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画对面那桌一个男子立即捡起琴弦道:“一百两!”
“一百一十两,”另一人道,“袁老板,我天天都在想你,今日为了你我就是倾家荡産也愿意!”
旁边周公子立即叫道:“一百二十两!”
进来酣梦居後,所有玩项皆不必花钱,只除了一件事——与酣梦居老板春宵一度。
举起琴弦代表竞价,一旦出价,不可反悔。
到场的人很多,琴弦数量有限,所以袁缘琴弦落到哪张桌子上,都是经过挑选的。
喊的数字越来越大,跟的人就变少了。
蔡画一直在等辛渊叫价,但他一直没有出声。
也许是他也觉得二百两多两干什麽不好,才不上这个冤枉,蔡画想。
由周公子交下二百四十两。
场上安静了一瞬,有个人撺掇说倾家荡産也愿意的那人继续叫,他摸了下鼻子道:“叫不了,叫不了!再叫,回去我家母老虎非要杀了我不可!”
台上若梦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将琵琶进行到尾声。
蔡画看向一旁的周公子,有钱人真好,不但可以远看跳舞,还可以近看跳舞。
辛渊忽然拉着蔡画的手,举起琴弦道:“三百两。”
蔡画的脸登时瞪得比牛眼睛还圆,敢情在这等着呢。
不愧是第一大太监,不叫则已,一叫惊人。
她歪向辛渊那边:“督主,要不你把钱分我一半,我可以被追杀。”
哪怕是辛渊同意,也晚了,因为没有人再跟了,就连周公子也跟不上去了。
他用扇子气呼呼的指着辛渊:“你,你,我差一点儿……哎呀!”他把扇子一摔,又气又遗憾。
辛渊置若罔闻。
少顷,来了许多女子带客人去楼上,到辛渊和蔡画面前的是若梦。
若梦瞥了眼桌上还剩小半壶的伏汁酒,道:“先由奴家带两位去上房,袁老板去换身衣服,随後就到。”
三楼跟二楼不同,隐私性很强,是专门供客人休息的地方。
明明这里有许多女子,看流程也像是青楼的架势,只是比青楼多了点花样,本质并无不同,但是此处一点儿脂粉气也没有,也很安静,连嬉笑玩闹的声音都没有。
辛渊细细分辨,确实如蔡画所说味道有异。
若梦将二人带到地方,推门前道:“袁老板一晚只招待一个人。”
意思是只有一个人能进去跟袁老板单独相处。
辛渊问蔡画:“你一个人待一会儿可以吗?”
蔡画道:“可以。”
只是一想到那麽多钱只是一人份……真是够了,今晚心最疼的不是周公子,而是她。
若梦表示可以另外再给蔡画一个房间。
蔡画将辛渊拉过来一点儿,离远了若梦,对他说道:“你小心那个老板。”
“你放心,”辛渊点头,“我不会跟她做什麽的。”
蔡画:“……”
若梦看着,两人的举动倒像是亲密之人呢喃一般,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鸟都有。
辛渊还是先让若梦带他们去蔡画的房间。
蔡画这会儿还是觉得晕,便由他牵着,脑子只剩下“放心”两个字徘徊,她自然是放心的,花了那麽多,总得能知道点什麽吧。
她放心放心。
要不还是做点什麽吧,实在是太亏了。
安置好蔡画,辛渊再折返回去时,袁缘已在屋内等他了。
她依旧是一身红衣,姿势妖娆,侧坐床头,肩上衣裳滑落,白皙的肩在红衣的映衬下比雪更甚。
“辛督主,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