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对上叶茴的瞳孔,心脏情不自禁揪了两下,“我在,我在西北咖啡馆里。”
西北咖啡馆?这可是老地址了。
“有没有遇到馀卿婉?”
“没有,我在咖啡馆的二楼,那时候二楼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在了。”张振鑫老实道。
叶茴打趣,“太不巧了,她可是你抢夺傅红烛的头号敌人呢,应该下楼对她宣战的。”
“但是我比较好奇,你怎麽知道馀卿婉也是案发期间在西北咖啡馆里的呢?我好像没有说过她是哪个时间在咖啡馆里哎。”
这个女子好生难缠!
语气温和宽容,可说出的内容却是句句长枪直逼咽喉。
张振鑫唯有这个念头,额头的汗又猛地冒出了许多。
“哎呀,你肯定是猜的,是猜的对不对?”叶茴又递给他一块手帕,将他的紧张收在眼底。
“猜的很准哦。”在张振鑫拿手帕时,叶茴忽然夸奖道。
张振鑫艰难地擡起嘴角笑了笑。
“就到这吧,我有点累了。”这句话是对莫曦玉说的。
她连忙起身打开门,没等玻璃後的同事反应,体贴地对叶茴道:“你去休息吧,我来收尾。”
“哎。”偷偷拉了拉叶茴衣服,冲桌边努努,不确定问,“他的嫌疑排除了?”
“不,他露馅了。”
*
“蠢货!”
“你到底是怎麽想到要节外生枝的!”
城市里,一堆毫不起眼的废墟後,又是两个黑衣人在对话。
“我怎麽会知道这次的警方会如此聪明?之前哪次不是随便找个人,草草结案!”压着声腔,表达自己的反抗和不满。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无奈,“叶茴!那个神探大人,回到了山外市里。要不是因为她,山外警局一定还是原来的风格。”
“我明显感受得到,叶茴她不信我的说辞。”一脚愤愤踏进路面积攒的污水泊,“这样就足够难办了,而你居然还节外生枝,我们本就容易被怀疑到啊。”
“你还杀了那麽其他人,还把傅红烛摆弄起立,这不是主动把更多的破绽送到那个叶茴手里吗?”
“你在担心什麽?”沉默着听完同伴埋怨的话的黑衣人,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问懵了同伴。
“什麽?”
“如果真的查到我们头上,我去认罪就好了,绝对不牵连你。难道你打的不是这个主意吗?”阴阴暗暗说。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情绪一直激动的黑衣人忽然冷静了,语气里满是对自己的可笑。
“行,我不管你了!”瞧着对面黑衣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得一甩手,留下一拍两散的话。
黑衣人目送黑衣人走远。
别怨我有意恼你。
这件破事就让我来收场吧,浑浑噩噩想道。
脑海中慢慢成形个最後搏一把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