就赌这一件可好?或者。。。”
她朝着公子走了两步,站在那公子跟前,伸出手指摸上公子的胸膛,一点点地朝着他的肩上走着,微微踮脚靠在那公子耳畔轻声说道:“或者这最後一件,公子换个地方为奴家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