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吧,不说我先割掉你耳朵喂蛇,”说到这谭舒意停顿了一下,脑子里想的是经雪好像不吃这玩意儿,恶心,下一秒继续说道,“喂蛇真是便宜你了,之前不是有个什麽妖剖心吗,届时我就把你绑着晚上放在。。。。。”
“我真的不是,我只是这里的一个半吊子掌柜。。。。女侠,这位女侠,我真的不是啊!”
男人几乎要哭出来。
“那你的主子是谁?谁允许在妖市卖妖丹的,还都是一些并未做过恶的清纯丹。”
男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他,他只是每逢初一或者十五过来查账,提个装着妖丹的箱子,让我给那些大人物,还让他们竞价。”
谭舒意看了一眼苏檀,见苏檀什麽动作都没有接着朝那男人问道:
“若是你撒谎的话,我定要你断子绝孙!”
“哎哟我的姑奶奶啊,我可真不敢撒谎,我原先不过就是青楼里的一个送货的,前些日子我照常送货,遇到一个黑衣人,他跟我说他这有仙品,我就来了,然後就当了这麽个掌柜的。”
男人一边哭喊着,一边望着谭舒意,“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
当谭舒意再次看向苏檀的时候,苏檀早已不在,她也就只是将那人吊在那里,拉开房门然後同经雪离开了。
王府内,苏檀正惬意地坐在秋千上玩耍,她有一事不太明了,这麽多年皇城内都相安无事,为何近些时日又开始了这等买卖,妖丹。。。。。
难道是,他来了?
如果真的是他,那可能整个皇城都要不太平一段时日了,时至今日,苏檀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查找起来恐会有些麻烦。
忽然,她脑子一转,若是让凌烨烨任职皇城司员外郎,她不就可以顺理成章了解案情了,只是他会同意吗?
她也不确定,毕竟这件事来头可不小,况且凌烨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平日里做惯了他那文人的事情,恐是会做不惯这皇城司的差事。
想到这,她又觉得算了,实在不行打着齐王的名号去找找卷宗吧,虽然她可以来去自如,可在这人间还是收敛一点好,况且日後若是嫁了人,那就更别说来去自如了。
她拿起手边的茶放进嘴里,发现茶已经凉了,随即放在一旁,倒上了新茶,缓缓送入口中,看着月亮渐渐落下,她轻声道:
“镇妖司,看来要找个时间会会了。”
一口茶水饮下,她回到了房间内,终于是睡上了个安稳觉。
*
“听说了吗?靖安侯府那个结巴世子好了,现在说话可利索了,今天太监总管还特意前去看望,说是给这位世子传话,圣上让他做皇城司侍郎中。”
“是真的,我也听说了,据说啊是因为咱们小姐呢,小姐要同那个世子成婚,皇上自然要将那个不受待见的世子给提拔一下。。。。”
苏檀还在睡梦中就被屋外聒噪的声音给吵醒,她伸了个懒腰缓缓起床,近些时日因为在山上都没怎麽睡好觉,昨儿个好不容易睡了个极好的觉,今儿还是被吵醒了。
房门被打开,她打着哈欠看着院子里正在洒扫的两个丫鬟,轻声唤道:
“你们说什麽呢?”
两个小丫鬟见着苏檀赶忙行礼,声音怯懦懦地:“小。。。小姐。。。。。”
苏檀见她们有些害怕,又像是生面孔,便坐在院中的一个躺椅上笑着说道:“无妨,本小姐最喜欢听故事了,不妨说与我听听。”
其中一个小丫鬟用胳膊肘蹭了蹭另一个小丫鬟,被蹭的那个小丫鬟这才缓缓朝前走了两步,说道:
“回禀小姐,奴婢们也是听说今儿个一早太监总管去了凌府,好像是给姑爷封了个什麽皇城司侍郎中的官职,此前姑爷一直在府中养病,虽说高中过但因为说话这件事不利索也就一直没有什麽官职傍身。”
说着她停了下来,擡眸看了看苏檀,苏檀微微一笑,“你继续说。”
“是。”她回应,接着说道:“奴婢们只是猜测,恐是因为姑爷要同小姐成婚了,所以。。。。。”
苏檀自然知道她们说的什麽意思,无非就是圣上得顾着门当户对这个点,如今魏泽洋这个庶子都同公主成了亲,魏家的门第也算是攀得着齐王府的门槛了。
给凌烨烨一个官职,无非是见着凌烨烨不口吃了,再加上他曾经也是高中过的人才,现下又是齐王府的女婿,那定然还是要给个官职来压一压下面的人。
毕竟,这皇城中谁人不知道他凌烨烨是个文官。
给了皇城司员外郎这样一个官职,无非就是想让他当个摆设罢了。
苏檀会心一笑,这可不就是送上门的令牌吗,既然是皇城司侍郎中,那麽她这个夫君可是对她大有裨益啊。
也不知道,当年的卷宗还在不在,那个人究竟是谁,还有凌烨烨那年为什麽会自己一个人在青云观的山脚下,身上还有着一身伤。
两个丫鬟见苏檀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动也不敢动的在原地站着,直到翠玉端着糕点走了过来,“你们俩,院子洒扫完了吗,还不快去!”
两人看了看翠玉,又看向苏檀,苏檀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