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负有个赌徒儿子的恶名近五年。
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况且十几年过去了,怎麽会有人找上门来。
他们把信物证据,还有卖孩子的婆子也一并带来了,还说出来荣广博身体上独一无二的标记,连老太太都提不出质问。
老太太的眉不舒服的挤在一起,侍女忙上来给老太太揉着太阳xue。
不是她荣家的人她自然是不会要的,不过就算是处理,也不是当着这麽多人的面,她不想明天一早醒来,她荣家拐卖男孩的谣言跑遍了全城。
老太太一口气没出来,人差点撅过去,荣文博忙上前帮老太太顺气。
“母亲,您别生气,身体要紧!”他对荣文斌,呵了一声,“愣着干什麽,请郎中去啊!”
荣文斌一愣,随即眼里闪过凶狠的光。
自从他名义上掌权以来,荣文睿何时这样对他说过话。
荣文斌请了郎中来,外面都是人,又将那对夫妇好言好语请去休息,说稍後再谈。
屋内那丈夫左右瞧着没人,便对妇人道:“你刚才演得好真像,你不会真要把那赌鬼要回来吧?”
妇人手上比划了一个数字道:“怎麽可能,那赌鬼可不值这个钱!”
两人缓步走在街道上,辛渊道:“你认为老太太是一个怎样的人?”
蔡画想了下道:“嗯,说慈祥可能有点过了,就是一个还算和蔼的老太太,很会说话,她好像很关注自己。”
席间一直都是她在说话,她的两个儿子偶尔附和,他们的妻子也是在不得不说话时才发出一点儿声音。
“你说得没错,”辛渊道:“与其说是关注自己,不如说想把自己展示给大家。”
她很享受别人的目光。
而且从她的话语里中来看,她能调动荣家的所有资源。
一般这个年纪的老人早就退位让贤了。
所以说是荣家说是老二掌权,其实真正的权利还是在老太太手里。
辛渊道:“晚饭後,再去趟荣家。”
蔡画道:“不是才去过吗?”
“那是白天的。”
“哦,”蔡画想了下,“晚上去做督主你真正想做的事。”
辛渊抿了下嘴唇,说起想做的事。
他就近找了地方,一把将蔡画拉进人迹罕至的巷子里。
“叫声哥哥来听。”
“啊?”
什麽?这麽突然?
蔡画在状况之外,只觉得这人犯病得很突然。
杨柳楼的记忆从巷子的入口鱼贯而入,呻吟,喘息丶浪潮丶温热的手掌。
蔡画的脸又红到了跟那晚一样的程度。
这简直,就就是梦魇……
蔡画想走,辛渊不让。
她了解他,她不说,她真的走不了。
半晌,蔡画生声如蚊蚋地喊了句:“哥哥。”
这一声哥哥软到辛渊的骨子里。
真可爱,她的小花。
他一日一日将人养到这麽圆润。
红红的,让人好想咬一口……
蔡画头昏脑胀的跟着辛渊回到县衙,辛渊跟屈从光聊关于荣家的这一趟,找了个空子就想离开辛渊身边。
这时门外跑来一个衙役。
“屈大人,荣府派人将荣广博送过来了,说经过荣老太太查证,确有辛督主所述一事,荣广博任凭辛督主处置。”