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碎碎念着‘快转头’。
昨日的狼狈像根针扎在心尖,她必须讨回这口气。
“你在这干嘛?”梁兆文的声音冷不丁在背後响起。
“啊!”尤倩雯吓了一跳,手里的红酒杯险些掉地,她拨弄头发,再次挺直背脊,“我累了。喝杯酒休息。”
“大白天喝酒t?”
“有什麽问题吗?”
“呃……”梁兆文嘴角抽搐,只觉得无语,上下打量,“你以为这样振邦就能多看你一眼?永杰要是戒不掉……”
“够了。”她的命好像跟儿子绑定了一样,谁见到她第一眼都得提儿子。她没有自我,没有价值吗?!
她放下酒杯:“他表现很好。不用监督。”
邝振邦在这刻走房间,被两人的谈话声吸引。走近瞧见尤倩雯精心打扮的模样,他也是一愣,仔细看,钻戒戴上了,泪痣点上了,不方便做家务的长裙也穿上了。
他皱眉:“你要去哪?”
尤倩雯反问:“哪也不去。我在家不能这麽穿?”
“又不是什麽大日子。戴的哪门子钻戒。”邝振邦朝房门紧闭的治疗室努嘴,“永杰今天情况怎麽样了?”
尤倩雯答:“挺好的。不吵不闹了。在屋里看书呢。”
“有时间打扮不如多去关心你儿子。”
“什麽我儿子。我儿子的。”尤倩雯对他的话有十分的不满,“永杰不是你儿子?”
“化个妆能浪费多少时间?”面对邝振邦,她只傲气两句就败下阵,她唯一的筹码就是不争气的儿子,撇撇嘴为化妆找借口,“刚刚梁兆文在给敏琦诵经,我想着也许她会来看我呢。想打扮得好看点。”
梁兆文猝不及防地被扯进家务事,没处躲,只得顺着说:“是啊。我刚诵经呢。”
邝振邦指着台子上的红酒杯:“让她来看你白天酗酒?”
尤倩雯辩驳:“我只喝了这一杯。”
“谁让你涂这个了?”邝振邦手指沾红酒,擡手抹掉她眼尾的泪痣,“看着晦气。”
他气力大,连尤倩雯的眼线眼影一同擦掉。睫毛粘在一块,尤倩雯能感觉到有粉状东西掉进眼睛,扎得她好疼。她眨眨眼,眼泪不自觉渗出,洇开眼妆。
梁兆文劝:“假泪痣不犯冲。”
尤倩雯叉腰:“听到没?这是假的,影响不了你!”
邝振邦前额青筋却更突出了,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你倒是听他的。”
他丢下两人,拄着拐往治疗室走去。
叩了叩门,无人应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邝振邦按压门把,门倒是没锁,一按就推开了。
屋内空荡荡的。
他的拐杖敲着房门:“这就是你说的乖乖在屋内看书?”
尤倩雯瞪大眼,提着裙子跑过来。裙子太长,险些摔倒,幸好梁兆文在旁边扶了一下。
踉跄跑到门口,她也愣住了。
邝振邦怒斥:“永杰死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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