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哈,才这点?”听到这样一个出乎意料的数额,邵祺忍俊不禁,猛灌几口酒后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跟了什么人啊?”韩凌松又不说话了,只一口接着一口喝闷酒。他很少来酒吧。圈子里人人都以为,清、正、美的韩家大公子厌恶那种灯红酒绿、脏污纳垢的场合,殊不知年少时的韩凌松也有过难以遏制的好奇心。和时响在一起后,他们也曾去过兴梁有名的酒吧。那天晚上氛围很好,舞池里劲歌热舞不断,韩凌松被酒精冲昏了头,不管不顾地将时响抵在隐秘的角落里,肆意亲吻。韩凌松侥幸地认为,一时间的忘乎所以不会带来任何后果,直到时响动弹不得,被迫承受着另一个人的重量。而这份久违的、沉甸甸的实感,却令他自心底挤出一丝隐秘的甜:韩凌松的呼吸夹杂着微醺酒气,热烘烘地扑在脸侧,就像是正午烈阳下融化的焦糖,粘稠、温热,顺着脖颈流淌至锁骨。时响仿佛能听见擂鼓般的心跳声。就是不知道,是谁的。为了缓解浑身的不自在,他故意大声呵斥:“韩凌松!混蛋……起来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别睡这里,滚回你该待的地方去!”或许是被那股“理不直气也壮”的架势震慑住,韩凌松抬起脸,幽幽递过来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