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李赫敏浑身颤抖,完全出自于本能地向後躲,口中不断念着:“疯了,真是疯了。”
陈会深半圈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拖回来,不轻不重地一口咬在她的锁骨处:“告诉我,你到底对你们议员是什麽感情?仅仅是为了往上爬吗?还是知遇之恩?”
李赫敏不说话,他就加重口中的力道:“为什麽要那麽在意他的想法?对你很重要吗?他让你去死,你难道就真的会去死吗?”
他真的嫉妒得快要疯了。
为什麽李赫敏会那麽在乎一个男人?凭什麽?那个人给了她什麽?权力?财富?爱?不对,分明什麽都没有,给的是伤害是利用是薄情寡义,那为什麽还要对他言听计从?
“说话。”他掐了一把她的後腰。
李赫敏弓起身体,却不得不离陈会深更近了。
面对这样的投怀送抱,陈会深一点都没拒绝,相反,他努力够着她的脖颈,湿润的嘴唇贴在她柔软的皮肤上,一口一口轻啄着。
“你这样的人,真的会有心,真的会爱一个人吗?”陈会深不信,他怎麽也不会信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会死心塌地爱着一个同样刻薄自私的男人。
李赫敏用力撑开陈会深的胸膛,昔日清冷的双眸此刻也难免沾染上几缕湿意,她说:“那也轮不到你。”
此刻,万籁俱寂。
一切动作都凝固住了。
她说完就有些後悔了。
一是没想到陈会深已经变态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二是气急败坏脱口而出完全没有深思熟虑。
这不,下一刻,她被打横抱起,身体终于脱离了冷硬的台阶,转眼间却落进柔软的大床。
陈会深面无表情地脱掉她的外套,撩起她的里衣,无论她怎麽挣扎反抗,都如螳臂挡车,根本阻止不了陈会深的行为。
“这样有意思吗?这算是你卑劣情趣中的一个吗?真是让人开了眼界!”
陈会深无所谓地说:“你可以什麽都不用做,我照样硬的起来。”
脸皮厚得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放开我!”李赫敏抓住陈会深的发丝,企图将他推开,无奈陈会深的双手已经探索到她的胸部,舌头舔舐上她的胸骨,吮吸时故意发出无比色·情的声音。
陈会深双目眯起,狭小的视线下坠,面颊逐渐染上红丝,耳软骨更是红得滴血。
李赫敏颤栗地蜷缩手指,指缝更深地插进发隙,陈会深吃痛地闷哼一声,但眼睛重新闭起,长长的睫毛覆出一片阴影。
那姿势,似乎是要将陈会深紧紧抱进怀里,融为一体的暧昧。
陈会深此时沉浸其中,彷佛贪恋这一短暂的相拥,碎梦中无数次拼凑起来的幻想,都在这一刻实现了,美满得像是虚假的构图,不敢睁开眼,是怕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李赫敏无法容忍属于自己的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她咬着牙,抓住床头的灯猛地朝眼前之人的头上砸去。
清脆的破碎声响起,玻璃灯罩稀里哗啦碎了满床,一切动作都止住了。
还有鲜血在淋漓不尽地往下滴落。
刺目的红色一滴一滴染上雪白色床单,李赫敏久违地感觉到了多年不曾出现过的,彻彻底底的恐慌。
面前的人身形摇晃了一下,却没有倒下。
不仅如此,他既没有暴怒,也没有伤心。反而伸出手心接住了滑到下巴往下坠的,带着腥味的血。
他垂眸浅淡地扫了一眼,然後习以为常地说:“你看,我们又回到从前了,被血包围的那时候,只有你我相依为命,没有我,你会活不下去的,对不对?”
看着李赫敏惊恐的表情,陈会深反而新奇地翘起嘴角:“赫敏,你有没有发现,这些血很像处子血,男人不是不会落红吗?这算不算我为你保留的处子血呢?这些年,我一直守身如玉,期间也有无数人想把他们的女儿或是姐妹塞到我身边,但是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我心里只有你,我只爱你一个人,不论你对我做什麽过分的事情……啊,不,根本没有过分的事情啊,赫敏你分明是太爱我了,才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从没这样对待过别人吧?可是你只这麽对我了,说明你还是在意我的。”
“赫敏,我是你的,我的第一次也是你的,你不要担心我很脏,我很干净,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被别的女人碰过,男人也是,我不允许他们靠我太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被你抚摸,被你亲吻……”
“不信吗?你看看,我下面的样子,是从没被使用过的样子,你看看好不好?”
陈会深用染满鲜血的手扯开自己的皮带,解开扣子,将裤子褪到腰部下方,深深的腰窝勾勒出令人心跳加快的线条,挺翘的臀部就那麽毫无廉耻地暴露在空气当中。
但李赫敏此刻的注意力全都在他的脸上。
她颤抖着嘴唇,看着他额头流淌的几条血线,几乎遮掩了他半张俊美的脸,他还是淡淡地笑着,好像感知不到痛觉,彷佛被人残忍地抽离了感官神经。
“你,”
李赫敏觉得自己的胸口被重物紧紧压着,让人难以喘息,隔了许久,她才艰难地吐出:“不痛吗?”
怎麽可能不痛呢?李赫敏的指尖也被碎裂的玻璃片划出了一道细小的血口子,即便是这样小的伤口,她仍然无法忽视源头的刺痛,而陈会深又怎麽会真的感觉不到疼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