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他的发妻便诞下一子,名为凌烨烨。
自那之後,他们也算是琴瑟和鸣,直到十七年前,魏昌与宫中官员在千姬阁喝了不少的酒,回府之後被一丫鬟给占了时机。
那一夜,这丫鬟就摇身变成了魏昌的妾室,此後,靖安侯府的主母整日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和孩子一起玩耍,也不管府中的大小事宜,也不管魏昌做什麽。
“後来呢?”苏檀突然八卦起来,这状态一点都不像是来问自己要相看的郎君,而是来听听睡前故事的。
一年後,妾室诞下一子,名为魏泽洋,这小孩儿大小就机灵,很会讨魏昌开心,反倒是凌烨烨,和这魏昌一点也不亲。
後来,据说是这凌烨烨不知怎的突然像是变了个人,六岁的时候不知道去了哪里,被侯府下人找到的时候是在青云观边上的一个山脚下,醒来後他什麽都记不得,人也开始孤僻起来,说话都有些结巴。
魏昌的妾室也是抓住了这一点,经过几次三番地怂恿,魏昌便将凌烨烨安排在了侯府旁边的一个院子里。
苏檀站起身来朝着桌前走去,擡手拿起茶盏微微抿上一口,“都是魏昌的孩子,为何嫡子不姓魏?”
“据说啊,是这主母知道了魏昌所行之事,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谁曾想魏昌竟是这麽个玩意儿,自打那妾室在魏昌身侧後,魏昌和主母的关系日益紧张,还吵过几次。”谭舒意坐在一边仔细说着,“这凌烨烨六岁那年被找回的时候,两人又是大吵,後来主母病危,要求孩子跟母姓,这魏昌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你说好不好笑!”
苏檀若有所思地放下茶盏,手撑在桌上擡眸盯着谭舒意,给谭舒意吓得连忙站起身来,“主人可别吓我,我不经吓的。”
“这靖安侯府是这麽个模样,我倒是更好奇为什麽一定要和这个魏泽洋相看了!”
“难道是因为宫中那位发话了?”
“此话怎讲。”苏檀刚想起身走人,谭舒意抛出来的问题又将她吸引住。
“圣上有位缙云公主,从小体弱多病,但是深得圣上喜爱,有传言说那公主快不行了,正找人冲喜,好巧不巧地盯上了靖安侯府的世子。。。。。。。”
苏蛮蛮这下算是彻底知道了,魏昌不愿意魏泽洋去冲喜,就想选择那位不受待见的凌烨烨去。
不过,这些跟她都没有关系,那唯一有关系的就是,魏昌手里是不是握着齐王什麽把柄,好让两家联姻,帮助魏泽洋脱身,这样一来,魏泽洋就是当仁不让的靖安侯府世子,世子有婚约娶公主的便是那嫡子凌烨烨。
真是好深的算计!
她什麽也没说,将杯中的茶水饮尽後转身便离开,现下已经是三更天,要是再不回去睡觉,明日可就起不来了。
翌日,齐王早早地就吩咐下人将相看要穿的衣裳和要戴的首饰给拿了来,站在门外守了半晌,苏檀才打着哈欠的起了床。
翠玉服饰着她洗漱更衣。
齐王见苏檀如此配合,高兴地去给老夫人请安,刚踏进老夫人所在的礼堂时,他开始变得轻手轻脚。
老夫人正跪在蒲团上诵经,齐王也跟着跪在了一旁,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开口说道:“母亲为何执意要让檀儿去见魏泽洋,孩儿不明。”
“拜佛的时候需诚心。”老夫人打断了他。
不一会儿,老夫人放下了合十的双手,睁开了眼睛,齐王见状赶忙起身将她扶起,并未说话。
老夫人的手搭在齐王的手腕上,轻轻开口道:“檀儿这孩子啊心气儿高,可若是一直这样看不上这个也看不上那个的,恐会出事,魏泽洋这孩子,檀儿看不上的。”
“母亲的意思,孩儿明白了。”
“去吧,去看看檀儿准备得怎麽样了。”老夫人坐在躺椅上,轻轻拈动着手里的佛珠,在齐王行礼後准备离去时,她又说道,“虽说看不上人家,但也得注意,可莫像前些个那样刚与檀儿相看没多久,就出了事。”
齐王点了点头,转身出了礼堂,脑海里突然涌出上一个户部侍郎家的公子与檀儿相看之後,竟在没几日後出门因没看路被马车撞了,原以为只是撞得有些严重罢了,未曾想竟落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
可,可是这跟檀儿有什麽关系啊!
一想到这,齐王就有些恼火,这次希望魏家郎君不要出事吧,万一真要是出了什麽事,自家檀儿的名声那可真就要毁了。
虽然,好像,关于这方面的名声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